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還是秦飛開車,柳沫帶著宋欽軒坐在後座,一上車,宋欽軒倒頭就睡,非常隨意地睡在柳沫的大腿上。
柳沫嫌棄得不行,可又不好動他,隻好忍著。
等到了家裏,秦飛把宋欽軒送到了客廳,柳沫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完全沒意識的宋欽軒,對秦飛說:“今天晚上麻煩你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辛苦夫人了,我就先走了。”時間也不早了,秦飛也該回去了。
柳沫把秦飛送到門口,等他開著車離開,她才把門關上,往客廳的宋欽軒走去。
柳沫走到宋欽軒的麵前,總覺得奇怪,宋欽軒平時是千杯不醉,今天這麼點酒就能讓他醉了?
宋欽軒躺在沙發上,睡得很舒服的樣子,柳沫湊上前去,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確定是酒味,她這才滿意的退回來,至少沒染上那兩個女人身上的廉價香水味。
“宋欽軒。”柳沫叫了宋欽軒一聲,想著把他喊醒。
宋欽軒當然沒回應,柳沫開始動起了手,先是捏了捏他的臉,緊接著又捏了捏他的鼻子,最後捏了捏他的耳朵。
宋欽軒始終沒任何回應,柳沫突發靈感,跑到了房間裏拿來了自己的眼線筆,打算在他的臉上作畫。
難得宋欽軒這麼乖,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發上,給他畫幅畫,就當是給他的懲罰。
畫完畫,柳沫拍了拍手,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後把眼線筆放到一旁,想把宋欽軒帶到樓上,可她連拉都拉不起他。
柳沫沒辦法,隻好讓宋欽軒就這麼睡在床上,回到樓上取了床被子下來,勉強幫他把外套脫掉,給他把身上用毛巾擦了一下,然後把客廳的空調打開,給他蓋好了被子。
宋欽軒第二天一早醒來,發現是熟悉的環境,他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他的記憶停留在了酒吧。
柳沫下了樓,宋欽軒正好從沙發上站起來,柳沫忍住笑,問:“酒醒了嗎?”
“誰送我回來的?”宋欽軒問。
宋欽軒提到這,柳沫就來了脾氣,“正好你清醒了,有些事,你是不是該向我解釋一下?”
“什麼事?”宋欽軒完全斷片了,根本不記得之後的事情,他腦海裏最後一個畫麵就是他讓秦飛送自己到了酒吧,然後就一個勁地喝,其餘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斷片了?”柳沫想起了秦飛說的宋欽軒喝了很多,眉頭皺得愈發的緊。
宋欽軒點了點頭,看柳沫這樣子,他猜想自己應該是真的忘記了什麼。
“昨天晚上沒回家吃飯,為什麼一個電話都沒有?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也不回,是為什麼?”柳沫的疑問像機關qiang一樣拋出,宋欽軒頭疼得厲害,被柳沫問住了。
宋欽軒想解釋,卻愈發的說不清:“昨晚有個應酬……”
還沒等宋欽軒把話說完,柳沫就直接打斷了他:“應酬之前呢?為什麼不打電話?工作這麼忙嗎?”
宋欽軒打算繼續解釋,又聽見柳沫繼續追問:“應酬的時候喝那麼多酒做什麼?應酬完還要去酒吧?你是想怎樣?”
一想起宋欽軒喝了那麼多酒,柳沫就憤怒,酒不是個好東西,她一直都很反對宋欽軒喝酒,但應酬上的沒辦法,平時她都不讓他碰酒,這一次他怕是把他之前沒喝過的酒都給喝回來了。
宋欽軒真的被柳沫問住了,他昨晚不打電話給柳沫,的確是故意的,應酬的時候喝很多酒,也是故意的,想去酒吧,隻是不想回家。
“怎麼不解釋了?這些背後都是有理由的吧?”柳沫非常清楚,宋欽軒從來不會不打電話知會她,這一次一定是故意的。
宋欽軒的確是擔心越描越黑,索性就不吭聲,他口袋裏的電話適時響起,他立馬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接了起來,是秦飛打來的,“宋總,您還好嗎?”
“沒事,有事嗎?”宋欽軒一句話帶過了自己的情況。
秦飛說:“陶總帶著秘書在過來的路上了,和您談合同的事情。”
陶總就是昨晚和宋欽軒一起吃飯的人,宋欽軒原本是不打算親自應酬的,但因為私人的原因,他出席了這一次的應酬,喝酒喝得起勁,陶總一口就應下了合同,今天一早,就趕來了。
宋欽軒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對秦飛說:“好好招待,我現在趕去公司。”
掛斷電話後,宋欽軒對柳沫說:“公司裏有點事,我先過去,有什麼事,咱們晚上回來說。”
說完,宋欽軒就上了樓,準備洗臉,照完鏡子,他差點把自己給嚇到了,他這臉……
用水洗了好多次,宋欽軒都沒能洗掉,無奈他隻能下樓去找柳沫,“沫沫,這個怎麼洗?”
柳沫的表情仍然很嚴肅,她笑不起來了,宋欽軒顯然是心裏有事情,她到房間裏拿了卸妝水給宋欽軒。
宋欽軒不知道怎麼用,柳沫隻好拿起卸妝棉幫宋欽軒卸完了臉上眼線筆畫的東西。
等宋欽軒離開家裏趕去公司,柳沫想了很久,才給周彩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今天要晚點到畫室,簡單吃了個早餐,她便開著車去了研究所找尹莎。
柳沫到的時候,尹莎剛上班,正在外邊吃早餐,看到柳沫這麼早,便驚訝的說:“喲,這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還這麼早?”
“你今天忙嗎?”柳沫的表情很頹廢。
尹莎知道柳沫肯定是有事才會來找自己,於是看了一眼今天的日程安排,然後才回答說:“十點之前,都有閑暇時間,你有兩個小時。”
“陪我出去走走,行嗎?”因為研究所裏還有別的人,他們都認識宋欽軒,所以她並不想留在研究所裏和尹莎談論自己和宋欽軒的事情。
“好。”尹莎麻溜地吃完早餐,和研究所負責人說了一聲,隨後換下了自己的工作服,陪著柳沫去了附近的公園。
一走上公園裏的鵝卵石路,尹莎就問:“又鬧別扭了?”
柳沫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