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博放下手上的東西,走到喬欣安的身邊,手還沒碰到她,就看她身子在那兒抽泣,立馬安慰她:“你接了這麼好的資源,難免有人會妒忌你,進了這個圈子,你就應該慢慢堅強起來,以後反應可不能這麼激烈了。”
喬欣安當然是清楚的,人紅是非多嘛,可那眼淚也不是她說能忍就能忍的,她從床上站起來,臉上的妝也花了不少,抽泣著說:“我也知道啊……可我……這……這不是第……第一次……遇上嗎……”
“好了好了,不哭了。”見喬欣安說句話這麼費勁,金博立馬伸出手去,將她攬入了懷中,“今天你受委屈了,我這就跟經紀公司說,讓他們趕緊想辦法解決,這都是怎麼做事的?”
眼看著金博已經拿出手機要打電話了,喬欣安立馬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不要。”
“為什麼?我這不是幫你想辦法嗎?”金博有些不解,明明喬欣安那麼難過,又不讓自己給她幫忙。
喬欣安擦掉臉上的淚水,從金博的懷裏出來,說:“這些事情以後肯定不隻碰到一次兩次,我總要學著自己去麵對。”
看到喬欣安自己想通了,金博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能這麼想,那就最好不過了,需要我的時候,一定要和我說。”
“我知道了。”喬欣安再次縮進了金博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他。
第二天一早,喬欣安開著車到了經紀公司,一進公司門,便有不少人背地裏對著她指指點點。
經過了一晚上時間的恢複,喬欣安已經好很多了,她自動屏蔽了這些她不想看的東西,大步走進了自己的休息室。
羅欣得知喬欣安來上班了,立馬從辦公室趕到了她的化妝間,看到活生生的喬欣安站在自己麵前,她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你終於來了!”
喬欣安取下墨鏡,問:“怎麼了?有什麼事?”
“你不知道嗎?”羅欣見喬欣安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便反問她。
喬欣安搖搖頭,繼續問羅欣:“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羅欣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怒火,“我昨晚給你發了微信,今天莫若那邊安排了拍照,一早九點開始,八點半開始造型,現在……你看看幾點了。”
羅欣指了指休息室裏的掛鍾,喬欣安看都沒看一眼,平靜如水地說:“我昨晚沒看手機。”
昨天晚上喬欣安的確是沒看手機,一看手機,看到那些評論就讓她煩心。
“那昨晚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也沒回。”說到這個,羅欣就生氣,她還從來沒看到過一個盡職敬業的模特會一聲不吭地玩失蹤。
“我手機都沒看,當然也沒聽到電話。”喬欣安不以為然,盡管現在已經是九點四十五分,她也仍然不急。
“行了,過去了的事情都不計較了,收拾下,準備出發去莫若那邊吧。”在喬欣安失聯的這段時間裏,羅欣不停地和莫若那邊銜接,不停地道歉,終於盼來了喬欣安。
可喬欣安卻蹦出了一句:“不著急,再等等。”
羅欣聽完喬欣安的話,瞠目結舌,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沒聽清嗎?”喬欣安瞪了羅欣一眼,她是真不喜歡羅欣現在的態度,她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我說,不著急,再等等,十點出發。”
“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咱們出發吧。”羅欣也不知道喬欣安到底在鬧什麼別扭,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把喬欣安送到莫若那邊交差。
“我說了十點出發,就十點出發,反正已經遲到了,也不差這一時。”喬欣安繼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了修甲片開始修理自己的指甲。
羅欣努力忍住內心的怒火,摔門離去,回到自己辦公室,繼續和莫若那邊解釋,她隻能說十點喬欣安就會到,一到就立馬出發。
十點,喬欣安終於坐上了公司安排的車,趕去了莫若,跟著她一起的,隻有一個小助理。
到了片場,化妝師和攝影師已經是很不高興了,生生浪費了他們一上午的時間。
現場導演見喬欣安姍姍來遲,還是一張僵硬的臉,心中開始發愁。
喬欣安這臉上,看不出一處沒動刀子的地方,導演是真不知道如何能和莫若品牌的理念扯上關係。
趁著喬欣安化妝的時間,導演和莫若的人進行了溝通,詢問了該如何拍。
等一切準備好,攝影棚的燈在現場導演的指揮下亮了起來。
喬欣安本身專業素質不高,拍幾個動作,NG了不知道多少次,現場導演脾氣好,安慰著現場所有的工作人員,包括喬欣安。
可喬欣安卻下意識地認為,這現場所有人沒一個人看得起自己的。
於是,在拍到第十次的時候,喬欣安突然走出了聚光燈,導演問:“這是怎麼了?”
“累了,不想拍了,想休息一下。”喬欣安一邊說,一邊走出攝影棚,往自己休息的椅子走去。
導演沒辦法,隻好拿對講機說:“好,咱們先休息一會兒。”
距離開拍已經過去了五十分鍾,隻拍好了一個鏡頭,導演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助理立馬迎了上去,熱情地問:“怎麼樣?拍得好嗎?”
“誰讓你多嘴了?”喬欣安冷冷地回了一句。
助理年紀小,但跟在喬欣安身邊的時間久,這樣一句話,她還是能承受得住。
中午吃的飯,是莫若請人送來的盒飯,菜色還不錯,大家都累了,吃得津津有味,唯獨喬欣安不滿意,皺著眉說:“這是人吃的嗎?”
在場的人紛紛將目光轉向了喬欣安,也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不是罵了大家。
負責宣傳片拍攝的莫若工作人員走到喬欣安的身邊,問:“喬小姐,請問您是有什麼不滿嗎?”
“累了一上午,就吃些這東西嗎?”這不是喬欣安第一天拍攝,但卻是她第一次在影棚裏吃飯。
工作人員僵在那兒,不知道如何同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