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周琳摔了筷子,指著柳沫的鼻子就開罵。
“好呀,我白養了你這麼大了,以前跟唐北澤在一起的時候還不會跟老娘頂嘴,現在是不是覺得靠山更硬了,還敢訓斥你媽了。”
重重難聽的話跟刀子一樣往柳沫的胸口上紮,戳的她心髒都要停跳了。
“媽,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唐北澤,宋欽軒跟他不一樣,我隻是不想你在做出出格的事情,讓欽軒為難,也讓我為難。
你說你需要錢的時候,我那次沒給你,你跟柳書語出事那次不是我出麵解決的,我隻是不希望讓宋家的人覺得,我們家是為了錢看低我們。”
柳沫辯解著,卻在周琳接下來的胡攪蠻纏下顯得很無力。
隻見周琳把桌子上的碗筷端起來一摔,拉著柳沫的手腕把人往門外趕,口中還氣急敗壞的叫嚷著。
“行呀,我讓你為難了,那你給我走啊,我倒要看看一個女人沒了娘家這個靠山,在婆家怎麼過活,當初你跟唐北澤在一起,還不是靠娘家幫持才過的那麼好麼。”
聽到這裏,本來還想跟周琳在好嚴以待的柳沫,也無心再說什麼,任由周琳把她趕出了家門。
回家飯沒吃一口,先受了一肚子委屈,柳沫看著摔上的大門苦笑著捂住了雙眼。
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柳沫看了下時間現在回別墅,傭人看到自己肯定會給宋欽軒打電話的,她不想讓宋欽軒擔心。
無處可去的柳沫,跟遊魂野鬼一樣在街上晃蕩。
不知走了多久,她的視線前方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胸膛,柳沫征楞的抬頭看去,宋欽軒滿臉擔憂的看著她,額上掛著些許汗水。
“你怎麼會……”
柳沫再見到宋欽軒時,委屈的淚水翻湧起來,聲音嗚咽的詢問道。
“唉~我還是放心不下你,不想你一個人過元旦,就跟爺爺打了招呼來你家找你,結果你不在家。”
宋欽軒輕歎一口氣,擁著眼淚汪汪的柳沫入懷。
天知道在聽到周琳說柳沫鬧脾氣摔門走了不知道去哪時,他多想對周琳出手。
以前他周琳給柳沫委屈他管不著,可現在,柳沫是他的妻子,誰也不能給她委屈受。
在宋欽軒懷裏平複下心情,柳沫推開他不好意思的撇著頭心口不一的說道:“要不,你先回去吧!”
明白柳沫是要他回哪裏,宋欽軒環著柳沫的肩膀揶揄道:“不是吧,我現在回去可連飯都沒有的,你忍心麼?”
“噗嗤。”
宋欽軒這麼怪異的語氣,讓柳沫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手推了他一下,鼓著臉抿著嘴說道:“哪……我們先去吃飯,然後你在回去。”
話是這樣說,眼神裏卻充斥著笑意,讓宋欽軒一下子明白這女人是在開自己玩笑,攔著她的手不規矩的往下移到腰間,捏了一把。
“喂……”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柳沫掙脫開宋欽軒的手率先在前麵帶路找餐廳。
這天就這樣過了,回去的時候柳沫還在關心宋欽軒來找她,許年那裏的情緒怎麼樣。
作為一個為別人考慮多於自己的女人,柳沫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讓許年跟宋欽軒鬧別扭。
“沒事,有爸爸跟爺爺在哪。”
宋欽軒順著柳沫烏黑的秀發,安撫著她過憂的小心情,把人摟在懷裏享受的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元旦過後,宋欽軒就不是一般的忙,天天起早貪黑的在公司裏處理商業合作的合同,有時候開會還能開到晚上。
雖然這樣,宋欽軒卻不忘在加班的時候給柳沫打一個電話,讓她早點休息,不要忙畫室累著。
心裏很是甜蜜的柳沫,這幾天的心情都還算不錯,特別是在見到從英國回來的傅晏時,這個意外而來的大驚喜讓她更暖了。
見到征楞到哪裏的柳沫,傅晏張開雙手歪著頭笑道:“怎麼這麼驚訝,不給我一個愛的抱抱麼?”
“給,當然給。”
柳沫這麼說著,也張開雙手迎像傅晏,兩人像分別多年的老友一樣,久久的抱了一會兒。
“走,外麵風大,咱們先進屋。”
也不知最近是怎麼了,柳沫經常性的多愁善感,跟以前的堅強性子完全搭不上邊,抱著傅晏心緒卻翻湧起來。
“好。”
傅晏卻敏感的察覺到柳沫這些天的變化,但她也沒多想,隻以為柳沫身邊那些雜人瑣事太多,讓她受了委屈。
這般想著,傅晏剛做下就詢問起柳沫跟宋欽軒的情況。
她在英國這麼久,按照宋欽軒辦事的速度,她都怕回來晚了兩人連婚禮都辦了。
傅晏說著說著,柳沫這邊沉默的態度讓她明白了,這倆人之間怕是出現了問題。
“怎麼了?一說到你跟宋欽軒的婚禮就這麼不開心,難不成宋欽軒跟你求婚後,就沒想著辦婚禮領證的?”
傅晏的語氣是越說越凝重,到最後聲音都拔高了幾仗。
見狀,柳沫趕緊替宋欽軒解釋:“沒有,他有想跟我結婚,可是……”
“可是什麼啊,吞吞吐吐的,你倒是說啊。”
柳沫說了一半不說了,把傅晏給急的,直拍大腿。
“他媽媽讓我跟母親斷絕關係,不然就不認我,所以婚禮的事情耽擱了。”
柳沫低垂著頭,語調很是低落。
聽到這裏,傅晏也不好再說什麼,別說許年會這麼做了,就連她這個外人,每次看到周琳跟那個柳書語欺負柳沫的時候,都想勸柳沫跟他們斷絕關係。
“這個宋夫人,還真是……拿捏人很準啊。”
到最後,傅晏思緒百轉,囔囔了這麼一句話。
按照柳沫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斷絕關係的,而斷絕了關係,那最有利的自然是宋欽軒跟她這個母親。
以後周琳有事絕對找不到宋欽軒身上,而她作為柳沫的婆婆,就憑這一點就能把柳沫欺負的死死的。
柳沫無言以對,臉上的神色更低落了,小聲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反正跟家裏斷絕關係是不可能的。”
“唉……”
傅晏深深歎了一口氣,盯著柳沫的獨自突然來了句:“你這要是懷孕了,不一切就都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