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說到底,還是想著那五十萬,再加上上次柳沫回來給她一頓決絕的話,斷了她的念想讓周琳氣不順了。
“媽,快過年了,欽軒是想著來看看您這個長輩。”
柳沫語氣鄭重的強調著長輩這個稱號,暗示周琳宋欽軒是以晚輩身份來的,可不是你女婿,你別鬧。
聽出了柳沫話裏有話,周琳看宋欽軒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剛想從送來的禮上挑刺,就看到了客廳裏那一盒盒蟲草燕窩,瞬間瞪直了眼。
上次宋欽軒拿來的那些補品,她在網上一查總共加起來不低於五萬的,這次看起來比上次的都多還要來的名貴,自然更是價值不菲。
周琳一想價格,吞咽著口水也沒有再說出難聽的話,一時間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說起來姐夫,上次的事真的要好好感謝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慘了,你也別跟我媽一般計較,我姐能嫁給你真是她的福氣。”
柳書語客套的拿好話來搪塞宋欽軒,想要她忘了周琳剛才的那番話,順便巴結一下宋欽軒,以後能有個好靠山。
在他眼裏,姐嫁不嫁無所謂,倒貼什麼的也不管,隻要宋欽軒還喜歡她姐,哪怕倆人不結婚他這個姐夫也叫定了。
“什麼事啊,臭小子你瞞著我什麼了。”
周琳剛在心裏算計完這些禮物的價格,回過神就聽到柳書語這些話,眼神懷疑的從他身上飄到宋欽軒身上。
“嗬嗬,沒事,就是我朋友惹了點小麻煩,我托姐夫幫忙他幫了我一把。”
柳書語怕自己背了幾十萬的高利貸的事泄露,搶先宋欽軒開口,打著哈哈敷衍道。
“哼,一點點小麻煩你就叫外人幫忙,那不是還有你姐的麼?怎麼,你姐不幫忙?”
周琳沒有多疑,反而訓斥起柳書語,覺得兒子一點點好處就被宋欽軒給收買了,簡直太不像話了。
她卻沒想想,叫柳沫解決,到頭來還不是麻煩的宋欽軒。
宋欽軒從進屋就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周琳一通埋怨加責怪的語氣給搞得心情不舒暢了。
他看向柳沫,用眼神示意到周琳這是怎麼了,柳沫回以他別管,輕搖頭。
見柳沫不說話,周琳反而更堅定了心裏的想法,肯定是柳書語已經找過她,她沒管所以才找上宋欽軒。
這麼一想周琳更氣了,她養了二十來年的閨女,就是頭白眼狼,跟宋欽軒好了以後更加忘恩負義。
“行了,你們趕緊走,省的被鄰居看見該說,我這閨女自從離了婚就不顧家,大過年的怎麼又帶了個沒名義的男人回家。”
周琳這出口就是趕人走,說話還很刻薄,柳沫氣極反笑,直接懟了回去。
“我單身宋欽軒也單身,我倆談戀愛大過年的帶回家給你看看怎麼了?我不顧家,那我前前後後給家裏幾十萬都花在誰身上了。”
“你……”
周琳剛想反駁,柳沫氣勢昂昂的站起來俯視著周琳直接打斷她開口,說:“行呀,你嫌我給你丟臉,那以後過年我不回來就是了。還有,不是說我不顧家麼?以後要錢,沒有。”
說完這些,柳沫強勢的拉著宋欽軒奪門而出,留下周琳在身後氣的直喘氣。
開玩笑,在宋家不管許年多刁難她,宋欽軒可一直站在她這邊從來沒給她受過委屈,這回了娘家周琳給自己委屈她可以不計較,但是當著她的麵對宋欽軒冷嘲熱諷的,一句話,沒門,連窗戶都不給。
跟在柳沫身後出了門,走廊裏寒風陣陣,宋欽軒卻覺得異常溫暖。
他第一天被柳沫這樣護犢子似的護著,感覺真的很新鮮。
默不作聲的上了車,宋欽軒安靜的發動油門,柳沫氣的胸口憋氣,覺得肚子都氣疼了。
揉著小腹,柳沫給宋欽軒說道:“你屬麵瓜的啊,看你跟你媽吵的那麼凶,到我媽這被挑事你都能忍著?”
“那不是給你麵子麼?”
宋欽軒寵溺的用沒開車的手揉了把柳沫的秀發,樂嗬嗬的開車回家了。
一路上,柳沫還是覺得獨自不舒服,跟快來大姨媽一樣隱隱作疼,揉了一會兒好了許多。
回到家,宋欽軒伺候著柳沫脫下外衣,又披了條厚羊毛衫,把柳沫有些涼的手踹在懷裏暖熱,這才開口問道:“你媽媽那是怎麼了?”
“別提了,還不是那五十萬的彩禮,她總想要錢,跟我開了幾次口被我以還沒結婚懟了回去,就開始鬧了。”
柳沫享受著宋欽軒的鐵漢柔情,順勢把自己窩在他的胸膛裏,聽著宋欽軒有規律的心跳聲,安心很多。
一聽是為了彩禮,宋欽軒反而不當一回事了,隻要不是對自己有意見不讓柳沫嫁給他就行。
“那過完年,我去你家提親,把彩禮送過去。”
宋欽軒覺得,不就是錢麼,他不是沒有,再說沒結婚先給彩禮,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別,你現在輕易就給她了,你信不信結婚當天,你連我家門都進不了,再問你要五十萬。”
柳沫有自己的打算,這錢不能先給了,要給也是在結婚的時候給她。
要知道她上次的婚姻,周琳可沒少在迎親當天鬧事,要不是她爸管著,相信能為彩禮鬧翻天。
既然準備跟宋欽軒過一輩子,柳沫自然要維護他的利益,不可能讓周琳肆意妄為的欺負宋欽軒好說話。
暖心的摟著懷裏的人兒,宋欽軒覺得他這輩子能娶到柳沫這個女人,很值。
也因為這樣,對母親許年那邊,宋欽軒更注重了。
他一定要護好柳沫,不能讓母親欺負了去。
翌日宋欽軒跟柳沫逛了一天的街,購買過年的年貨。
這也是宋欽軒第一天操辦這些,到不比柳沫差到哪去。
燈籠年畫,食材跟糖果瓜子,宋欽軒說買就買了一大堆。
柳沫說他買多了,宋欽軒還笑嗬嗬的說吃不完拿公司裏給員工,一起嚐嚐他們家過年的氣氛。
一句話把柳沫羞紅了臉,想反駁都沒話說。
她算是看明白了,宋欽軒這是要像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宣告,他不僅心有所屬,人也有了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