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主要是考慮到自己在這個家裏留下了太多的痕跡,擔心爸媽會忍不住想起自己,所以才把他們趕去了鄉下老家。
傅晏爸媽沒有食言,答應了她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於是兩個人拿起收拾好的行李,開著車往鄉下趕去。
宋欽軒帶著柳沫回到家裏,下了車,柳沫一下子失去了力氣,整個人直接往下麵倒去,幸好宋欽軒眼明手快,接住了她。
柳沫倒在宋欽軒的懷裏,直接暈了過去,宋欽軒慌了神,大聲喊她:“沫沫!沫沫!”
蘭姨聽見動靜,立馬趕了出來,看到柳沫暈了過去,準備回去叫心理醫生,宋欽軒喊住了蘭姨:“蘭姨,等醫生趕來來不及了,你上車,我們直接送她去醫院。”
於是蘭姨和宋欽軒將柳沫扶上車,宋欽軒一腳油門直接往家最近的醫院趕去。
等到了醫院,柳沫直接被送進了急診,醫生給柳沫做了一些檢查,又向宋欽軒詢問了一些消息,確定她這是因為一時接受不了傅晏離開的事實才導致的暈倒。
醫生讓宋欽軒給柳沫去辦理住院,他認為非常有必要給柳沫做一點心理疏導。
等柳沫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身邊坐著蘭姨,她掙紮著坐起來:“蘭姨……”
蘭姨正在那兒倒水,醫生說要隔段時間給柳沫用棉簽沾水擦擦嘴唇,聽見柳沫叫自己,她立馬放下了手上的熱水壺,問:“少夫人,你感覺怎麼樣?”
柳沫搖搖頭,“我沒事了……少爺呢?”
“少爺他剛剛到醫生辦公室去了,應該過一會兒就會回來了。”蘭姨回答說。
柳沫了然地點點頭,看到自己正在輸液,就沒再動彈。
宋欽軒把手續辦好,照著醫生說的,去掛了一位權威心理醫生的號,準備等柳沫醒過來了就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等宋欽軒回來的時候,看到柳沫正躺在那兒喝著水,他立馬衝上前去,問:“沫沫,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柳沫搖搖頭,不好意思地對宋欽軒和蘭姨說:“我沒事,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宋欽軒皺眉:“真的是很讓人擔心,醫生說,讓你在醫院裏住兩天,觀察一下。”
關於看心理醫生的事情,宋欽軒還不知道該怎麼和柳沫開口,他知道,一般人都非常抗拒去看心理醫生。
柳沫卻不願意住院,聞著醫院裏的消毒水味,她覺得渾身都難受,這樣的味道,讓她聯想到她那未出世的孩子以及剛剛離開的傅晏。
“宋宋,能不能不住院呢?我不想在醫院裏待著……”柳沫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詢問宋欽軒。
宋欽軒陷入了兩難,他沒想到柳沫會抗拒在醫院裏待著,但為了穩住柳沫的情緒,他還是先回答說:“我去問問醫生看看,你先在這兒乖乖待著。”
柳沫點了點頭,宋欽軒再次敲響了醫生辦公室的門,找了柳沫的主治醫生,詢問他柳沫能否不住院。
醫生問了相關的情況,最後表示:“最後還是能在醫院裏觀察一晚上,你是不是掛了明天的心理醫生號?”
宋欽軒點了點頭,“是的。”
“要不,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說服她今天晚上在這兒待一晚上,明天看完心理醫生再回去吧。”醫生讓柳沫住院觀察,也是為了安全起見。
宋欽軒向醫生道謝,隨後回到了病房。
柳沫看到宋欽軒走回來,立馬問他:“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讓你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在這兒觀察一晚。”宋欽軒把醫生的意思說給了柳沫聽,然後他立馬接著說,“沫沫,今天晚上我陪你在醫院,可以嗎?明天我們就回家了。”
柳沫想了一下,她也不想讓宋欽軒為難,隻好點了點頭。
宋欽軒打算把明天去看心理醫生的事也一道同柳沫說了,她遲早都是要知道的,“沫沫,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醫生他讓我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我已經給你掛了號,明天看完心理醫生,咱們就回家,行嗎?”宋欽軒問得小心翼翼,他生怕柳沫會出現什麼激烈的反應。
聽完宋欽軒的話,柳沫表現得異常平靜,她點了點頭,“好。”
宋欽軒沒想到柳沫會是這樣的反應,他驚訝地看著她,柳沫笑了笑,她說:“我也想盡快走出傅晏離開的悲傷,不想再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柳沫雖然難過,但她一直都非常清醒理智。
看到柳沫能這麼想,宋欽軒也算放心了,至少沒出現醫生擔心的那些糟糕狀況。
宋欽軒讓蘭姨先回去休息,自己則在醫院裏陪著柳沫,第二天到了時間,就帶柳沫去見了心理醫生。
宋欽軒掛的是一個非常權威的心理醫生號,說來也湊巧,這位醫生的號平時很少,恰好他去掛的這一天有一個號,讓他撿了這個便宜。
柳沫是一個人進的醫生辦公室,在裏麵和醫生交談的時間差不多有接近三個小時的樣子。
宋欽軒在門外等得都有點坐立不安,好幾次想進去看看情況,但又安慰自己,有醫生在,自己不必擔心。
柳沫出來的時候,是醫生送她出來的,宋欽軒立馬迎了上去,醫生笑著和柳沫說了再見,柳沫也回以大方的微笑。
看到柳沫的這個笑容,宋欽軒就知道,柳沫已經沒有大礙了。
兩個人開車回到家,剛好趕上午餐。
吃過午餐,宋欽軒在柳沫的威逼利誘下,去了公司。
正如宋欽軒和柳沫所想,宋欽軒不在公司的這些天,堆積了不少等待他處理的事情,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著那一堆如小山的文件,宋欽軒隻覺得頭痛,他把秦飛叫進了辦公室。
“幫我把一些急的文件先挑出來,我一會兒下午看,剩下的,到時候下了班帶回去。”柳沫雖然已經恢複了,但他還是不放心,想多陪一陪她,不想在公司裏加班。
秦飛應下來,照著宋欽軒說的,挑出了那些文件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