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衝了上去,看到宋欽軒抱著昏迷的周彩走了出來。
消防員立馬從宋欽軒手中接過了周彩,恰好,此時孫征也趕了回來,看到在冒黑煙的畫室,第一反應就是周彩,他試圖衝進火場:“彩兒!”
現場的人員立馬攔下了孫征,孫征掙紮著還想往裏麵走,“放開我,我老婆在裏麵!我老婆在裏麵啊!”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要死要活的想要進去,甚至已經蹦出了哭腔。
宋欽軒聽見了孫征的聲音,用非常虛弱的聲音對消防員說:“他老婆在這裏……”
秦飛立馬上前去扶住了宋欽軒,宋欽軒問秦飛:“沫沫呢?”
“程肖帶她出來了,已經送上120了。”宋欽軒遲遲不出來,120隻能先把柳沫和程肖送到醫院去做緊急處理。
宋欽軒聽到這裏,強撐著說:“去醫院。”
秦飛扶著宋欽軒上了車,然後立馬開著車趕去了柳沫所在的醫院。
等宋欽軒到的時候,柳沫已經慢慢醒了過來,她一睜眼睛,就看到程肖守在自己身邊,她拉住程肖問:“周彩呢?她出來了嗎?”
“宋欽軒問我裏麵還有沒有人,我告訴他了,他應該去救周彩了。”當時宋欽軒問程肖裏麵還有沒有人,他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他。
“什麼?”一聽到宋欽軒也進去了,柳沫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掀開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去。
程肖抓住了柳沫的手,問她:“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回去看看。”柳沫暈過去了,可是聽程肖這話的意思,顯然是宋欽軒還沒有出來,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程肖按住了柳沫,“有消防在那兒,不會有事的。”
“不行!我就要回去!”柳沫的尖叫聲有點大,她情緒實在是太激動了,引來了護士。
護士掀開簾子,看到還在掛水的柳沫掙紮著想要起來,她問:“這是要做什麼?”
“沒事沒事。”程肖再次把激動的柳沫按了下去,輕聲和她說,“等掛完水,我陪你回去。”
護士皺著眉說:“這是醫院,小點聲說話,不要吵到其他的患者。”
程肖連連和護士道歉,柳沫索性伸手準備去拔針,如果宋欽軒真出了什麼事,她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掉。
秦飛帶著宋欽軒一路問終於找到了柳沫的地方,宋欽軒把簾子掀開,看到柳沫在那兒拔針,他用沙啞的聲音問了句:“沫沫,你這是要做什麼?”
“宋宋!”柳沫先是聽見了宋欽軒的聲音,立馬轉過身去看著他,確定真的是他,她便起身準備往他懷裏撲,結果用力過猛,扯到了輸液的針頭,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受罪了吧?剛還想拔針呢。”程肖忍不住責備了柳沫一句,他轉身對宋欽軒說,“她聽說你衝進了畫室,想回去看你,正要拔針呢。”
宋欽軒聽完程肖的話,走到柳沫的身邊,拉著她坐下,“不管什麼時候,記得先顧好自己。”
柳沫一把撲進了宋欽軒的懷裏,用空閑的那隻手錘著他的胸膛,“你怎麼這麼傻!看到起那麼大的火,還衝進去?”
“你在裏邊,我怎麼能不進去?”雖然沒能把柳沫帶出來,但宋欽軒仍然不後悔,畢竟他也救下了周彩。
柳沫想起了周彩,立馬問他:“周彩怎麼樣?”
“應該現在在醫院裏了。”
程肖看著柳沫和宋欽軒兩人恩愛的模樣,知道這兒已經不需要自己了,於是偷偷地離開了。
周彩被宋欽軒救出來後,被緊急送到了醫院裏,孫征一路緊緊握住她的手,不敢鬆開。
送到醫院裏,因為周彩是孕婦,醫生不敢隨便用藥,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後,便讓她留在醫院裏觀察。
孫征仍然緊緊地握住周彩的手,輕聲的喊著她的名字,心中懊惱不已。
宋欽軒陪在柳沫旁邊掛水,秦飛去打聽周彩的消息了,因為柳沫打算掛完水就去見她。
柳沫掛完水,兩人便起身準備離開去看周彩。
結果,宋欽軒剛從椅子上站起來,突然就往柳沫身上倒,好在旁邊還有護士,幫著柳沫搭了把手。
柳沫一屁股跌坐在了凳子上,護士急忙去叫醫生。
此時柳沫才注意到,宋欽軒的臉色慘白,她擔心得渾身都不自主的發抖。
秦飛趕來的時候,醫生已經給宋欽軒檢查完了,他問:“夫人,宋總這是怎麼了?”
柳沫說:“醫生說他吸入了過多的濃煙,身上還有一處燙傷。”
說到這裏,柳沫的淚水就止不住了,明明宋欽軒也不舒服,可他還硬撐著在這裏陪自己,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她都不忍心看。
柳沫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宋老爺子打電話。
還沒等柳沫打電話,宋老爺子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進來,她想都沒想,就接了起來,“喂?爺爺?”
“孩子,你在哪兒呢?”宋老爺子是從電視上看到的消息,得知柳沫的畫室發生大火,他連拿手機的手都有點顫抖,聽到柳沫的聲音,他這才鬆一口氣。
柳沫如實把情況說給了宋老爺子聽,宋老爺子在電話那頭說:“孩子,別慌,爺爺這就來。”
安管家已經把車準備好了,宋老爺子電話還沒掛斷,就上了車。
宋老爺子趕到之前,宋欽軒也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他問:“我這是怎麼了?”
看到宋欽軒醒來,柳沫的淚水如同泄洪一般湧了出來,一邊回答一邊打他:“還說讓我先顧著自己,你又哪裏顧自己了?”
宋欽軒捂住了被柳沫打的地方,臉上做出痛苦的表情,柳沫立馬心疼地站起來問:“怎麼了?是我打疼了嗎?”
“沒有,我心疼了。”到了這時候,宋欽軒還忍不住開玩笑,他一邊笑,一邊給柳沫擦眼淚。
柳沫毫不留情又打了宋欽軒一拳,然後告訴他:“爺爺在過來的路上了。”
“完蛋了。”宋欽軒怎麼也笑不出來了,他已經預計到,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