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知道自己這一次能夠恢複工作,是因為柳沫,她打從心底裏感激柳沫。
可也因為這一次事情,讓藍心明白,在宋欽軒的心中,柳沫占了多麼重要的位置,她想破頭的事情,不過是柳沫一句話的事情。
藍心出了宋欽軒的辦公室,特地給柳沫打了個電話,想向她道謝。
可是柳沫在上課,手機開了靜音,沒接到。
柳沫上完課,特地給藍心回了個電話,得知她已經恢複工作了,柳沫也鬆了口氣,至少宋欽軒沒有把她推向風口浪尖。
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和取證,周琳最終被送進了強製戒毒所進行強製戒毒。
柳沫收到消息的時候,向警察提出想和周琳見一麵。
警察同意了,柳沫回到家裏,給周琳準備了幾身衣服,以及一些日常用品,打包後,柳沫趕去了公安局。
等柳沫到了以後,和警察見了麵,把東西交給了警察檢查,檢查完,她順利走了進去。
看著周琳曆經滄桑的樣子,柳沫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坐下來,她先問:“還好嗎?”
周琳冷笑,反問她:“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好嗎?”
“媽,我是為了你好。”柳沫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隻會惹得周琳更加憤怒,更加恨自己,可是她還是要說,“現在柳書語還被關在裏麵,結果如何,我想你應該從警察那兒了解到了吧?這一次,我不會想辦法幫他的,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了。”
“我就知道,你就是個白眼狼。”周琳現在是什麼話難聽,就說什麼給柳沫聽。
柳沫絲毫不介意周琳評價自己的話,她說:“恨我吧?繼續恨下去吧,當你碰毒的時候,想沒想過,柳書語這麼年輕,如果就這麼染上了毒癮,前途一片黑暗?”
柳沫一提起柳書語的未來,周琳就陷入了沉默,作為一個母親,她當然不希望看到孩子擁有這樣的未來。
柳沫接著說:“毒品如果是什麼好東西,我根本就不會花時間在你的身上,我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柳沫站起身,看到了一旁自己帶過來的東西,她把行李袋往前推了推:“這是給你帶的東西。”
柳沫沒等周琳接過去,也沒有等她吭聲,就直接起身離開了,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周琳決意要恨自己,她也沒有辦法,她隻做她認為對的事情。
周琳看著柳沫遞給自己的行李袋,再看看柳沫離開的背影,她開始在心底裏問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自己曾經是一個望子成龍的人,結果卻跟著柳書語墮入地獄。
想清楚以後,周琳拿起柳沫拿來的行李袋,提著,問警察:“你好,我想問下,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原本周琳是反抗得最激烈的,聽完了柳沫的一番肺腑之言,她突然就想通了,她默默地在心裏說:小沫,媽媽在裏麵好好表現,你可一定要說服你弟弟,好好表現,爭取早點出來。
柳沫走出看守所,一顆心仍然是懸在嗓子眼,她沒等周琳給自己一個回答,不過是因為她沒信心,她不確定,周琳會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周琳進了強製戒毒所之後的幾天,柳書語的案件進入了庭審階段,柳沫在宋欽軒的陪伴下,到了庭審現場。
柳書語被警察帶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往聽眾席上看去,他想在人群中找出柳沫。他一直都非常肯定,柳沫不會不管他,所以他一定要求柳沫,求她救自己。
柳沫就坐在離柳書語不遠的地方,他向柳沫投去求救的眼神,他可不想進去受牢獄之災,宋欽軒那麼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幫自己擺平這件事,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柳沫看明白了柳書語的意思,可是她沒給任何回應,她要讓柳書語,清楚的記住這一次的經曆,有了前車之鑒,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碰那些不該碰的東西。
柳書語想和柳沫說話,可是他的手上戴著手銬,旁邊還有警察站著,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哪裏還敢說話。
最後,庭審完後,柳書語因為販毒,判了兩年,立即執行。
庭審結束,柳沫和宋欽軒起身準備離開庭審現場,柳書語叫住了柳沫:“柳沫!”
柳沫聽見了,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問:“有什麼事?”
“你就這麼狠心?連幫都不幫我一下?”聽完結果,柳書語就知道,柳沫什麼也沒為他做,就好像出事的不是他一樣。
“不是我狠心,而是你以前被保護得太好,讓你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次就當是給你的懲罰。”柳沫沒有拐彎抹角,他們明確地表明,想借這一次機會給柳書語一個教訓。
柳書語聽完,想起了周琳,問她:“媽呢?”
“她去了強製戒毒所戒毒。”柳沫絲毫不隱瞞柳書語。
柳書語睜大雙眼,試圖衝上去動手,被警察拉住了,“你幹的?!”
柳書語的情緒非常激動,柳沫看出來了,但她還是說了實話,“是,我向警察舉報的。”
“嗬,以往我還替你說話,現在看來,你真的就是白眼狼!”柳書語想起了周琳經常掛在嘴邊的話,現在,他也拿來教訓柳沫了。
宋欽軒想教訓柳書語,被柳沫攔下了,“我已經去見過媽了,她讓我和你說,在裏麵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出來。”
話帶到了,柳沫也不想再就這件事和柳書語發生爭吵,“沒什麼事,我就走了,有什麼需要,可以讓警察聯係我。”
柳沫一點兒也不同情柳書語,他之所以有今天,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既然當初做了,現在就不能有任何的怨言,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柳沫拉著宋欽軒的手,出了法院,一出來,宋欽軒就問她:“沫沫,還好嗎?”
柳沫搖頭,苦笑著說:“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