有不少聞風而動的人,沒有接到請帖也主動趕去送了禮,但大部分人也都是想借這個機會,領著自家兒子讓孟玨看一眼。但這一次唐北澤沒到。
唐北澤家裏一堆的事情,裴秀秀雖然是搬了回去,但是和溫蘭始終不對付。
唐北澤那天把裴秀秀從裴家接回家裏,溫蘭的態度就不大好,酸著說:“喲,裴大小姐回來了?”
“媽,你別這樣。”好不容易哄好了裴秀秀,唐北澤可不希望自己功虧一簣,立馬上前去拉了拉溫蘭。
溫蘭的聲音大,裴秀秀倒還是看在唐北澤的麵子上,隱忍了溫蘭這樣的態度,淡淡地叫了一聲,“媽。”
隨後,裴秀秀便上了樓,唐北澤在後邊提著東西,跟著上去了。
溫蘭看著像個狗腿子的唐北澤,恨得牙癢癢,可是沒辦法,裴秀秀肚子裏有她的大寶貝孫子,她也不好動裴秀秀。
一般到了這種時候,溫蘭就無比懷念之前那個被自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媳婦兒柳沫,她也時不時指責唐北澤瞎了眼,找的老婆一個比一個差。
這種話,唐北澤當然也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媽媽沒那麼好惹。
回到房間裏,裴秀秀就發作了,她指著門口問唐北澤:“你看看,你媽這樣子的態度是來照顧我的?我看她這架勢,是要把這孩子給弄沒的!”
一生起氣來,裴秀秀便說話有點不過大腦。
唐北澤對裴秀秀肚子裏的孩子緊張得不得了,立馬湊上前去,“寶貝,這是說的哪裏話,媽哪裏不寶貝你肚子裏的孩子?”
唐北澤也是知道的,溫蘭不可能不寶貝裴秀秀肚子裏的孩子,隻不過對裴秀秀之前的做法看不慣,立馬替溫蘭解釋說:“媽她就是對之前的事情有點生氣,說幾句氣話,你放心,我這就去和她說,往後讓她收斂點。”
“還是想辦法,讓她搬回去吧,這兒有阿姨照顧我就夠了。”裴秀秀真怕自己被溫蘭氣到,突然,她看到了桌上的化妝品,立馬將目光轉向了唐北澤,問他,“你幫我的東西拿回來啦?”
唐北澤得意的說:“怎麼樣?幹得不錯吧?”
“幹得漂亮!”裴秀秀先是照著唐北澤的左臉親了一口,隨後她走到梳妝台前,拉開了抽屜,看到裏邊的化妝品也都完好無損的躺在裏邊,又跑回去在他的右臉上親了一口。
唐北澤沒想到,自己能有這樣的待遇,立馬說:“高興了嗎?”
“氣消了一點了。”裴秀秀的心裏突然就暢快了,也難怪溫蘭這麼生氣,她最寶貝的兒子都和她對著幹呢。
裴然知道唐北澤家裏有一堆爛攤子等著他處理,把裴秀秀接回去,隻怕和溫蘭又有一場戲要唱。
沒了唐北澤的陪伴,裴然對這個宴會也沒那麼大的興趣,雖然是打著孟玨生日的旗子,但始終就是他們商界的這幾個大亨的碰頭會,宋欽軒一定會在,自己也不那麼大想和他打照麵。
於是,裴然選擇了在家裏休息,沒有出席這一次的宴會。
柳沫挽著宋欽軒的手,陪著他和那些她見過和沒見過的人碰杯。
一圈走下來,柳沫都沒遇上一個熟人,終於,等經過轉角的時候,柳沫看到了人群中的沈寧寧,她鬆開了宋欽軒的手,小聲地說:“我去找寧寧。”
宋欽軒順著柳沫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看到程肖和沈寧寧,便說:“去吧。”
得到了宋欽軒的同意,柳沫便鬆開了手,往沈寧寧的方向走去。
程肖和沈寧寧兩人偷閑,沒有陪著兩位長輩,而是自己找了個地方,過二人世界。
柳沫的出現,無疑打亂了兩人的空間,等柳沫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打破了她們原先的氛圍,她問:“我是不是有點不識趣?”
“沒有啦。”沈寧寧立馬拉住柳沫的手,然後給程肖使了個眼色,讓他離開。
原本還挺稀罕自己的沈寧寧,一見到柳沫,便立馬拋棄自己,這讓程肖有點不高興,他看著沈寧寧,沈寧寧捏了捏他的臉說:“一會兒補償你。”
有了沈寧寧這句話,程肖這才放心地離開。
柳沫笑著說:“你把程肖調。教得很好。”
原本柳沫還擔心兩人在一起會有什麼問題,也擔心沈寧寧會患得患失,可沒想到,程肖卻像是變了性,態度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沈寧寧笑:“沒有調。教,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變得格外的粘人。”
說到這裏,沈寧寧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盡管如此,卻滿含幸福,從這個表情來看,柳沫忍不住說:“還沒考慮進一步發展嗎?”
“什麼?”沈寧寧的聲音很小,轉過頭去,臉早就紅了。
柳沫笑著說:“當然是結婚啊。”
沈寧寧低著頭說:“這主動權不是不在我這兒嗎?”
實際上,沈寧寧是很想和程肖結婚,可她也還是會擔心,擔心程肖隻是因為一時的新鮮感才和自己在一起。
可和程肖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沈寧寧發現,隻要程肖認定了一個人,他就是認死理,然後一下子變了個人,變得很幼稚,很粘人。
柳沫和沈寧寧看著程肖往宋欽軒的地方走去,程肖拍了拍宋欽軒的肩膀,看到是程肖,宋欽軒便跟著程肖離開了。
柳沫看著覺得奇怪,問:“寧寧,你說他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沈寧寧也很是疑惑,忍不住說:“我也不知道,之前不是還跟仇人一樣嗎?”
程肖和宋欽軒倒是不知道有兩個人緊緊地盯著兩人,兩人一同走到了陽台上,程肖問:“什麼時候能陪我聊聊?”
“隨時都行。”宋欽軒也不吝嗇,把時間都留給程肖。
“就現在吧。”實際上,程肖的心裏也迫不及待想和沈寧寧結婚,他就是擔心求婚儀式,會讓沈寧寧不滿意。
如今,程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宋欽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