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看著周彩那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也勉強提起一些精神:“沒有,哪有什麼對不起的,這是好事啊,我沒傷心就是昨晚有點沒睡好。”
這才看著柳沫,有些猶豫的問:“真的嗎。”
“真的。”柳沫趕緊點頭:“我雇來的兩個老師在一起了,我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周彩雖然沒有相信。但心裏也好受了一點。他有些猶豫的說:“我和孫征打算回到北方的老家舉辦婚禮,到時候你可以來當伴娘嗎?”
這件事情也是跟孫征商量了好久。兩個人能在一起,主要還是柳沫聘了。這場婚禮,柳沫怎麼說都應該參加。
三個人說是上下屬的關係。柳沫一直平和親人遇到事情也跟他們一起商量,沒有那麼大的溝壑。周彩也十分期盼,柳沫能來參加他的婚禮。
“但是我已經離過婚了,這樣也可以嗎?”柳沫雖然沒有參加過幾次婚禮,但是也多少知道一點伴娘怎麼來說也不應該是他這種離婚的女人。
“沒那麼多講究,我們想找誰就找誰!”孫征擺擺手,這件事情她倆也討論過了,都不太在意,這個世上還是人最重要。
柳沫聽了這話想了想才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人能在一起也真是太讓人高興了,柳沫也想為他們出一份力。
見柳沫點頭,周彩跟孫征兩人都高興的不行。孫征更是興奮:“那就說好了,到時候你帶宋總一起來!”
其實按照道理應該是請宋總當伴郎的。但是宋總的伴郎那麼好請的。兩個人想了想還是作罷了,能賞臉出席一場婚禮已經特別給麵子。
柳沫看著歡天喜地的兩個人的背影,心情更加沉重。他們兩個現在手挽手親密的不行。這兩個人馬上就要走進婚姻的殿堂,而自己跟宋欽軒-場婚禮都沒有。
一個單薄的結婚證,其實並不能代表婚姻吧。柳沫長長的歎了口氣。等哪天從宋欽軒決定要跟別的女人結婚,兩個人可能就徹底沒了關係。
想到這兒柳沫的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兜兜轉轉間還是要分開的嗎?畢竟自己以前離過婚,其實也沒有損失什麼。
宋欽軒看著窗外閃過的風景,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秦飛在前麵開車,時不時的拿眼睛看著他。
今天的宋欽軒像是死去一般,整個人一點生氣都沒有。他什麼都不敢問,隻能做好自己的事情。
車子一路駛去,最後停在宋耀宗家的院子門口。許年特意打電話來叫兩個人回家吃飯。
宋欽軒推出了一陣,發現推脫,不過隻好答應下來。柳沫那邊是叫不了了,他隻能自己過來。也不知道許岩叫他來是什麼事。
許年叫宋耀宗在院子裏等。看到宋欽軒的車開來,宋耀宗趕緊出來。
宋欽軒自己一個人走下車來,看見了宋耀宗探頭探腦:“爸,你怎麼在這兒等。”
“嗯,我就是出來轉轉,轉轉。”宋耀宗不住的往車裏看發現,看著柳沫沒有跟著一起歎了口氣,跟著宋欽軒一起進屋。
今天許年沒做飯,但是飯菜都已經擺上桌了。他看了一眼,宋欽軒一個人進來。沒多說什麼,就是招呼著吃飯。
這頓飯三個人吃的都很沉默。宋欽軒是因為心情不好。許年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宋耀宗這事情也不是全知道,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但是這頓飯吃的真是太沉默了。宋耀宗感覺桌子下的腳被許年踢了一下,他抬頭看到許年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宋耀宗想到這頓飯開始之前,許年對他說的事情。輕輕地咳了一下說道:“欽軒啊,今天怎麼就你自己,你媳婦怎麼沒來?”
宋欽軒的筷子也是一頓,今天他來就知道是為了柳沫的事,這麼一說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他今天有點事,沒來。”宋欽軒說的一本正經,真有那麼回事兒呀。
宋耀宗和許年對視了一眼。許年吃的差不多了,也放下了筷子:“欽軒,那天的事兒你怎麼處理了?”
許年一直都惦記那天晚宴上之後的事情。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對?今天看著宋欽軒沒帶人過來,大概也是受這事影響。
“媽,你就放心吧。”宋欽軒也把筷子放到一邊:“我又不傻,知道怎麼回事。”
他現在也知道這個事情有蹊蹺。但是現在跟柳沫之間的問題,已經從這簡單的一個上升到更高的層麵。可能他們之間一直存在著問題,隻是這次才突然爆發了。
兩個人看著這件事情,宋欽軒沒有談下去的意思。桌子底下許年又給了宋耀宗一腳。
宋耀宗吃痛的皺皺眉頭。沒辦法,媳婦都給暗示了,隻能硬著頭皮說了:“欽軒啊,爸跟你說有了矛盾,男人先低頭並不丟人。”
宋欽軒眉頭一挑,實在是想不到有一天宋耀宗能來跟他教育這個。
許年也在一邊幫腔:“是啊,這麼多年我跟你爸生氣,每次都是你先低頭。兒子,我跟你說這個女人啊,每一次生氣說的話可能都是無心的。你可千萬別當真。”
要不是知道許年和柳沫之間的關係。宋欽軒簡直以為今天他們兩個是被派來做說客的。
“媽,你不是之前不喜歡柳沫嗎,怎麼今天還幫他說起話來了。”宋欽軒真的是太疑惑了,這態度180度轉彎也毫無征兆。
許年臉上的神色變都不變:“不喜歡是不喜歡,道理是道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宋欽軒猜不透自己的媳婦,就更說不準自己的媽了。
接下來的時間宋耀宗和許年一唱一和,給宋欽軒說了好多男人先低頭的道理。
他坐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大概也聽進去了一點。
但是現在的他麵臨的問題是,柳沫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真心的想跟他在一起?
坐在回去的車上,宋欽軒腦海中思考著他們二人剛才苦口婆心的勸告。
要不要再去跟柳沫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