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耀宗作為一個旁觀者,也認為這件事情宋欽軒沒做錯,帶自己的妻子出去玩,既然網友們想看,那就讓他們看好了,眼睛和嘴巴都長在他們臉上,宋欽軒沒這麼大本事去控製他們的眼睛和嘴巴。
於是,宋耀宗走到許年的身邊,拉著她往外走,“行了行了,別爭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你們也早點回去。”
許年原本也不打算和宋欽軒再多說,就任憑宋耀宗拉著自己上了車。
柳沫舉著手機,問宋欽軒:“這沒事吧?”
到了這個時候,柳沫有點後悔了,她隻顧自己玩樂,卻忘記了宋欽軒也是個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都被大家盯著。
宋欽軒奪過柳沫的手機,開始瀏覽其他的照片,“好像就這兩張照片照得不錯,也不知道能不能放大。”
“我在問你呢!”見宋欽軒直接無視了自己的問題,柳沫大叫。
宋欽軒被柳沫的聲音叫住,他轉過頭,回答說:“我剛剛對媽說的,就是我的真心話,我是帶著自己的妻子去遊樂場,他們還能反了天了?”
柳沫有些沮喪,原本不錯的心情也因為這麼一鬧,有點不是滋味。
看柳沫低下頭去,臉上有些愧疚,他立馬說:“我今天帶你出去玩,就是想讓你高興的,如果你因此而不高興,或者是愧疚,那我今天就算是白費了。”
聽了宋欽軒的話,柳沫心中豁然開朗,反正有宋欽軒在,能出什麼事呢?他說沒事,就是沒事,於是又笑著挽著他的手,往家裏走去。
蘭姨聽見了開門的聲音,走出來,看到是柳沫和宋欽軒,“少爺,少夫人,剛剛老爺和夫人來了。”
“我們剛剛遇上了。”一提起宋耀宗和許年,柳沫就有點底氣不足,畢竟今天的事情她也有責任。
宋欽軒根本就不想提起許年,從小到大,許年就恨不得把他所有的事情都握在掌心裏,“沒事了,是她太大驚小怪了。”
因為出去玩被跟蹤報道的事情,宋欽軒出現在公司裏的時候,大家都還在熱情澎湃地討論這件事情,當看到宋欽軒經過,紛紛噤了聲。
宋欽軒絲毫不介意,他和柳沫出去玩的事情如果能成為大家的談資,他反倒還挺樂意的,至少就不會有什麼他和柳沫不合的消息傳出來。
回到辦公室,把那些等著他簽字的文件簽完以後,他又去了研究所,研究所的事情多,任務重,宋欽軒舉公司上下之力,用在這件事情上,這是賭上了江陵集團聲譽的事情,所以,隻準成功,不準失敗。
柳沫到畫室的時候,和宋欽軒的待遇就完全不一樣了,先是周彩,“沫沫,你昨天和宋總……”
直到周彩提起,柳沫這才想起,網上那些討論的網友中有周彩、孫征,以及畫室的孩子們……
想到這,柳沫不自覺地打了寒噤,今天有一節課,一會兒她該怎麼應付大家鋪天蓋地的提問?
柳沫把周彩拉到了後麵,“如果沒人提起,你也不要再提了。”
她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是她思慮不周,她這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上課,柳沫拿著上課的教材進了教室,還沒等她開口,就有大膽的學生舉手說:“柳老師,上課前能讓我們問一些問題嗎?”
“不行,我們先上課,有什麼問題,下課再問,不能耽誤上課的時間。”柳沫直接截斷了學生的意圖,不然她生怕學生們會像機關槍一樣問個不停。
“柳老師……”學生們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樣,紛紛開始向她撒嬌,“我們就問一下下,不會耽誤太久的。”
“對呀!柳老師,不問清楚,大家也不能安心上課。”
“是的是的,柳老師,你就讓我們問嘛……”
學生們一個接一句,說得柳沫一個頭兩個大,她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妥協:“行行行,你們問吧。”
“柳老師,這就是你老公嗎?”幾乎是柳沫答應的同時,有同學把手機拿了出來,手機屏幕上就是兩人坐旋轉木馬的那張照片。
這麼一看,柳沫還真覺得這張照片拍得不錯。
“你們這是都商量好了?早有準備啊。”柳沫看穿了學生們的意圖。
學生們都不吭聲,隻是躲著偷笑。
“是,這就是我老公。”柳沫非常自豪地承認了。
又有學生問:“柳老師,他就是江陵集團的執行總裁嗎?”
“對啊,怎麼了嗎?”柳沫又看了一眼照片,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這樣看,他和傳說中也差太多了吧……”那學生口中不自覺呢喃,可心中有疑問,立馬接著說,“我聽別人說,他冷血、殘酷,做事情雷厲風行,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做錯事情的員工。”
柳沫聽了,“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她看向說話的那個學生,“你這是聽誰說的?”
“我……我就是聽說。”見自己說的話把柳沫逗笑了,說話的學生底氣也有些不足了,心裏正在抱怨那個告訴自己這個小道消息的人。
“江陵集團的設計部,集結了不少優秀的藝術創作者,這個問題,我覺得不該由我來回答,等你們什麼時候進入江陵,或者是和江陵合作,我想你們就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柳沫故意賣了個關子,既然學生們給她出難題,她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聽了柳沫的話,學生們突然鬥誌昂揚,不知道是誰突然說:“柳老師,我們可以開始上課了嗎?”
柳沫笑:“當然可以。”
柳沫在心裏偷笑,她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老公還有激勵別人的作用,看來以後可得好好利用一下,不能浪費了。
等下了課,柳沫又被周彩抓著問了好久,直到把所有細節都問到,周彩才放柳沫回家。
回到家裏,柳沫就看到客廳裏的牆壁上掛了一個相框,相框裏的照片,就是兩人被記者拍到的那張,在旋轉木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