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冷戰

宋欽軒的氣發泄完了,開回家的速度就沒那麼快了,照著導航,他終於開到了自己熟悉的路上。

項未給柳沫下了碗麵條,看著她狼吞虎咽地吃完,皺著眉頭問她:“你這是怎麼回事?欽軒不是給你送飯去了嗎?”

柳沫想起了宋欽軒給自己送的飯還放在畫室的桌上,也不知道程肖會不會一並給打掃了。

柳沫沒回答,項未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了,兩個人就是吵架了,於是等柳沫吃過麵條,她就再次拉著柳沫到了沙發上。

坐在沙發上,柳沫就知道自己即將麵對一連串的審問。

果然,就在柳沫的屁股貼上沙發的時候,項未就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自己說吧。”

柳沫還是不吭聲,這件事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和項未說起。

項未見柳沫半天不說話,她說:“欽軒一會兒就回來了吧?既然你決定要好好和他談,那就要平心靜氣地談,一家人還是要以和為貴,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是可以說清楚的。”

“媽,我知道了。”柳沫終於出了聲,她伸出手去握住了項未的手,“對不起,讓你為我們擔心了。”

項未把手放在柳沫的手上,“傻孩子,媽媽為你擔心不是正常的嗎?”

兩人說到這,就聽見外麵傳來宋欽軒車的聲音,項未也沒再多話,拍了拍她的手,“去吧,我先回房間了。”

項未自然不會打擾兩人,鬆開柳沫的手,起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柳沫突然有點緊張,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宋欽軒解釋,她一心隻想和他好好解釋,卻根本沒想過,該怎麼解釋。

柳沫從沙發上站起來,往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宋欽軒拿著車鑰匙往裏麵走。

宋欽軒問:“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我們回房間談吧。”柳沫說完,就轉身往樓上走去。

宋欽軒跟在柳沫的身後進了房間,一進房間,宋欽軒就把門關上,他知道柳沫是不想讓項未和蘭姨聽見。

柳沫也不和宋欽軒拐彎抹角,直接問他:“剛剛你是不是生氣了?”

宋欽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她:“你是不是對我撒謊了?”

“我……”麵對宋欽軒這樣直接的回擊,柳沫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招架。

“是真的撒謊了吧?”宋欽軒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解開領帶,“為什麼要撒謊呢?”

柳沫一時語塞,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宋欽軒的問話,結果還沒等她想好答案,就聽見宋欽軒又說:“如果沒想好怎麼搪塞我,就不要問我了。”

宋欽軒放下衣服,往浴室走去,柳沫說:“我沒有想搪塞你。”

這一點,柳沫有足夠的底氣來回應。

宋欽軒卻連看都沒看柳沫一眼,直接進了浴室。

柳沫坐在床上,自己和程氏的合作,自己已經簽下了保密協議,在程氏主動對外公開之前,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柳沫突然覺得自己很自私,當初看完程氏的策劃書之後,她滿腦子想到的都是畫室的學生們,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宋欽軒的感受,沒有想過自己這樣的舉動可能會傷害到他。

一直到宋欽軒洗完澡出來,柳沫一直都保持著坐在床上的姿勢不變,宋欽軒隻當柳沫不存在一樣,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柳沫一直低著頭,這件事是她理虧,宋欽軒忙完,上了床,柳沫一如往常,走進衣帽間給宋欽軒準備衣服,進衣帽間之前,她說:“我是不得已才騙的你,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說完,柳沫就走進了衣帽間,宋欽軒看著柳沫堅定的背影,他知道柳沫說的絕對是實話,可是一想到這件事和程肖有關,他就始終越不過這道坎。

經過了上次綁架的事情之後,柳沫對程肖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她不再聽自己的話,和程肖保持距離,反而和他保持著正常的朋友關係。

但程肖對柳沫圖謀不軌,這是顯而易見的,可柳沫卻不和他保持距離,這一點,就讓他一直耿耿於懷,沒想到,現在還有了這樣的事情,就讓他更加難受了。

柳沫幫宋欽軒準備好衣服,洗完澡也上了床。

兩個人各自翻看著自己床頭的雜誌,不再多說一句話,第二天一早,宋欽軒起了個大早,柳沫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吃過早餐出門了。

柳沫收拾好自己,到了畫室,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一來是昨晚沒睡好,她昨晚一直背對著宋欽軒睡著的,可是卻遲遲沒睡著,一直到了很晚,困意才漸漸襲來;二來則還是因為宋欽軒,也不知道這樣的冷戰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昨晚宋欽軒送來的飯菜程肖沒有一並收拾,還靜靜地放在她的辦公桌上,她把保溫桶放到了櫃子裏。

柳沫到了沒多久,程肖就出現了,手上還拿著咖啡,她問:“你來這麼早?”

“還早嗎?我已經等你很久了,看時間覺得你該來了,就跑去給你買了杯咖啡。”說完,程肖把手上的咖啡放到了柳沫的麵前。

柳沫向程肖道謝,之後又繼續忙自己的工作了。

程肖也是一眼就看穿了柳沫的心思,問她:“怎麼?昨晚沒解釋清楚嗎?”

程肖的話就像是一把火,直接點燃了柳沫心頭的怒火,“這不是廢話嗎?怎麼能解釋清楚?”

柳沫的意思是指,她沒辦法和宋欽軒明說。

“你真的沒有和他說策劃書的事?”程肖對於這個結果很吃驚。

柳沫瞪了程肖一眼,質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一個很守諾的人。”

程肖笑了,他說:“我果然沒看錯你,難道你們現在在冷戰?”

程肖提起這個,柳沫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直接蔫下去了,“實在是沒有好的解決辦法了。”

“有倒是有一個,就是看你敢不敢賭。”程肖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餿主意。

可盡管知道程肖的主意沒什麼參考性,柳沫還是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