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第一天看清了斐母的真麵目,可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敢跟對方鬧掰,隻能打碎了牙和血吞下去,一肚子的怨恨跟委屈。
按照斐母的指示找上許年,李夫人見麵就是哭慘,一遍遍的說自己冤枉,那些話都是別人傳到她耳朵裏的,除了給許年說過她誰都沒說,現在宋欽軒認定了她當替罪羊,還不分青紅皂白的針對她李家,她們是真的委屈。
許年坐在沙發上給李夫人遞紙,不斷的安慰著,李夫人的嘴就算再碎,可現在也成了受害人,加害人還是她許年的親兒子,她不安慰都沒天理了。
“放心,李夫人,我肯定會跟欽軒好好說的,為了一個謠言就這麼出手,確實讓你受委屈了。”
許年想的很簡單,當初宋欽軒說三天給她一個答複,沒想到竟然是出手對付李家,就算是李夫人把話傳到她耳朵裏的,可也不能這麼狠啊!
她根本沒想過,宋欽軒對付李家收拾李夫人的真正原因,就是李夫人故意散播謠言。
“許年……宋夫人……,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們李家啊,在這麼下去,我就算不願意,李銘跟李家也會被逼跟宋家對上,到時候我們結果就算再慘,可你想想那些跟宋家敵對的關係勢力,也肯定會借著這次機會鬧事的。”
李夫人還算有點腦子,她知道怎麼說才更能打動許年,連利害關係都能講出來。
“好,我一定會阻止欽軒在胡鬧下去,你先回去吧!”
許年也確實想到這點關鍵,李家再怎麼說也是靠著人脈關係發展起來的,他們真要跟宋家對上了,身後的姻親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到時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真就是親者怨敵者笑了。
把李夫人送走,許年當即收拾一下,去宋欽軒的公司找人去了。
她倒要好好問問,難道答案就是這樣?他宋欽軒是想殺雞儆猴給她看麼?
來到公司裏,宋欽軒正馬不停蹄的開著會,一道道命令下去,不僅是收拾李家的,連自己公司正常的運營計劃也不鬆懈。
許年在特殊的會客廳裏坐了許久,秘書那邊的答案都是宋欽軒在開會讓她稍等,許年越坐越沒有耐心,站起來直接往會議室走去。
推開一條門縫,許年看著長長的會議桌盡頭端坐著的宋欽軒,再一聽一個部門經理的彙報,都快要氣炸了。
什麼叫李氏的打壓雖然已經成功,但某些方麵還是影響了我們海外擴展的方案,希望兩邊分開進行。
宋欽軒竟然為了給柳沫出氣連公私都不分了,這可根本不像她那個冷靜自持,文條有利的兒子。
還有這一個個部門經理跟著點頭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老板徇私報複,他們都不‘忠言逆耳利於行’一下,誰發錢就聽誰話!
“先散會,等下李浩你把針對李氏的方案拿給我。”
許年這邊的動靜,因為情緒不穩稍微大了一點,馬上就引起了宋欽軒的注意,想到剛才秘書的小聲彙報,便決定先解決母親這邊的事。
她現在會來公司找上自己,無非是因為李家。
總裁都宣布散會了,在場的經理一個個隻好起身離開,路過許年的時候都無比恭敬的稱呼一聲宋夫人。
在他們眼裏,許年隻是老板的母親,宋家的夫人。
等人都離開,許年關上會議室的門坐到宋欽軒身邊,語氣深沉道:“你為什麼針對李家?不惜分出公司的精力物理打壓對方?”
“我以為母親你明白。”
宋欽軒看著許年,隻是短短一句話,神情中根本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不明白!就算是李夫人在我麵前通風報信,你也不該盲目出手這麼大動作,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如果李家來個魚死網破,你和公司都得不到好處。”
許年厲聲分析著結果,希望宋欽軒不要這麼一意孤行,他的公司旗下有沒有經營家電的,就算最後獲得了勝利,這個蛋糕還不是被別人吃了去,他能落個什麼好。
“媽,你還想不通麼?李夫人就是散播謠言的爪牙,不然我為什麼對付李家,收拾她?”
宋欽軒不知道許年會這麼天真的,連這麼點事情的真相都想不通,無奈的宣布他的調查結果。
“就算是,那她有什麼好處,再說了,你有證據麼?如果你隻是想向我證明柳沫的清白,這樣做根本無事於補!隻會讓我更不喜歡柳沫。”
許年嘴角苦澀異常,沒想到兒子這麼護短,更甚至因為柳沫迷失了心智,孰輕孰重都分不清。
那個李家,就算再不濟也是有還手之力的。
“嗬,證據?我為什麼要證據,就像你沒有證據就冤枉柳沫一樣,有些事有了線索不就可以做出判斷了麼!”
宋欽軒眉頭輕挑,看向許年的眼神透著一股涼意,讓許年生生覺得周圍的溫度都低了不少,這還是她的兒子嗎?
“媽,您先回去吧,如果你已經要證據說話,我以後會給你的。”
宋欽軒惆悵的按著太陽穴,他的這個母親啊,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難道在她眼裏,柳沫就是她年輕的時候見過唯利是圖不惜手段往上爬的女人?
天知道,在他知道柳沫竟然被要求,三個月後去做親子鑒定的時候,他的心有多涼。
他作為柳沫肚子裏的孩子的爹,難道還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他母親提出這麼無理取鬧的要求,不就是生生打他孩子的臉,質疑孩子的身份,親子鑒定要是真做了,孩子以後怎麼見人,柳沫又該怎麼見人。
“宋欽軒!”
許年被兒子趕著走,麵子裏子都沒了,發出的聲音跟威脅似的一樣。
“我走可以,但你說好了三天給我結果,現在的結果根本不能讓我滿意,你必須答應我延遲婚禮,至少等孩子生下來查清楚柳沫到底幹不幹淨再說。”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舉辦婚禮,這是許年的決定,現在的兒子完全跟以前不一樣了,讓許年真的心驚,阻斷兩人成婚,在許年看來是必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