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掛斷電話的幸好是蘭姨,換做別人還不要被許年追打一通電話罵死?!
所以蘭姨有恃無恐的連許年打過來電話找柳沫這件事,也瞞了下來,就等宋欽軒回來直接告訴他了。
今天宋欽軒回來的早,聽蘭姨講完事情的經過,讚許的點點頭,現在這種情況可不能讓柳沫跟母親對上,不然還不知道會吃什麼苦頭。
就說上次母親來找柳沫無緣無故要一百萬陪嫁這件事,明顯就是找借口來刁難柳沫的,宋欽軒本想自己掏腰包,後來覺得不說清楚就算出了這筆錢,母親那邊也不會罷休,於是安撫下柳沫先按兵不動,等他的調查清楚再說。
說實話,今天柳沫跟傅晏單獨相處的時候,不少次想張嘴借錢,可後來想想都說不出口,也讓傅晏發覺了不對勁,可怎麼問柳沫都不說,臨走前還不放心的交代柳沫要是有什麼事,可一定要告訴她。
蘭姨彙報完許年打電話這件事,就又去後麵忙活去了,柳沫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讓怎麼都看不清楚她臉上表情的宋欽軒無奈的歎了口氣。
都說幸福就是合家安寧,沒成想母親這邊總是會發生意外,連帶著柳沫的情緒也不高了。
“我讓人查到是李家的夫人從中搗亂,已經找李銘談過話了,很快就有結果,你放心,母親不是那種任性的人,有了證據表明你的清白,她肯定不會在懷疑你了。”
宋欽軒隨後對李夫人做了詳細的調查,發現這個女人就是個踩地捧高的勢利眼,但要說跟誰交好,這一點卻並不明顯,傳這些話到底是圖什麼,宋欽軒也不清楚,隻能等,看到最好後誰的好處最大,那個人就最有可能是幕後黑手。
“李銘?是那個主營家電的李銘麼?我什麼時候得罪她們了,為什麼會這麼針對我?”
柳沫苦思冥想,這個李家就算追溯到父親在的時候,也跟自己沒什麼交集,她們這麼針對自己又為了什麼?
“嗯,最近公司正跟李家談合作,按道理來說李家夫人沒有理由對你動手,但調查的線索全部指向她,雖沒證據確鑿,可也八九不離十,你放心,我會好好查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
宋欽軒的保證,柳沫一向是相信的,因為這個男人從來沒讓她失望過,無論是任何事情任何關係,隻要他說了,就一定會辦到。
不由的,柳沫笑了,那是一種宋欽軒從來沒見過的笑容,全心信任、全部依賴,這兩種感情都在這抹淡笑中深深的透露出來。
當天,不管是柳沫還是宋欽軒都沒打這通電話,對於不相信的人,有時候再多的解釋都不如證據有說服力。
所以,許年這邊的情緒可想而知。
直到第二日許年去參加斐母辦的茶座會,想起柳沫跟兒子的態度心裏還憋悶不已,就算兒子不信自己說的,那麼柳沫呐?
一不作為,二不解釋,光明正大的就當自己說的那些條件跟放屁,左耳朵聽右耳朵往,還有心情見朋友,是吃準了宋欽軒一定會偏向她?
想到這點,許年心更狠了,既然柳沫不把她這個長輩放在眼裏,那她就從新挑一個合心意的兒媳婦。
這一想法,在老遠見到斐秀秀大方得體的站在門口迎賓客的時候,更加堅定了。
要說這長相,斐秀秀雖說比不上柳沫漂亮,可耐不住乖巧聽話,又一心一意傾心於自己兒子,對她這個長輩也是讓往東不往西的順從,哪哪跟柳沫比起來都比她強百倍。
越看越順眼,許年被斐秀秀應下車挽著胳膊往院裏走去,聽斐秀秀在耳邊嘰嘰喳喳討好的那些話,許年別提多喜歡了。
“我說秀秀怎麼還親自在門口迎客呐,原來今天宋夫人也要來,怪不得怪不得,秀秀你可太偏心眼了,宋夫人對你好難道我李阿姨對你不好麼?”
李夫人正跟斐母在一邊聊天,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許年跟斐秀秀,兩人有說有笑的跟母女一樣,回頭瞥了眼斐母讚許的模樣,上前走了兩步誇張的打趣道,到是把秀秀說的紅了臉,鬆開許年的胳膊上前拉李夫人撒嬌。
“李阿姨~秀秀哪有這樣想~你們都對秀秀好,秀秀哪能不知道,隻是……隻是……”
說道最後,斐秀秀故作羞澀的低下頭,一副我的心思你們還不懂麼的樣子,讓在場的太太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隻是秀秀你呀,想討好喜歡的人的媽媽,李阿姨說的沒錯吧!”
李夫人衝許年一笑,順著斐秀秀未說完的話大聲說了出來,讓許年心裏有些疙瘩,這李夫人說話怎麼口無遮攔的,就算斐秀秀喜歡她兒子,她也滿意斐秀秀,可現在這種沒譜的關係,也不該這麼直白說出來。
“行了行了,新蘭你可別在口無遮攔了,先請進去喝杯茶潤潤口吧,秀秀你去給你許阿姨泡杯西蘭紅茶,你許阿姨最好這口。”
新蘭是李夫人的名字,斐母一聽李夫人說話越來越離譜,怕讓許年心裏介懷趕緊出言打斷她,讓秀秀這個當事人先離開一會兒。
斐母這話一出,許年心裏那點疙瘩到是小了許多,還好這斐家夫人是個靠譜的,像她們這樣的人物,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不然傳開了誰知道會製造什麼緋聞流言。
斐秀秀應了一聲,就進屋去泡茶了,斐母客氣又親近的迎許年去了後花園的暖房,那裏環境優美場地寬闊,很適合她們這些夫人太太休息品茗,再加上斐母做了準備,等下這些太太聊一些關於柳沫不好的話,她也能確保許年聽得進去。
一扣扣著一扣,斐母這樣小心的設計,換做一般人還真查不到她身上,可偏偏有些人天生就是豬隊友,自己張揚留下了紕漏被宋欽軒查到還不說,等下還會破壞斐母的設計。
李夫人正是那個豬隊友,李銘被宋欽軒找去談話,當天晚上回去就找她質問起來,兩人一個覺得宋欽軒沒憑沒據不會胡亂冤枉人,一個打死不認胡攪蠻纏,最後直接談崩了大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