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大部分都在盯著宋欽軒,不為別的,隻因大家都想以他為準,看他捐多少,他們便跟著做。
沈海和程宏坐在一起,沈海一直在盯著宋欽軒,見他坐在底下,從拍賣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7、8件拍品,宋欽軒卻絲毫沒有反應,號碼牌一下都沒舉。
沈海叫來了助理,詢問本次拍品的總數量。
隨後沈海看了一眼坐在底下的程肖和沈寧寧,程肖今晚難得的體貼,或許是因為沈海和程宏都在的緣故。
宋欽軒也不知道柳沫為什麼生氣,他把號碼牌塞到柳沫的懷裏,柳沫卻說:“你這也太沒誠意,都拍完這麼多了,這時候才給我。”
“我……”宋欽軒原本還打算解釋幾句,突然就聽見主持人說起了下一件拍品是個屏風,他立馬噤了聲,專心看著拍品。
等屏風被送到台上,宋欽軒立馬問:“沫沫,這個屏風怎麼樣?好看嗎?”
宋欽軒就像是看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樣,等著柳沫也激,情澎,湃的回應自己。
結果柳沫卻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底,“這個屏風你要放到哪裏去?”
宋欽軒早就給它安排好了去處:“書房啊。”
話音剛落下,屏風的拍賣便開始了,宋欽軒立馬從柳沫的懷裏拿過了號碼牌,開始了他第一輪的競拍。
沈寧寧坐在程肖的身邊,第一眼也是看中了這個屏風,於是隨口說了句:“這屏風真好看呐!”
程肖在看到宋欽軒舉牌後,便鬼使神差跟著舉了牌。
沈寧寧發現聚光燈打到自己這邊,努力保持著微笑,等聚光燈挪開後,她便問程肖:“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這麼認真的?”
“你不是喜歡嗎?正好還可以做慈善。”程肖知道程宏在看,戲當然要做足。
沈寧寧被程肖噎住了,在來之前,沈海就叮囑過沈寧寧,讓她多盯著程肖點,讓他在拍賣會上好好表現,畢竟是做慈善。
程肖就像是和沈海心有靈犀一樣,拍了不少拍品,很多拍品,都是沈寧寧隨口一說好看,就被程肖拍了下來。
這個屏風起拍價不過才三萬,被宋欽軒和程肖一來一回的舉牌,炒到了十五萬,直接翻了五倍。
柳沫皺著眉,拉住宋欽軒躍躍欲試的手,“一個屏風而已,至於砸這麼多錢嗎?”
其實一開始柳沫是不打算管宋欽軒的,可是看他的競爭對手是程肖,便想說兩句,兩個人在拍賣會上較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宋欽軒聽完不高興了,便問:“你不相信我的判斷嗎?”
眼看著屏風拍到了二十萬,場麵一度很安靜,二十萬的價是程肖出的,宋欽軒卻在關鍵時刻收了手,他看了程肖一眼,也沒任何表示,就把目光挪開了。
柳沫皺著眉,問宋欽軒:“你這是在抬杠?”
“我是真喜歡那個屏風,不是你說我不該砸那麼多錢嗎?”宋欽軒把責任都怪到了柳沫的身上,然後又揪著細節不放,“剛開始就問我為什麼不拍,等我真的拍起來了,你又說我拍高了。”
“行了,我不管你了。”柳沫賭氣,索性不和宋欽軒說話。
宋欽軒立馬拉住了柳沫的手,說著好話:“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
“這個喜歡嗎?”柳沫遲遲不說,下一個拍品也上來了,是一對非常有年代感的瑪瑙嵌金的首飾套裝。
柳沫看了一眼,目光就著實被吸引了過去。
宋欽軒看柳沫直勾勾地盯著拍品,立馬出了價。
程肖又想舉牌,沈寧寧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輕聲說:“別衝,動。”
程肖的反常,讓七竅玲瓏心的沈寧寧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總覺得程肖有點和宋欽軒較勁的意思,所以這一次她特意注意著,果然讓她猜中了,想來還是為了柳沫。
沒了程肖的競爭,那套首飾的價格並沒有抬很高,最後還是花落了宋欽軒的手中。
接下來,宋欽軒開始了拍賣,前前後後,他的拍品也花了五、六十萬的樣子。
程肖的最終成交額是全場最高,宋欽軒則是第二,沈海第一接待的當然還是宋欽軒,畢竟程肖是自家人,一會兒說都是可以的。
沈海擋住了宋欽軒的去路,立馬熱情地和宋欽軒握手,宋欽軒禮貌地回握住沈海的手。
沈海說:“非常感謝宋總及夫人對本次活動的大力支持,沈某感激不盡。”
“沈總言重了,還是沈總的拍品準備得很用心。”宋欽軒說起客套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等送走了宋欽軒和柳沫,沈海到了程肖和沈寧寧的麵前,沈海問程肖:“為什麼非要拍屏風?”
屏風因為有宋欽軒和程肖不斷地抬價,成了本場價格最高的拍品。
程肖說:“寧寧她說好看,我就沒想那麼多。”
這個解釋聽在沈寧寧的耳中,有點蒼白而無力,可是在自己父親麵前,她還是熱情地配合程肖,說:“我隨口說了句好看,他卻當真了……”
“就算是用於做慈善,但也要有個度,下次可不能這麼衝,動了。”沈海自我也覺得那個屏風值不了這麼多錢,但卻拍出了全場最高價。
等沈海離開,沈寧寧問:“為什麼這麼衝,動?”
“我沒有衝,動,我是真想要這個屏風。”程肖仍然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沈寧寧毫不留情的戳破程肖的心思,“你怎麼想的,難道我還能不懂嗎?我就是再瞎都看明白了。”
“你別這麼激動。”這是程肖第一次看到沈寧寧急眼。
沈寧寧氣得不行,她氣的是程肖為了柳沫這麼用心,甚至還去和她的男人比,想比過他。
“我不管你了!”沈寧寧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提著裙擺,就往外走。
程肖其實也後悔了,他知道自己的敵意很明顯,沈寧寧清楚來龍去脈的,一下子就想通了,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也沒辦法讓時間倒流了。
程肖起身,追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下次不會了,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