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欽軒看完了消息內容,氣得差點要把桌子拍倒了,心中更加堅定了要讓尹莎陪自己去慈善晚會的決定。
一眨眼,就到了慈善晚會的這一天,柳沫從畫室回到出租屋,準備收拾一下自己,然後就去睡覺的。
敷著麵膜的時候,柳沫看到了慈善晚會的入場,跟著宋欽軒入場的人,居然是尹莎!
看到這,柳沫一把就扯下了麵膜,立馬給程肖打電話,“喂?”
“喂?沫沫,有事嗎?”宋欽軒的身份地位都不低,所以排在前麵出場,他在後麵等的時候接到了柳沫的電話,心中激動無比。
柳沫問:“你入場了嗎?”
“還沒有,怎麼了嗎?”
“等我,我陪你一起去。”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尹莎挽著宋欽軒的手走過紅毯的時候,柳沫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好,我來接你。”程肖掛斷電話,把會場的事情處理了一下,然後就開著車往柳沫出租屋趕去。
柳沫取下麵膜,迅速地換上了宋欽軒送來的那套禮服,然後化了個妝,換上高跟鞋,一走出門,程肖已經早早地候在門口了。
上了車,柳沫正在那兒補口紅。
程肖的臉色不太好看,當柳沫出現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柳沫身上的衣服,不是他送過去的衣服,想來,應該是宋欽軒送的,她穿著這個,是想去刺激宋欽軒嗎?
那麼,他現在這樣,是不是相當於被柳沫利用了呢?
程肖隻覺得自己有點犯賤,他居然寧願被柳沫這樣利用,隻要她能想到自己。
走到一半,柳沫發現程肖時不時看向自己的裙子,她突然想到自己穿錯了,也難怪程肖總是看這條裙子,她支支吾吾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那個……”
“不用解釋,沒關係,今晚的你很美。”程肖也釋然了,隻要柳沫站在自己身邊,穿的是誰送的,都無所謂。
當下車的時候,柳沫又有點猶豫了,自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是不是有點沒考慮宋欽軒的想法?
可是如今她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宋欽軒能做,為什麼她柳沫就不行?
程肖扶著柳沫下了車,柳沫整了整自己的頭發,然後就看程肖把手彎成一個圈,柳沫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雖然覺得有點別扭,但還是不想傷到他的自尊心,所以挽住了他的手。
等程肖趕回會場的時候,已經過了他了,他提前打過招呼,所以自然而然地往後順延了。
沒等多久,就輪到程肖和柳沫了。
兩人走上紅毯,宋欽軒正沉浸在觥籌交錯之中,當聽見程肖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一看,恰好和柳沫躲閃的眼神對上。
他想得果然沒錯,柳沫真的答應了程肖的邀請,拒絕了自己!
更可惡的是,柳沫居然穿著他宋欽軒給她準備的禮服,挽著程肖的手走紅毯!
這對宋欽軒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就連尹莎都驚呆了,不是說程肖沒有女伴嗎?怎麼柳沫突然就蹦出來了?
宋欽軒差點把手中的高腳杯給捏破了,周圍的人和他說話他也聽不進去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柳沫和程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程肖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還是尹莎反應快一點,她輕輕推了推宋欽軒,告訴他旁邊的人在和他說話。
宋欽軒隨便敷衍了兩句,然後慢慢地往紅毯靠近,他想堵住柳沫,好好問問她,為什麼不陪自己出席。
程肖和柳沫走下紅毯,迎麵碰上了宋欽軒,不知道為什麼,當碰上了宋欽軒,柳沫又有些心虛了,根本不敢看他。
程肖先問宋欽軒:“不知道宋欽軒擋住我和我女伴的去路是為什麼?”
“你的女伴?”宋欽軒輕蔑地冷哼了一聲。
柳沫恨不得打自己一頓,她給程肖打電話的時候,是腦子出問題了嗎?她怎麼就會生出這樣欠揍的想法呢?
這下好了吧,不好收場了吧?
“不是我的女伴,難道是宋總的女伴嗎?宋總別忘了,你的女伴在那邊呢。”程肖已經完全忘記了因為柳沫穿的裙子而產生的不快,取而代之的是洋洋得意,他終於也能在宋欽軒麵前叫一回板了。
柳沫順著程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尹莎,她穿著鵝黃色的禮服,首飾和發飾都非常大方得體,身材也很勻稱,就這麼遠遠的看著,都覺得美得不可方物。
尹莎見程肖和柳沫都在看著自己,也不再躲著了,慢慢朝著兩人走過去,當尹莎站在宋欽軒身邊的時候,仿佛一對璧人,周圍的人都黯然失色。
柳沫不想再在這浪費時間了,反正她自取其辱也夠了。
宋欽軒抓住了柳沫的手,說:“我想和你談談。”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柳沫不想在現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和宋欽軒談,她真的不能看到宋欽軒和尹莎站在一起,她甚至會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個人。
“我說有就有。”說著,宋欽軒直接拉著柳沫,把她拉到了外麵,也不管她願不願意。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柳沫不想和宋欽軒拉拉扯扯,索性跟著她一起到了外麵。
“為什麼要這麼做?”宋欽軒劈頭蓋臉就問柳沫。
柳沫覺得莫名其妙,“怎麼做?我做什麼了?”
“為什麼要和程肖一起來參加晚會?”這件事情,宋欽軒還是耿耿於懷。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柳沫的火氣也上來了:“我想和誰參加晚會,不是我的自由嗎?”
“你!”宋欽軒會柳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柳沫是真不想和宋欽軒多聊了,說著就要走了。
宋欽軒一把抓住了柳沫的手,他服了軟:“我不是故意跟蹤你的,我隻是擔心有人再對你不利。”
宋欽軒的解釋,柳沫聽清楚了,她說:“我知道了。”
“能不能原諒我?”宋欽軒又問。
“原諒你哪件事?”柳沫反問宋欽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