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周琳平時對她有多麼的漠視,多傷她的心。歸根到底,都是她的媽媽。父親已經去世了,母親隻要在世就是一個安慰。
柳沫急忙打了個出租車往家裏趕,這一路上連司機對她投來鄙夷的目光都沒有時間理會。再給柳書語打電話,一直都無人接聽。
是不是真的出什麼事了?突然生病??
柳沫心裏疑惑不斷,越想越心驚。一直熬到家門口,付了車錢就急忙下車。
平時湊在家裏打麻將的大嬸們,此時都坐在屋外,有的人還拿著瓜子一把一把嗑,見她著急的跑回來一點都不意外。
“平時就看著不像什麼好人,沒想到啊還真的就是個出來賣的。”
“就是。這麼醜還出去陪酒,也真是不怕嚇壞了人自己賠錢。”
幾個長舌婦發出譏諷的笑聲,看著柳沫著急的跑來,說的越發口無遮攔。
“你們看到照片沒,貼的滿巷子都是。這是看著都覺得丟人。”一個坐的離柳沫近一點的大媽直接吐了一口唾沫在她腳邊。
“可不是嗎。我說柳沫,你是不是被人家宋欽軒的正房抓到了,遭到人家報複了?”
柳沫瞪了她們一眼,理都沒理著急的推開了家門。
幾個人受了冷落,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喲,跑這麼快?這是躲什麼呢啊。”一個大媽譏諷道。
“你沒看他媽喜氣洋洋的,估計是真當自己找了個闊女婿呢!”
幾個人又發出不掩飾也嘲笑,看著柳沫家的大門,就等著看笑話呢。
柳沫急急忙忙回了家,生怕周琳出了什麼事。可是誰知一推家門,就看到周琳在客廳指揮柳書語搬著搬那,一時間愣在原地。
“女兒回來了啊。”周琳看到柳沫回來,意外的熱情。大步走過來,甚至還往柳沫身後看了看,發現隻有柳沫一人回來,十分失望。
周琳看到那個照片真是太後悔了,那天柳沫回來拿東西就覺得跟他一起的男人不是一般人。今天看到了照片才知道,原來是這城裏數一數二的大老板宋欽軒。
周琳這腸子都要悔青了,這可是宋欽軒啊!這三個字說出來都感覺能掉錢,這抓住了能要到的錢可比原來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柳沫緩了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被柳書語騙了,十分生氣質問道:“柳書語,你什麼意思。”
“媽怕你不回來,我就幫媽想了個辦法唄。”柳書語聳聳肩,說的輕描淡寫。一點都不覺得是什麼嚴重的事。
柳沫氣急敗壞的看向周琳,這突然騙她回來,不知道又有什麼幺蛾子:“出什麼事了。”
周琳看著柳沫等她,先不滿起來:“你還好意思問我,找了個大款一聲不吭。這要不是我今天看到照片,你是不是一分錢都不打算給我啊?”
周琳越說越起勁,這要不是她今天出門撞見,柳沫一聲不吭還哪有錢拿?
“你就說你,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媽嗎?”
柳沫心裏冷笑,反唇相譏:“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女兒嗎,我就是你的一個提款機吧?”
周琳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柳沫心下一片悲涼:“現在全城都在笑話我是個陪酒的,出來賣的。你這個當媽的竟然還想有沒有錢拿?”
周琳一聽,張嘴就想罵人。不過她看到柳書語送來的顏色,壓下心中的火,好聲好氣的說道:“沒事,媽不怪你。”
柳沫真是要被周琳氣到吐血,還不等她說話,周琳急忙說出了自己的算盤,好聲好語道:“柳沫,你這攀上了宋欽軒的高枝,可不能不管你弟弟。”
柳沫被周琳拉著向前走,看到了客廳茶幾上的果籃和包好的禮物,皺起了眉頭問道:“這是什麼?”
“禮物啊。”周琳說的理所當然:“你去拿著這個帶著你弟弟,跟宋欽軒說點好話。”
周琳生怕柳沫不同意,趕緊說:“你弟弟可還沒有工作呢。他宋欽軒公司那麼大,怎麼說爺也得給你弟弟安排一個好職位吧?”
柳沫這下徹底明白了周琳把她叫回來幹什麼,這一天的憤怒好像都要在這種時候爆發出來:“我不去,你要去自己去。”
柳沫說完轉身就走,被周琳一把抓住,抓的她手腕生疼:“你憑什麼不去啊!你這個白眼狼,我養你這麼大,這麼點事都不行?”
柳書語在一邊像是沒事人一樣,甚至還火上澆油:“姐,你不應該幫幫弟弟嗎。弟弟可就靠了。”
柳沫一聽火氣更大:“幫你?幫你什麼啊。你這一天天除了吸毒就是鬼混,,我能幫你什麼啊?”
“柳沫你這條白眼狼!”周琳看著自己計劃馬上就要落空,罵到:“我給你拉扯到這麼大,現在讓你幫幫你弟弟你都不樂意?我是不是你親媽,書語是不是你親弟弟啊。”
“我不是。”柳沫這麼多年的怨恨都翻湧上來,指著柳書語吼道:“他才是,你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就是你的賺錢工具,從小到大你給我什麼?除了要錢就要錢。”
周琳索性裝起哭來:“我這個命苦啊,怎麼養了你這麼個賠錢貨。自己找了個大款傍著,轉眼就不管自己親弟弟死活。你真是白給人家睡的德行,被人禍害了一點好處都拿不到。”
周琳的話太難聽,柳沫一時間連反駁話都沒有,站在原地嘴唇都發抖。
“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沒用的姑娘啊!”周琳越說越起勁,指著柳沫罵道:“我這養條狗還會衝我搖搖尾巴,你瞅瞅你,被人上了都是白上。你都不如條狗!”
柳沫轉身就走,不想聽周琳的辱罵:“反正我不會去的,你罵我也沒用。”
周琳撲上前去,一把抱住柳沫:“不行,賠錢貨,你今天別想走出這個家門!”
兩人正僵持之間,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屋裏的人都是一愣。
是宋欽軒嗎?是宋欽軒來接她回去了嗎?
柳沫的心頓時滿是期待,甩開周琳拉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