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憑什麼愛你

司蘅徹底聽清她的聲音,噴灑出的氣息猶如暗夜的修羅,他一字一句叩得極重,怒得就像要把整個房頂都掀開,“樓月,你在幹什麼?”

你他媽在,幹什麼?!

她在和別的男人上床,她居然……司蘅的心口就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腳,為了緩解疼痛,他喘著粗氣,一腳就踹翻麵前的茶幾,上麵的東西灑了一地,一片狼藉。

那邊好像無暇顧及這邊,也沒聽到茶幾踹翻的聲音,隻依舊斷斷續續的呻吟著,“嗯……啊……”

情事正酣,肉體碰撞聲,呻吟聲,撫摸聲,親吻聲,還有,男人沉重的呼吸聲,都無比清晰的從聽筒傳來。

就在司蘅想要狠狠摔掉手中的電話,抄起外套就衝出門的時候,樓月的輕笑聲清晰的從聽筒裏傳來,“原來是司總啊,您這話問得,還能幹什麼,別人……在幹我啊……”

那個男人的撞擊聲仿佛極重,撞出樓月愈發細碎的呻吟,司蘅清晰的聽到嘴唇吻在肌膚上的聲音,旖旎,而又纏.綿。

他的眼睛漸漸紅起來,帶著殺意。

司蘅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才沒掛電話,居然還細細碎碎的聽了許久,他仿佛聽到身體裏有什麼東西正在狠狠碎掉的聲音,他一字一句就像是從喉嚨裏逼出來,“樓月,你還記得你要來酒店幹什麼嗎?”

“幹……什麼?”樓月的意識好像有些迷離,聽她的聲音,也知道她現在是以怎麼的姿態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婉轉承歡。

好像終於想起來,電話那頭笑一聲,“哦,我差點忘了,司總說要我去酒店,帶我去結婚的啊。”

“嗯……嗯……”又呻吟了幾聲,她嗔怪道,“說了輕……一點,我在講電……話呢?”

男人氣息急促,就像著了迷一樣,吻得愈發的用力。

“為什麼要結婚啊?”樓月得了喘氣的空,才輕笑一聲,有些好笑的對著電話那頭道,“司蘅,那不是兩個相愛的人才會去做的事情嗎?我又不愛你,為什麼要跟你去做這件事,難不成你愛慘了我,所以……才要拋棄一切的跟我結婚啊,嗯?”

司蘅的呼吸加重,手上的青筋暴起,用的力度幾乎可以將手機捏個粉碎。

“樓月,別他媽廢話,告訴我,在你身上的那個男人是誰?”整個總統套房都充斥著狂戾的嗜血狠意,“讓你爽得不惜放我鴿子的那個男人是誰?是不是沈易安?”

隻要一想到……

他碰過的地方,現在正有別的男人在碰,他上過的女人,現在正有別的男人在上!

那個女人居然放蕩到這種地步。

司蘅甚至覺得自己連站都站不穩,全身上下就像炸裂一樣的疼,太疼,疼炸了!

她瘋了嗎?她是不是瘋了?!

“不是。”那邊傳來肌膚摩擦的聲音,樓月的腿纏上男人的腰肢,她笑道,“司蘅,這和你有關係麼?”

“沒關係?”司蘅覺得自己還能跟她在這冷靜的說這麼多廢話簡直就是奇跡,他幾乎咬牙切齒的道,“樓月,讓你爽的那個男人明天就會像條狗一樣的橫屍街頭,你說說,這和我有沒有關係?”

她一邊承受著愛撫一邊喘著粗氣,聽到這話輕輕笑了一聲,“司總,你說過,分了手還來糾纏的人都是犯賤,我今天把這句話還給你,你堂堂司氏集團的總裁,要什麼有什麼,何必強迫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女人結婚呢?”

“我和哪個男人上床,在哪兒上,和誰上,以哪種姿勢上,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把話挑明了講,無論你強.暴我多少次,我都不願意和你結婚,呀,我差點忘了……”樓月突然驚呼一聲,輕笑道,“司總,別告訴我你現在還在那個酒店傻傻的等著啊,你司蘅等過誰啊,我不來就不來嘛,我根本就不愛你,幹嘛還像個傻瓜一樣的等著我,你賤骨頭嗎?嗯?”

司蘅的聲音寒冷如冰,薄唇裏吐出來的每一個字就像是要將人狠狠的淩遲,“樓月,你、再、說、一、遍!”

樓月呻吟了幾聲,帶著情.欲的重複:“無論你強.暴我多少次……”

“下麵那句!”司蘅厲聲喝道。

樓月笑道:“我根本就不愛你,幹嘛還像個傻瓜一樣的等著我,你賤骨頭嗎?”她頓下來,“這句?”

司蘅的臉色駭人得可怕,“對,再說一遍。”

“司蘅,我根本就不愛你,你賤骨頭嗎!!!”樓月每個字的字眼都磨得極清,就像一把鋒銳的刀,一刀一刀的捅進司蘅的心窩。

疼得炸人。

司蘅覺得自己的耐力簡直好到極致,他居然還可以冷笑一聲道:“樓月,我允許你罵我,但你最好把第一句話改掉,不然,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的聲音咬牙切齒,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改掉?”樓月好像思索了一會兒,才沙啞而又慵懶的道,“為什麼要改掉?難不成堂堂司氏集團的總裁,還非得要采用強迫性的手段,才能逼得一個女人承認她真的好愛你嗎?”

“別的女人我管不著!”司蘅低吼一聲打斷她,滿身的怒意幾乎快要抑製不住,“樓月,你說你不愛我,誰信?!”

“你不愛我,會在分手後在司宅淋雨等了我整整一夜?你不愛我,會在第二天命都不要的去攔我的車?你不愛我,會他媽讓我壓在廁所裏讓我上?”

“我警告你,立馬給我改口,然後趕緊從你那個野男人的身上滾下來!”司蘅一雙眼已經燒得赤紅,低沉的嗓音裏頭著一股濃濃的殺氣,“我司蘅這輩子沒被人這麼玩過,樓月,你最好不要做第一個!”

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兒,隻有男女之間急促交纏的呼吸聲,很久,樓月的聲音才透過聽筒不輕不重的扣到他的心頭,她笑,“司總,您好像有點貴人多忘事,我記得我很早以前就說過,哪怕是死,我都不會愛上一個強.暴犯,更何況,還是一個設計害死我弟弟的人呢……”

“以前是我蠢,可是現在,我憑什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