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沫希望時間永遠停在這裏,也是沒有什麼用的。第二天早上柳沫下床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疼。
他扶著腰,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床上笑著看他的宋欽軒:“你昨晚又幹了什麼!”
宋欽軒兩手一攤,十分無辜:“酒後亂性啊,宋太太。”
柳沫想打死宋欽軒的心都有。他就像一個吃不飽的孩子,十分貪婪,一刻都不停。
在柳沫對著化妝鏡梳妝打扮時,宋欽軒從後麵抱住了她:“小妖精打扮的這麼漂亮,要去勾引誰呀?”
宋欽軒話說完,張嘴就把柳沫的耳垂含在嘴裏。柳沫渾身一顫生怕他在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急忙把他推開。
“我今天要跟傅宴一起去看畫展租好的場地。”柳沫立刻跟他扯出了一個安全的距離,要是還來可真受不了。
宋欽軒撇了撇嘴又是傅宴,這個女人一出院就要拐走他的媳婦。不過沒辦法,總不能把柳末成天拴在自己的身邊。
“早點回來,我晚上想吃你做的飯。”宋欽軒說的有點委屈,是從兩個人回到他家,都是蘭姨在做飯。
他還是非常想念,在柳沫的那個小房子裏,每天都可以吃到周末做的菜的日子。
柳沫心一軟,自己真的是好久都沒有給宋欽軒做過飯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今天傅宴是坐著徐恒憶車子來的,今天本來是應該在家靜養,但是敷衍一直嚷著醫院躺了這麼久待不住了。
徐恒憶早上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沒有辦法,隻能把傅宴又交給了柳沫。
“沫沫,你來了很久嗎!”傅宴見到柳沫,整個人都很開心。兩三步就走到了她身邊。
柳沫看著傅宴笑得十分溫和:“沒有,我也剛到。”
徐恒憶也從車上走了下來,歎了一口氣,看著流柳沫說道:“你看著他點,別讓他四處亂蹦,免得又頭疼。”
這事兒其實不用徐恒憶說,柳沫自己也會上心。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傅宴衝著徐恒憶吐了吐舌頭,嫌他話多,趕緊趕人:“快走吧,你還要開會呢。”
於是在傅宴再三催促下,徐恒憶十分不放心的離開了。
今天是星期天,和平大路十分熱鬧。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這果然是城裏數一數二的一條商業街。。
柳沫和傅宴到的時候,場地的負責人已經按照約定的地點來了。這是一個中年的人,微微發福,鼻子上夾著一個墨鏡。
“孫經理好,這就是這次畫展的承辦人柳沫。”有了正式的事情,傅宴還是很正經的。主動把柳沫介紹給那人。
“柳校長,這是這家畫室的負責人孫航。孫經理。”在這種正式場合下傅宴也沒辦法再叫昵稱,而是叫了柳沫的名字。
柳沫被這個頭銜一叫,還有點不好意思。主動向著孫經理伸出手去。兩個人說了幾句場麵上的客套話,就進了空空蕩蕩的畫廊。
不得不承認傅宴的眼光十分不錯。這家畫廊雖然裏麵的麵積不大,但是商業街寸土寸金,有了這一個空間,也十分難得。
這家畫廊十分狹長,南北各有兩個出口,連通兩個街道。采光也做了專門的設計,整個屋子十分明亮。
柳沫大致看了一下,對於這個場地十分滿意。
孫經理就經商場研究了一雙火眼金睛,看著柳沫的眼睛,就知道這個畫廊租出去沒有什麼問題。
孫經理也是一個識趣的人,反正都已經租出去了,不再打擾:“那你們先看著,這是鑰匙。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柳沫結果孫經理遞來的鑰匙,感謝道:“好的,麻煩你了,孫經理。”
等到畫室,隻有他們兩個。傅宴終於不用端著了。
“沫沫,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我這可是一眼就相中了。”租到這樣一個場地,傅宴也是十分得意。
“這個地方真的很不錯。”柳沫四處打量著,把這個畫廊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什麼毛病都沒有。
得到了柳沫的認可,傅宴更可以自由發揮了:“你看著我都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我們就在這裏擺一個…”
傅宴的話還沒有說完,柳沫卻出聲打斷了她:“傅宴,要不布置的事情…還是我來吧。”
傅宴好像被人當場澆了一盆涼水。他已經想著布置場地那麼久,柳沫卻突然不讓他幹了。
“為什麼?”傅宴直接把心中的疑惑問出口,是他做錯了什麼嗎?
“因為你剛剛出院,身體還沒有好,我不想讓你太累。”柳沫說的一點假話都沒有,他確實是出於這個考慮才想著,要不還是自己來布置吧。
傅宴你覺得柳沫和徐恒憶越來越像。都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可以說像一個唐僧了。
傅宴兩三步走上去,抱住了柳沫的手:“你看我這不是都好了嗎?我都出院了再什麼都不幹,我會憋壞的。”
傅宴說的可憐巴巴,看著柳沫沒有出聲,覺得是十分有戲。
“你看我之前都想了那麼久了,你就說不讓我幹就不讓我幹,那我之前不是都白想了嗎。”傅宴委屈的好像是眼淚都快出來了。
柳沫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為了這個畫展付了很大的心血,但是你的身體能行嗎?”
柳沫關心實心實意。傅宴轉了轉眼睛,隻好說:“要不這樣吧,我先幹著,要是不舒服的話你再自己來。”
柳沫動了心,覺得傅宴這麼說有道理:“真的,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換我來幹。”
“真的真的,我要是不舒服就你自己來。你說你這一天天又要教課,要畫畫的,能忙得過來嗎?你看這個布置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柳沫這下子徹底被傅宴說動,他把鑰匙往敷衍,眼前一送:“給你,如果你要不舒服立刻告訴我,知道了嗎?”
傅宴笑嘻嘻的接過鑰匙,嘴裏麵答應著:“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舒服,就你自己來我肯定不耽誤。”
接下來的時間傅宴,就像指點江山,把自己的設計跟柳沫從頭到尾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