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婚禮可謂是盛大又精致,禮數安排上都有人精心置辦安托,來的人雖多,被那些專業的人士一安排卻一點不顯吵鬧,隻有熱鬧。
宋老爺子作為大家長早早就到了現場,不少老友親朋都齊聚一堂,笑著恭喜他,可把宋老爺子笑開了顏。
這孫媳婦有了,重孫也快有了,他以後隻管兒孫膝下享清福了。
婚禮上,許年麵色尷尬,明明是兒子的大喜日子,笑的卻並不真心愜意,跟在宋耀宗身後應酬著客人。
至於周琳跟柳書語,誰也不認識,就算想去結識一些身份高貴的上層社會的人士,過去了以後也沒聊兩句就插不上話了,隻能悻悻的杵在一旁看著。
一切都是按照西方婚禮的進程來的,時間到了,等宋欽軒牽著柳沫的手踏上紅毯,周圍的聲音都靜了下來。
花童,伴娘伴郎,穿著可愛精致的衣物走在兩隊新人的身旁,卻襯托的一對新人更加耀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兩人走到老爺子麵前相視一笑,在老爺子的主持下宣告誓言,然後按照婚慶公司主持人的進行,給彼此戴上戒指。
場地內早就安置好的LED大屏幕,在攝像師的聯機下對兩人的舉動進行播放,讓所有的賓客都能一目了然,看清楚兩個人臉上幸福的表情。
氣氛恰好,柳沫正要給宋欽軒戴上婚戒,婚禮進行曲的曲子,瞬間變成了做白事的喪歌,讓柳沫一愣,宋欽軒卻迫不及待的伸手握住她的手,幹脆利落的給自己戴上婚戒,這才轉身看上放歌的音響師位置。
原先的DG老師卻換了一個人,宋欽軒看著連聲,柳沫卻一眼認出了那是她畫室的學生。
“你做什麼?!”
沒等宋欽軒發話,現場的安保人員先衝了過去,一下就關掉了音樂把人給控製住了,敢在宋家少爺的婚禮上鬧出這種事,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
柳沫看了一眼宋欽軒沒有說話,嘴巴緊抿也沒有詢問那個學生這麼做的理由,這種時候她不出聲更合適。
“因為她這個女人,不配穿上這身潔白的婚紗,婚紗可都是給新娘子穿的,白色更是幹淨純潔的女人才配!”
就在學生被帶下去拖到一側的員工出入門口時,斐秀秀不知從那個旮旯裏冒了出來,指著柳沫張口就是這麼些話。
“又是你,我記得,我並沒有邀請斐家的人過來,你混進來還在我的婚禮上做出這種事,這是代表斐家想跟我宋家為敵麼!”
宋欽軒氣息有些亂了,看到斐秀秀時瞬間變了表情,一張臉冷的都能比得上冰塊了。
“嗬嗬,為敵又怎樣,我那麼愛你,可你哪?你宋欽軒有眼無珠,為了這麼一個賤人對付我,害的我成為圈內的笑柄,連門都不敢出,這一切難道不是代表,你先要跟我斐家作對的麼?”
斐秀秀現在不僅恨柳沫,更是因愛成恨怨上了宋欽軒,冷笑的模樣竟帶著點瘋癲,身邊的安保早在斐秀秀出現的時候就圍了上來,卻因為都知道斐秀秀的身份,都不敢真的動手拉人。
“夠了,不要什麼事都往我們欽軒身上推,是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有臉在這鬧!你有什麼證據說明,那些都是宋欽軒給你曝光的害的你。”
對於斐秀秀的指責,許年站出來聲援兒子道,老爺子跟宋耀宗兩個男人礙著身份不好跟斐秀秀計較,可她不怕,雖說這婚禮舉辦也是她願意的,但這麼多賓客,就算在不願意也不能當場落了宋欽軒的麵子。
“我是沒證據啊,可是我有你家兒媳婦,柳沫,出軌的證據,宋欽軒,就是一葉障目,狼心狗肺,偏信偏聽,我向他揭穿柳沫的真麵目,他卻為了這個搔貨,破鞋坑害我,讓我的名譽受損,讓我斐家的名譽受損!”
斐秀秀拿出那些合成的照片,上麵是柳沫跟唐北澤結婚時拍的日常藝術照,還有合成的跟兩個她的學生親密的舉動,一揚手撒向四周的賓客,沒人去接,照片紛紛落在地上,賓客好奇都盯著看了去。
許年見狀走過去撿起幾張,一眼過後大失驚色,手戰戰巍巍的抖著,不敢置信的後頭看向柳沫。
“還不相信麼?剛才被你們拖出去的人可就是柳沫的小相好,那是她畫室的學生,在你宋欽軒上班的時候,她可沒少去畫室跟人親近,知道她要結婚心都碎了,不然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事鬧你的婚禮。”
斐秀秀的謊話說的確實逼真,一下就讓來客都紛紛議論了起來,指指點點的看向穿著婚紗的柳沫。
“哼,人家都說狐媚子長得一臉狐媚樣,我看她就是個狐狸精!專門勾三搭四迷惑男人。”
“怪不得這個柳沫長得這麼好看,還能把宋家少爺迷得神魂顛倒的,聽說宋欽軒為了她跟許年這個當媽的吵過不少回呐。”
不是說所有的上層社會的人都有素質,不少好事生非的太太看到這些照片,都惡意嘲諷了起來。
斐秀秀還嫌火度不夠,又添了一把火喊道:“李茂生你還不出來,你跟你那個同學是怎麼被柳沫潛規則的,趁現在都告訴大家,讓所有人知道這個賤人到底是什麼樣啊!”
李茂生,就是斐秀秀買通的另一個畫室學生,聽到喊他的名字,在畫室老師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走了出去,然後站在斐秀秀跟眾人麵前,眼神遊移的按照斐秀秀的交代說道。
“是,是柳老師說的,隻要跟她歡好,就能讓我的作品掛到畫廊裏去,所以我所有的作品都掛進去賣了,可她都要結婚了,還威脅我說做她的地下情人,我忍不了了,我不想失去自由被一個女人掌控,所以才會站在這裏揭穿她的真麵目。”
“哈哈哈哈,聽到了沒有,宋欽軒,你撿的可不僅是雙破鞋,還是個離不開男人的賤貨!”
斐秀秀張狂的取笑著宋欽軒,卻不見一直被眾人異眼相看的柳沫,分毫不亂的穩如泰山,站在原地看小醜怎麼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