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裴然的父親已經放棄了救裴秀秀和裴母,在他心中,她們兩個人這就是咎由自取,的確該受到點懲罰。
一開始裴然也想讓兩人受點苦,可是當他去看了兩個人之後,他的心立馬就軟了下來,看到兩個人痛苦的模樣,他實在是不忍心。
於是,裴然一邊到處托關係想把裴秀秀和裴母撈出來,一邊想法子對付宋欽軒和柳沫。
宋欽軒自然也知道裴然在想辦法打通關係,所以他主動出手,和裴然作對,通過上麵的關係施壓,硬是把這件事給緩了下來。
裴然得知消息後,直接抄起手邊的茶杯扔在了地上,一個字一個字地喊出了三個字,“宋欽軒!”
唐北澤站在旁邊,不敢吭聲,剛才幸好是躲得快,不然就被砸到了。
“去把周琳請過來,我要好好和她談談。”裴然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不然宋欽軒會以為他是紙糊的老虎。
柳書語盡管已經出獄,但終歸是有案底的,他想腳踏實地找份工作,可他出去找工作,沒幾個人願意招他的。
最後,柳書語沒辦法,隻能去幹力氣活,賺點辛苦錢總比每天在家裏坐吃山空要好。
周琳看著柳書語這麼辛苦的賺錢,心中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她一定要從柳沫那兒弄到房子,這樣才能保障他們母子倆今後的生活。
當唐北澤開著車到門口的時候,周琳正在家裏打掃衛生。
唐北澤到了門口,禮貌性地敲了敲門,周琳聽見敲門聲,放下了手上的拖把,把門打開,看到是唐北澤,便冷嘲熱諷地說:“喲,這是哪陣風把唐公子吹到這兒來了?”
“周女士,我和柳沫是和平離婚,並且她是你的養女,現在我在幫裴總辦事,希望你分清楚事情的主次。”唐北澤非常認真地和周琳談起了事情的嚴重性。
周琳一聽是裴然派來的,立馬收起了原本的態度,問他:“裴總找我有事嗎?”
“裴總讓我帶你去公司。”唐北澤指了指不遠處的車,示意讓她收拾一下跟自己上車。
周琳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說:“稍微等我一會兒,我去收拾一下。”
要進大公司,周琳還是得稍微捯飭一下,於是她進了房間裏,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頭發梳了一下,拿上包跟著唐北澤離開了。
一路上,兩人沒說一句話,停好車,唐北澤就帶著周琳去了裴然現在的辦公室。
裴然說過自己要在這邊待上好一陣,唐北澤早早地就給他準備好了一間大的辦公室,就等著裴然來。
把周琳帶到,唐北澤就準備離開,裴然卻叫住了他:“北澤,你不必離開,以後這些事,你就在旁邊聽著。”
裴然身邊能用的人不多,他從國外回來,帶來的都是在國外的得力助手,回到國內,還是得國內的人。
到目前為止,能支個招的就一個唐北澤,裴然也不避嫌,讓他在旁邊聽著。
唐北澤沒想到自己有這麼高的待遇,受寵若驚地點了點頭,然後站到了旁邊。
裴然示意唐北澤坐下,於是三個人坐了下來,下麵辦事的送上了茶,然後迅速出去帶上了門。
唐北澤起身走到門口把門反鎖上,然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唐北澤這一係列的動作,讓裴然在心中更加堅定了可以重用唐北澤的念頭,他對周琳說:“原本還打算給他們一點時間喘口氣,可這一次他們敢在我背後動手腳,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繼續忍耐下去了。”
“裴總,你心裏是不是已經有什麼計劃了?”周琳的腦子和裴然的根本沒辦法比,她能想到的那些雕蟲小技根本入不了裴然的眼,所以她隻是一顆棋子,裴然需要的時候,就發揮她的作用。
“我們來給他們夫妻倆導一出大戲,他們倆太恩愛了,不折騰一下,對我們這些買了票的觀眾來說,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裴然的臉上浮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周琳不解地問:“那我要做些什麼呢?”
“你就隻管纏著柳沫就好,每天去她畫室門口鬧。”裴然肯定自己的計謀能夠奏效。
接下來的幾天,周琳就照著裴然說的,每天都去柳沫的畫室門口鬧。
恰好這幾天遇上柳沫的畫室招生,周琳潑婦罵街樣的,鬧騰得那些有意向的家長和學生都不敢進去。
柳沫的畫室裏除了上課的時候還稍微多點人以外,其餘時候基本都是門可羅雀。
周琳這麼做,也沒有影響到柳沫的正常營業,柳沫是真拿她沒辦法。
這樣的事情持續了一周之後,柳沫沒辦法,隻能和柳書語聯係,柳書語出獄後,一找到工作就告訴了柳沫,所以兩人還是在微信上有點聯係。
柳沫知道柳書語工作忙,等到他下了班才和他聯絡。
等柳沫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柳書語回說: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會兒到家就和她說,讓她不要去了。
柳沫立馬給柳書語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和他說:“先不要直接和她說,以她的性子,即算是說了她,她也不會放棄的。”
“那姐你說怎麼辦?”柳書語現在幾乎是無條件地聽柳沫的話。
柳沫沉思了一會兒,說:“你哪天休假?能不能陪我演出戲?”
“我隨時都可以休假。”柳書語的工作是多勞多得,休假就沒工資,所以不怎麼挑。
柳沫挑了一天,她讓柳書語一早出門,假裝要上班,然後一路跟著她到畫室,到時候見機行事。
周琳說的無非就是那些話,控訴柳沫拋棄她,還奪走了她的財產。周彩讓柳沫報警,柳沫沒有同意,即便是叫來了警察,無非是罰點款,過幾天,她又會來,到時候最折騰的還是柳書語。
所以為了柳書語考慮,柳沫也必須想一個可以直接斷了周琳後路的辦法。
這一天,柳書語親耳聽見了周琳的話,他聽了,心裏難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