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止不住地哭泣,宋欽軒一邊安慰著她,一邊給秦飛打電話,“秦飛,立馬給我把事情查清楚。”
宋欽軒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他把手機收到口袋裏,繼續安慰柳沫:“我已經讓秦飛去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先別哭,我在這呢。”
程肖也沒閑著,他在猜測到項未可能被綁架的時候,就已經打了電話讓自己手下的人去查,看看裴然到底把項未帶到了哪裏。
“我們報警吧?”柳沫擔心項未出什麼事,腦子裏第一個蹦出來的想法就是報警。
宋欽軒拉住了柳沫的手,看她還是在止不住地顫抖,他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輕聲在她耳邊說:“裴然綁架媽,就是因為知道媽是你我的軟肋,他肯定是想借著這個機會來和我們談條件,你相信我,他不會傷害媽的。”
柳沫聽完宋欽軒的話,漸漸地冷靜下來了,但她還是不放心:“我明白,但是我還是想快一點找到媽。”
“相信我,我們現在報警,暫且不說警察會不會受理,一旦警察出警,打草驚蛇後,說不定他還會被逼急了,破罐子破摔。”接下來的話,宋欽軒沒再接著說了,他相信柳沫能明白他的意思。
掛斷電話後,秦飛立馬調動了手底下那些做事的人,四處收集消息,鎖定了裴然的車,確定了他去過哪些地方。
秦飛很快就掌握了裴然走的路線,可是他非常清楚那條路是死路,沒道理裴然會走進一條死路。
因為疑點重重,所以秦飛沒有在第一時間向宋欽軒彙報,而是讓手底下的人再繼續查,看看裴然到底去了哪裏。
找不到裴然,隻有一個可能,裴然在死路那兒留了一輛車,他把綁架項未的車開到死路那兒,換了另外一輛車,再帶著項未出來,這樣才不容易招人注意。
裴然的如意算盤打得極好,秦飛想到了這一點,他立馬派人往前查,看看之前那條死路開進了什麼車。
查了好一陣,都沒得到一個答案,秦飛不敢讓宋欽軒等太久,一邊吩咐手底下的人繼續查,一邊拿出手機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宋欽軒。
宋欽軒聽完,叮囑秦飛:“裴然是個非常狡猾的商人,你一定要小心著些,他比較不按牌理出牌,你多留意一點。”
吩咐完秦飛,宋欽軒掛斷電話,接著就一五一十地把秦飛說的話說給了她聽。
盡管宋欽軒知道,這樣的消息讓柳沫聽了,會讓她更加著急,可是他也非常清楚,如果他瞞著柳沫,隻會讓她更加焦急,更加慌張,甚至可能會產生憤怒。
柳沫想起了上次裴然綁架柳書語的事情,上一次因為柳書語的緣故,她和宋欽軒向裴然低了頭,同意放出裴秀秀,這一次,恐怕他想拿項未換裴秀秀和裴母。
宋欽軒時不時地看一眼自己的手機,他暗暗在心中計算著,到這個點了,裴然也該打電話過來和他談條件了,怎麼到這個點還沒打電話來?
程肖沒再繼續留在柳沫家,他看柳沫的狀態不太好,就和宋欽軒說了一聲,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公司,繼續督促自己的人查項未的行蹤。
項未被黑布蒙著雙眼,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嘴上還貼著黑膠布,她知道自己是中了圈套。
一開始,項未也是豬油蒙了心,想著周琳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心裏始終還是善良的,現在看來,她就是喜歡自欺欺人。
周琳到家後沒多久,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就接到了裴然的電話,“給項未打個電話,想辦法把她約出來。”
“約在哪裏?”周琳沒問為什麼,她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搭,裴然不想告訴她的,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透露給她。
“你們平常約在什麼地方,就約在那裏,記住,一定要用項未百分之百會出來的理由,隻能用一次,如果失敗了,這一次就沒機會了。”布這個局裴然也花了點心思,他也想一次就成功,他沒那麼時間花在過程上,所以反複叮囑周琳。
掛斷電話後,周琳拿出手機給項未打了個電話。
項未一接起電話,就聽見周琳說:“出來談談吧。”
“你想談什麼?”如果說真的要談,項未還覺得自己和周琳有不少可以談的事情。
周琳聽了,非常自然的說出了自己剛才想好的借口:“是這樣的,書語呢,剛出獄,做的都是苦力活,我想你也都知道,而我現在也還沒出去找工作,所以,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談個交易。”
“我已經沒錢了。”項未非常坦白的告訴了周琳,她說,“我把我攢到的錢都給了小沫。”
“我不想和柳沫談,每次和她談,都是不歡而散,你的性格不急,如果可以,我想我可以和你談,隻要你給出我想要的價格,我不要老宅也是可以的。”周琳不急不慢地說出了這番話,為的就是不讓項未起疑。
項未從始至終都沒懷疑過周琳,她不過是在衡量自己該不該去赴這個約,最終她還是同意了,因為她想著自己如果能幫柳沫解決一點問題,也算是為她解決了心頭的一塊大石頭。
項未悄悄地出了門,就是不想讓蘭姨問自己去哪裏,也就沒讓司機送。
唐北澤請來的人挑了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將孤身一人的項未打包帶上了車。
一上車,項未就被迷暈過去了,這一段路途,她幾乎都是睡過去的。
再醒過來的時候,項未就明白了,周琳原來不過是個引子,也虧得她撒謊都可以氣沉丹田,堅定不移。
項未不停地掙紮,旁邊守著她的人抓住了她的手,她非常抗拒地想掙脫,最後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大。
“給我安靜,聽見沒!”那人有點不耐煩,說著就要動手。
旁邊的人抓住了他的手,“你瘋了?老板說要好好照料著,你還敢動手?等下出了事算誰的?”
這麼一說,那人不敢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