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和尹莎到的時候,宋欽軒正和安靖聊得很開心,安靖的臉上掛滿了笑容,這在柳沫看來,刺眼得很。
盡管每一次看到安靖和宋欽軒站在一起,柳沫都會覺得不太舒服,但她總是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去介意這些東西。
安靖看到柳沫往洗手間走去,她也和宋欽軒借口說想上廁所,跟了上去。
柳沫發現安靖跟在自己後麵,知道她絕對不是想上廁所,就問她:“找我有事嗎?”
“你是不是在幫程氏做事?”安靖毫無保留地問柳沫。
因為經曆過這樣類似的質問,柳沫已經練就了一身本領,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為什麼要這麼問?”
“當然是因為我有證據。”秦飛交代的,讓安靖去查程氏,但她查了程肖,發覺她往柳沫的畫室跑得很勤快,便兩個人一起查。
盡管安靖沒有掌握到有利可以指認的證據,但她肯定,程肖和柳沫肯定是在秘密進行著什麼事。
柳沫看穿了安靖的心思,她說話的時候,明顯沒什麼底氣,柳沫就知道,她應該是沒掌握什麼證據,於是她問:“證據呢?先拿出來,我看看。”
“你別想用激將法。”安靖也不是好唬的,她深諳柳沫是想激自己露餡。
柳沫笑,“那就等你真的拿出了證據,再來問我吧。”
柳沫一直都知道安靖對自己不友好,可沒想到,她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帶著那麼強烈針對的意味。
“你就不怕被他查到嗎?”柳沫推開洗手間的門,就聽見安靖問。
柳沫停下腳步,說:“那是我們之間的事,不在你的管轄範圍內。”
說完,柳沫就走進了洗手間,不想再聽安靖說話,她真擔心自己會被動搖,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安靖站在原地,在心裏說:柳沫,遲早有一天,我會抓住你的狐狸尾巴,我要向所有人證明,你根本就沒資格站在欽軒哥的身邊!
這一頓飯,柳沫全程都隻和尹莎說了話,她和宋欽軒之間,自從那次提問過後,氣氛就有點奇怪,兩個人也都不主動去捅破這一層窗戶紙。
唐北澤為了裴然,特地請了私家偵探調查柳沫,把她的資料摸得清清楚楚。
裴然看過資料,好奇地問:“這個程肖到底是什麼身份?”
“裴總,程肖是程氏的獨苗。”唐北澤立馬回答說。
裴然忍不住嘖嘖稱奇,“這個柳沫,招惹的還都是不錯的人。”
唐北澤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雖然裴然這話不是在說他,但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他也曾經和柳沫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裴然想起了裴秀秀的事情,問唐北澤,“秀秀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去接人了?”
“流程都走得差不多了,等電話來了,就可以去接人了。”唐北澤把事情都處理得非常好,根本就不用裴然操心。
裴然看著柳沫,奇怪的說:“這個柳沫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記得之前她的臉上好像有疤?”
唐北澤已經有許久沒見過柳沫了,這些資料他都沒看過就屁顛屁顛的送到了裴然的手上。經裴然這麼一說,唐北澤發現,柳沫臉上曾經讓他厭惡的疤真的沒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裴然看唐北澤一直沒吭聲,就去看他,發現他看呆了。
唐北澤被裴然拉回了思緒,他有點尷尬地回答說:“裴總,之前她的臉上是有道疤,是一次車禍留下的,之前問了好些地方,都說不能去掉,結果現在……”
“有宋欽軒在,有什麼事不能給她辦到?”裴然冷嘲熱諷,宋欽軒倒是比他想象的還要愛柳沫,他看了眼之前記者拍到的程肖和柳沫的照片,冷冷一笑,說,“既然眼下有把槍,不如就借力打力。”
宋欽軒,你不是最珍愛柳沫?那我就給你毀了她!
裴秀秀出獄的這一天,天朗氣清,萬裏無雲,裴然早早地等在了監獄外,唐北澤站在外麵等著。
裴秀秀一從裏麵出來,立馬如獲新生,張開懷抱想要擁抱這久違的陽光。
唐北澤走上前,問:“請問是裴小姐嗎?”
裴秀秀點點頭,奇怪的看著唐北澤,“你是誰?”
“你好,裴總在車裏等您。”一邊說,唐北澤一邊領著裴秀秀往車上走。
裴秀秀坐上車,心情立馬沉重了,裴然長得像裴母,裴秀秀不會忘記自己出獄是裴母用她的自由換來的,她說:“哥,我想去看看媽。”
“好。”
“哥,我們不能放過宋欽軒和柳沫。”
“嗯。”裴然惜字如金,連多一個字的回答都不願意給裴秀秀。
裴秀秀有點忍無可忍了,“哥,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在盡力彌補了,你放心,以後我不會這麼任性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改造,裴秀秀也算是有了新的認識,她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也主動向裴然服了軟。
裴然終於吭了聲,對唐北澤說:“帶她去見我媽。”
唐北澤開著車到了裴母關押的監獄,距離探視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三個人就坐在車上等。
裴秀秀問裴然:“哥,這次你回來了,還會離開嗎?”
“不一定。”裴然自己也沒想清楚,他回國,隻是想救裴秀秀和裴母,但現在裴母還在裏邊,他必須再想別的辦法。
裴秀秀有點沮喪,低聲說:“如果你回去了……那我一個人該怎麼過?”
“不是還有爸媽?”裴然沒好氣地反駁裴秀秀。
裴秀秀沒吭聲,臉上帶了委屈,她這件事是做得過分,可是裴興國卻沒出一點力,她真不知道裴興國是否還願意收留她。
裴然看到裴秀秀這委屈的模樣,也有點不忍心:“行了行了,我不會不管你的,我會想辦法把媽弄出來的。”
有了裴然的保證,裴秀秀總算是鬆了口氣,在她的心裏,裴然就是她心中的神,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