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洋爸爸對著柳沫比了比拳頭,說:“我雖然從不打女人,但為了我的寶貝兒子,也不一定。”
柳沫算是見識到李澤洋的家庭環境了,爸媽都是一味地包庇,從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有錯。
柳沫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她堅信自己是對的,於是她拿出手機,放在背後,隨時準備報警。
還沒等柳沫報警成功,宋欽軒派在柳沫身邊默默保護的人已經擋在了柳沫的前麵,而程肖也幾乎是和他們同時,出現在了柳沫的麵前。
柳沫看了一眼程肖,便下意識地認為這幾個人是他的人。
程肖問:“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喲,這麼早還有救兵呢。”李澤洋爸爸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李澤洋的學習情況,這些他向來都是不插手了,隻是這一次聽說兒子受了委屈,才挺身而出,自然也不知道柳沫的老公是誰。
一聽李澤洋爸爸這口氣,程肖就猜到他絕對不安好心,他轉過頭問柳沫:“你怎麼樣?”
柳沫搖搖頭說:“我沒事。”
程肖把早餐遞給柳沫,“你拿著早餐,先進畫室。”
“如果你動手,我就立馬報警。”程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他可不怕李澤洋爸爸。
李澤洋爸爸一聽,知道程肖這是認真的,立馬就慫了,他指著程肖說:“你給我記著,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李澤洋爸爸就掉頭離開了,光是程肖一個人他就應付得夠嗆,再加上程肖周圍那麼多人,他根本不是對手,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來日方長。
等李澤洋爸爸離開後,程肖就進了畫室,一邊進畫室,一邊吩咐自己的手下,讓他們多注意柳沫畫室這邊的情況,並拍下了李澤洋爸爸的照片,讓他們調查一下他的身份。
等安排好,程肖就推開門進了畫室,柳沫正在那兒焦灼地等待著,等看到他進門,立馬湊上前問:“怎麼樣?他走了嗎?”
“你剛剛還沒這麼緊張,這時候怎麼這麼著急了?”程肖忍不住笑著問。
柳沫皺著眉頭說:“我剛就打算報警的,這附近就有個公安局,出警肯定很快,當然不擔心,但你在,我就不知道會不會跟他死磕到底了。”
“在你眼裏,我是一個這麼愛打架的人嗎?”程肖也不高興了,皺著眉問柳沫。
柳沫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她立馬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呢,人走了嗎?”
“別想轉移話題,今天你不給我個答案,我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程肖一副跟她耗定了表情。
柳沫無奈,隻能硬著頭皮說:“男生不都好麵子嗎?做什麼都喜歡拚個你死我活,說什麼都不願意報警的。”
“誰說的?”程肖皺著眉,繼續說,“剛我就是告訴他,如果他繼續鬧下去,我就報警,他才離開的。”
柳沫擔心地說:“看他這樣,應該不會輕易離開。”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絕對會保你安全,不會有危險的。”程肖立馬向柳沫作出承諾。
柳沫聽完程肖的話,這才放心,想起剛才和他一起出現的人,便好奇地問他:“你平時出個門,也帶這麼多人的嗎?”
剛才站在自己麵前,大概有四個彪形大漢,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的。
程肖疑惑地問:“那不是你帶的人嗎?我今天出門沒帶人啊。”
聽完程肖的話,柳沫的表情凝固了,這些人不是程肖帶來的,所以……是宋欽軒安排的嗎?
柳沫畫室門口的鬧劇,也傳到了裴然和裴秀秀的耳中,裴秀秀現在一天到晚就跟著裴然,裴然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裴秀秀聽到唐北澤的彙報,捧腹大笑:“她柳沫也有今天!”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柳沫這是報應來了。”裴然也毫不客氣地損柳沫。
唐北澤聽倆兄妹耍完嘴皮子,便說:“裴總,還有一個消息。”
“說。”裴然擺擺手,示意唐北澤說。
“經過調查,今天早上去柳沫畫室那兒鬧事的人,正是我們公司的員工。”這也算是唐北澤的一個意外收獲,一開始他隻是讓人去查,結果沒想到,手底下的人做事踏實,連帶著鬧事的人的底細也查清楚了。
“這老天爺給我們送了一把刀,難道還能不用嗎?”裴然這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即使不是他們派去的,恐怕也會被宋欽軒和程肖的人認為是他們在背後搗的鬼。
既然是這樣,不如就把這個罪名給它坐實了。
裴然思索了片刻,對唐北澤說:“去把那個人給我找來,我想安排他幫我做點事。”
唐北澤聽了,立刻吩咐人去聯係李澤洋的爸爸李毅。
當李毅出現在裴然辦公室的時候,還有點慌張,他的業績不太好,但今天是他近期來第一天請假,也不知道領導要找自己所為何事。
“裴總。”在李毅進來之前,唐北澤就和他千叮嚀萬囑咐,裴然問的才回答,沒問的一個字也不要說起。
裴然從頭到腳打量了李毅一番,他問:“聽說你今天去了你兒子的畫室?”
“裴總……您……您怎麼知道的?”李毅怎麼也沒想到,領導居然掌握了自己的行蹤,他甚至都開始懷疑領導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裝了定位係統。
“很好。”裴然就當李毅是默認,反正他也沒那麼在乎李毅說的話,他隻管說自己的,“我和由畫室的柳沫柳老師有點私人恩怨,所以,我想借你的手,做點事。”
裴然這話,說得很到位,沒有很明白,但意思很明確了。
李毅聽完,想拒絕,他不知道是什麼事,但聽裴然這口氣,這事肯定沒那麼好做,但是這可是頂頭上司,如果得罪了他,自己就甭想在這公司裏混下去了,妻子和兒子還指望著自己的公司,他隻能低頭,“裴總想讓我做點什麼?”
裴然見李毅思慮了這麼久,原以為他會拒絕自己的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