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白依晚在上一秒的時候,對待韓櫟七的態度還是憤怒,到了現在這個緊張的氣氛下,白依晚所能夠感覺到的就隻有危險。
“韓櫟七,你……你冷靜一點……”白依晚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韓櫟七的憤怒,在韓櫟七的麵前,白依晚終究還是對抗不了韓櫟七的陰沉氣壓。
白依晚一邊慌張地向韓櫟七示弱,一邊胡亂地按住韓櫟七不安分的手,白依晚的心裏麵一點點地積聚起了恐懼,她麵前的韓櫟七突然變得陌生了起來,白依晚十分地害怕。
白依晚就算有再多的怒氣,有再多對韓櫟七態度的不理解,白依晚都要把它先放一放,畢竟白依晚現在就好像是一隻任由韓櫟七宰割的小羔羊一樣,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冷靜什麼?你想要我怎麼樣去冷靜?”
韓櫟七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白依晚,語氣裏的冷意和憤怒越來越重,在韓櫟七看來,白依晚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的底線,白依晚根本就沒有把他曾經說的話放在心上!
“我沒有,我沒有缺男人,我跟鄭西西之間什麼都沒有,朋友之間還不可以親近一些嗎?”
白依晚試圖跟韓櫟七講一講道理,她想要讓韓櫟七知道,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她隻不過是以朋友的名義,輕輕地抱了鄭西西一下而已……
“不可以!白依晚,你就一點都不知道自重自愛嗎?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韓櫟七被白依晚的說辭氣到了,什麼叫做“朋友之間還不可以親近一些嗎?”,白依晚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更何況,韓櫟七已經再三跟白依晚強調過了,白依晚是他韓櫟七的女人,那白依晚就要按他韓櫟七的規矩來。
在這個時候,韓櫟七的心裏麵充滿了憤怒,以及他想要讓白依晚意識到錯誤的急切心情,韓櫟七沒有注意到,他之所以會這麼生氣,是因為白依晚在他的心裏麵,慢慢地占據了更多的位置。
韓櫟七注意到他和白依晚現在的姿勢很尷尬,而且在氣頭上的韓櫟七一瞬間失去了理智,下一秒,韓櫟七低頭看向白依晚,慢慢地向白依晚靠近,就在韓櫟七快要吻上白依晚的時候,白依晚終於流下了眼淚。
“嗚……”
白依晚輕鬆地啜泣著,她根本就反抗不了韓櫟七的禁錮,可是,現在的韓櫟七除了會傷害她,其他的什麼都不會有。
韓櫟七感覺到了白依晚的恐懼,有一股力量在阻止著韓櫟七,有一個聲音在隱隱地告訴韓櫟七,說他不可以再繼續了。
白依晚在怕他,韓櫟七重拾的理智告訴他,如果他今天傷害了白依晚,那麼他們兩個人的未來就會變得很渺茫。
韓櫟七瞬間起身,轉身走向了窗邊,白依晚剛才的表現,是在怕他……
“出院。”
韓櫟七和白依晚各自冷靜了大半個小時之後,韓櫟七率先打破了沉默。
收拾妥當之後,韓櫟七轉身走到白依晚的前麵,沒有和白依晚並肩。
因為兩人剛才發生的事情,韓櫟七和白依晚都沒有說話。一路上兩個人都互不打擾,車內的氣氛很是凝重。
韓櫟七把白依晚的換洗衣物拿上樓之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白依晚瞧著韓櫟七這樣,想要跟他開口都不知道該如何了。白依晚也隻能把行李拿回到自己的房間,重新擺放整齊。
晚上韓櫟七還是有按時出來做晚飯,白依晚一度以為韓櫟七今天不會做飯了,本來想著準備點個外賣。
門外就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韓櫟七手上端著托盤。韓櫟七走進來把晚飯放下來之後,便離開了白依晚的房間內。連聲招呼都沒有打,房門就被重新帶上了。
等到韓櫟七離開之後,白依晚這才走到桌子方便,好奇地看韓櫟七端來的是什麼。裏麵裝的是番茄雞蛋麵,旁邊還放了一杯紅糖水。
白依晚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這才開始吃麵,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說起來今天除了早餐之外就沒有進過食,因為和韓櫟七發生的事情,白依晚一直餓著肚子。白依晚還以為韓櫟七為記仇,沒想到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知道韓櫟七吃過了沒,白依晚低沉沉思。白依晚享用完之後把吃好的碗筷端到廚房,見書房裏的燈亮著。
白依晚悄悄地走到書房旁邊 ,房門緊鎖著,裏麵還能隱隱約約聽到韓櫟七的怒罵聲,應該是碰到什麼煩心之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