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年紀大了,看到這麼臉紅心跳的一幕,可能會直接血壓驟升。
想著想著,樓月的臉都紅成了櫻桃,她剛才是怎麼樣的?居然差點就任由他……在這兒要了他。
男人是不是不能這麼寵,越寵就越放肆,她是不是太慣著他了。
簡直要什麼,就給什麼。
司伯拄著根拐杖站在門口,恭敬的對著司蘅道:“少爺,秦夫人已經到了,現在正在大廳等候。”
“嗯。”司蘅眸光一閃,點點頭,“我馬上就帶她下去,你先派人去招呼一下。”
司伯應了一聲,退下去了。
樓月聽得一清二楚,腦子轟的一聲,她剛剛沒有聽錯?秦……夫人!
是她想的那個秦夫人嗎?
這個巨大的消息,生生將她從旖旎纏.綿中砸醒。
還沒等她想好,司蘅就邁著修長的腿過來拉住她的手,買著關子道:“我送給你的大禮來了,走,下去看看?”
樓月已經猜到什麼,但她不敢確定,隻能遲疑一下,“是……?”
還沒等她問出口,司蘅就應道:“嗯,是她,我很早以前就在幫你找了。”
這個男人說的從來都不會有錯,樓月瞬間心跳如雷。
他……居然找到了……
都不用司蘅牽著,她幾乎都想要飛奔下樓看個仔細。
司蘅感受到她的激動,伸手笑著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發絲,牽著她下樓。
司家的大廳,現在正坐了一個老婦人,頭發自然彎曲,優雅的盤成一個髻,她穿了一身藍色的上衣和混紡呢褲子,雖然衣著簡樸,但言行舉止卻極有教養,像是從富貴人家落魄出來的。
“秦夫人,樓小姐來了。”司伯聽到腳步聲,在那老婦人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秦夫人立刻扭頭朝背後望去,在看到樓月的那一刻,她那額上飽經風霜的皺紋似乎在那一瞬間舒展開來,從前額到眼睛,再到嘴角,逐步展開,一雙失神的眼睛慢慢泛出光芒。
她看上去比樓月還要激動,先是不可置信的流下一行淚,而後一臉狂喜的迎過來,巍巍的抓住她的手,顫著嗓子詢問道:“月月,你是月月吧?”
樓月的手在親人的溫度下漸漸變得有些滾燙,眼睛也愈發濕潤,這是秦婉的母親,也是自己的外婆啊,秦家在自己生下來沒多久就舉家搬離A市了,她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能見到她。
剩下的唯一這麼一點血脈親緣,她又何曾沒試圖找過他們?
可實在是太難了,無論怎樣也找不到,沒有一點消息,也沒有一點線索,簡直猶如大海撈針,就在她幾乎想要放棄的時候,沒曾想,居然就被司蘅找到了!
所以,他之前說的大禮就是這個?是這個?!
樓月克製住自己想要撲過去抱住他的欲望,這個男人待自己,何等的好?
作為一家之主,司蘅走到兩人麵前,禮貌的對著秦夫人點了個頭,而後輕聲道:秦夫人,奔波得有些勞累了吧,先去那兒坐著談吧。”
秦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司總不必這麼客氣,秦家多年前就已經破產,不用再喊我秦夫人了,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
秦夫人慈祥的看著樓月,瞳孔都激動得有些渙散,“我都見不到我的外孫女,當時離開的時候還是個小不點兒,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已經長得這麼亭亭玉立了。”
說著說著,她就邊擦著眼淚邊拉著樓月去沙發那兒,“月月,來,司總說得沒錯,別站著,我們坐這兒一起說說話。”
畢竟有血緣關係,哪怕從來都沒見過麵,可無形中還是有一根線將兩個人緊緊的綁在一起,隻要想到這個老婦人是自己的外婆,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點血脈,樓月就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在兩人的聊天中,樓月這才知道,當年秦家破產後,除了秦婉,整個家族都搬離了A市。
一夜落魄,讓很多秦家的旁支子弟都接受不了,很快,他們就全都另謀生路,整個龐大的家族就隻留下秦夫人和秦老爺兩個人。
樓月早就覺得今天外公沒來有點奇怪,本來還以為是有事不能來,結果秦夫人就告訴她,秦老爺在去年就已經過世了。
操勞過度,落差過大,這個曾經為秦家打出一片江山的人,在晚年的時候,直接心肌梗塞的走了。
秦夫人說這件事的時候眼睛裏滿是難過和悲傷,從她的穿著上來看,樓月就知道她過得可能不是很好。
一個早已破產的家族,突然就落魄成這樣,不僅身體上受不了,心靈上也承受不來。
“外婆。”樓月有些心疼,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
秦夫人完全沒想到她會開口叫她,叫她……
“月月。”她的眼淚直接就流下來,皺紋裏都嵌滿了濃濃的激動,“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為了不讓老人擔心,樓月立馬笑著道:“外婆,我過得挺好的,您看電視了嗎?我現在在做演員。”
秦夫人連聲欣慰道:“這就好,這就好。”不知道想到什麼,她突然將視線看向司蘅,帶著打量和試探的口吻道,“你現在和司總……”
樓月的手不小心觸碰到司蘅的手,眼神忽然變得有些羞澀和慌亂,她還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他,他想要自己怎麼介紹他?
既然碰了,他就不準她拿走,司蘅一把握住她的手,輕聲笑道:“秦夫人,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
不止秦夫人眼睛瞪大,就連樓月幾乎也有些不敢相信,在自己的家人麵前,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坦然的承認她。
見了家長,這是不是就相當於,兩個人都已經可以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他……真的是認真的?
樓月的臉突然變得很紅,好在老人也沒有繼續再問下去,隻拉著她說很多以前的事情,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提到秦婉,這個女人,前半生毀在顧青海,後半生毀在樓浩東,是整個秦家人心中的痛。
據外婆所說,她現在在S市安家,這次來,主要是被司蘅請來見她,家裏還有事,所以也隻能在這待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