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欣安說著就要往裏邊走,她也想看看,現在恢複成什麼樣子了。
柳沫抓住了門,不讓喬欣安進去,她滿臉帶著笑容,“如果沒別的事的話,就請你離開,這兒不歡迎你。”
沒找到證據的事情,柳沫已經聽宋欽軒說了,這大概是宋欽軒和秦飛第一次遇上瓶頸,因為這件事,柳沫越看喬欣安不順眼,更加不可能對她有什麼好臉色了。
喬欣安原本還挺沮喪的,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惹怒柳沫,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成功了。
喬欣安取下墨鏡,看著柳沫,質問她:“為什麼不歡迎我?”
“畫室還在裝修,暫時不歡迎任何人。”柳沫拿出了口罩,然後看了一眼喬欣安腳上的細高跟,“裏邊裝修的工具很多,而且味道挺重的,如果影響到了你,我可不負責賠償。”
喬欣安聽完柳沫的話,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鞋,再看柳沫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戴上了口罩,走了進去。
最終,喬欣安落敗了,她堵了一口氣,回到了車上。
回到家裏,等洗完澡坐到床上,柳沫把今天碰到喬欣安的事情告訴了宋欽軒,宋欽軒放下了手裏的書,問她:“她去找你做什麼?”
“大概是來挑釁的,她原本想進畫室看,我嚇得她不敢進去了。”柳沫拿起了放在床頭的書,隨意地回了一句。
關心喬欣安去做什麼的,柳沫沒有興趣猜測,反正她想做什麼,自己都沒辦法阻止她。
宋欽軒聽完,搶過了柳沫手上的書,問她:“你就沒打算做什麼反擊?”
自從上次秦飛替宋欽軒約金博見麵被拒絕後,宋欽軒便暫且擱置了這件事。
柳沫不以為然,她側著身子麵對著宋欽軒,反問他:“我需要做什麼反擊?我可沒那閑工夫。”
宋欽軒轉念一想,覺得柳沫說得也沒錯,於是把書還給了柳沫,輕聲說:“還是得讓秦飛去想辦法,和金博見上一麵。”
隻要能和金博見上麵,宋欽軒就不擔心喬欣安還對柳沫背地裏動手腳。
柳沫聽完,隻淡淡地說了一句:“喬欣安對我們的恨可不止一星半點,恐怕不是金博能阻止的。”
說實話,柳沫也曾經想過,金博到底是看上了喬欣安哪點,允許她這樣胡作非為。
金博回到家的時候,喬欣安噘著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脫下西裝外套遞到了傭人的手上,然後徑直走向了喬欣安。
走到喬欣安的身邊,便關切地問:“親愛的,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柳沫!”喬欣安心中那口氣仍然沒出夠,自從回到家,就在想,自己還得做點什麼事來折騰她。
喬欣安一提到柳沫,金博就想起了宋欽軒想約自己見麵的事,這件事,他一直瞞著喬欣安,沒告訴她,也是擔心她情緒激動。
“安安,她的畫室也燒了,差不多了吧?”眼看著喬欣安要爆發,金博立馬補充說,“老是生氣對自己也不好,是不是?不如就放下吧,我已經幫你聯係好了模特公司,你複出的事情,馬上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金博言外之意是想讓喬欣安先把心思放在複出的事情上,喬欣安一聽說自己複出有望,立馬將心中的怒氣拋到了九霄雲外,眼中閃著光,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金博摟住了喬欣安纖細的腰,另一隻手不安分地摸著,“眼下你的當務之急,是要專心致誌準備複出,而不是和過去的事情過不去。”
喬欣安聽完金博的話,連連點頭,她也覺得金博說得對,畢竟曾經複出對她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看著金博一門心思為自己思考,喬欣安立馬柔了下來,縮到他的懷裏,輕聲說:“親愛的,對不起,你為了我好,我還和你生氣……”
“說這麼生分的話做什麼。”金博最喜歡的就是服軟的喬欣安,他需要的就是一個聽話的、能放能收的女人。
因為畫室的修複工作收工在即,柳沫往畫室跑得格外的頻繁,這天,她在門口碰上了柳書語。
柳沫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等走近了,確定是柳書語,她才敢喊:“書語?”
柳書語聽見柳沫的聲音,轉過身來,正對上了柳沫疑惑的眼神,他下意識想逃,被柳沫拉住了,“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跑?”
柳書語搖搖頭,他說:“畫室的事情……我知道了。”
柳沫點點頭,畫室著火的事情上了新聞的,柳書語知道是非常正常的。
柳書語接著問:“媽……”
因為周琳和裴然走得很近,不管柳書語怎麼叮囑她,警告她,周琳就是不肯放棄和裴然的合作。
周琳時常不在家,柳書語擔心這件事和裴然有關,更擔心周琳有加入這件事,所以一直不敢打電話問候柳沫的情況,不過也是因為新聞報道的說沒有人員傷亡。
柳沫太了解柳書語了,她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和媽沒關係。”
回答完柳書語的話,柳沫想起了什麼,問他:“你就因為這個,特地跑了一趟?”
柳書語點點頭,他解釋說:“媽心裏的執念太深,我擔心她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
隻要提起柳沫,周琳都是罵罵咧咧的,柳書語每次都直接叫停,然後端著碗,夾了點菜,進了房間。
柳沫帶著柳書語到了畫室對麵的咖啡廳,點完咖啡,便問柳書語:“不談媽的事了,她想做什麼,是她的自由,你不必為了我和她起任何爭執。”
柳沫已經猜到柳書語回為了自己而和周琳吵起來,她語重心長地說:“媽她之所以這麼做,不隻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你,所以你越指責她,她越憤怒。”
“我明白,姐,你放心吧,我不會和她吵的。”柳書語坐在沙發上,都不是很自然,原本他是一個不可一世的小子,現在卻安靜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