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病房外麵,付千臣和喬予希坐在長椅上出神,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都捏緊了拳頭挺直了腰板,每一個動作的細節和表情都如出一轍。
“嗡嗡嗡。”付千臣的電話響了,他才如夢初醒的掏出手機,看到馮靜雅這三個字以後,用了好幾秒才想起來馮靜雅是誰,按下了接通:“喂。”
“千臣,你要處理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這是近半個月來,馮靜雅第一次聯係付千臣。
“還沒處理好。”付千臣說完皺眉,他對馮靜雅的確挺不耐煩的,可馮靜雅這半個月都沒聯係他,作為一個女朋友,她也做的算遷就了。
“那什麼時候能好?”馮靜雅看向坐在她旁邊和大家玩的開心的高佳怡。
其實她也知道付千臣所謂的重要的事情一定是喬語蒙染上鉤體病這事,所以她也會等付千臣處理好再聯係他,但是今天她的朋友們居然帶著高佳怡一起來找她,高佳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開口就說她是她嫂子。
這一說,大家就跟著起哄,全都要見一見付千臣。
“不知道,再等等吧。”付千臣說完,掛斷了電話。
馮靜雅拿著手機有點愣住了,付千臣居然連再見都沒說?
“怎麼樣?我哥怎麼說?”高佳怡微笑看著馮靜雅,笑容挑不出一點瑕疵來。
“他還沒忙完。”馮靜雅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高佳怡。
高佳怡也隻是她名義上的未來小姑子而已,等她嫁給付千臣以後,一定把高家人踢得遠遠地,到時候她看高佳怡還得不得意得起來!
“哦。”高佳怡回答了一聲就和別人聊天去了,不過她的語氣還是讓馮靜雅感覺到很不爽。
“對了,你們聽說喬語蒙染上了鉤體病這事嗎?”也不知道是誰大嘴巴的來了這麼一句。
“鉤體病?”大家立刻來了興趣,“那可是染上就等於踏進鬼門關的傳染病啊!”
“對啊。”回答完以後,有人看向馮靜雅問:“剛才你打電話給付千臣,他怎麼說?”
“他暫時還沒忙完。”雖然心裏不爽,但是馮靜雅也不想在她們麵前露出不高興的樣子。
“他騙你的!”有人不給麵子,“前幾天我姐去幼兒園接我侄子看到付千臣了,他去接喬語蒙的那個養女。”
“真的?”
“當然了!”說話的那姑娘得意的揚起了下巴,“據說大家都以為付千臣是那個養女的爸爸,不少小朋友還羨慕不已呢。”
聽著大家討論這些,高佳怡隻是不動聲色的抬起一杯果汁慢吞吞的喝著,眼角不時去瞥馮靜雅。
就這麼被打臉了,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感覺。
“你姐一定是看錯了……”
“怎麼看錯!那可是付千臣啊!”
馮靜雅感覺麵子掛不住,想要反駁,沒想到那姑娘那麼沒眼色,還義正言辭的打斷了她的話,一下子馮靜雅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很快有人發現馮靜雅臉色不對勁,連忙伸手扯了扯那個姑娘的衣袖,那姑娘看向馮靜雅,愣了愣才知道自己剛才下了馮靜雅的麵子,又趕緊說:“不過那也隻有小孩子那麼覺得,我們付總心好,肯定是看喬語蒙要死了,所以才幫她接送一下孩子而已。”
“對對對!”大家趕緊點頭,為了不惹到馮靜雅,她們還拉高佳怡下水,問她:“佳怡,你覺得呢?”
“或許吧。”高佳怡模棱兩可的回答了一句,嘴角也勾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氣氛有點尷尬,有人又接著補充:“喬語蒙得的是鉤體病,遲早都要死的,靜雅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隻要付千臣心裏愛的人是你,那他照顧一下前妻也無可厚非。”
“對對對,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喬語蒙估計也就能挺這兩天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看似是在安慰她,其實都在側麵告訴她,付千臣之所以這麼久沒出現,都是因為他去陪喬語蒙去了。
這些所謂的名媛,全都不是表麵上那麼善良的,一個個都想等著看馮靜雅的笑話。
“說不定我哥現在就在醫院裏陪喬語蒙。”馮靜雅抿了一口紅酒,絲毫不給麵子的吐出這麼一句。
“不可能!”馮靜雅咬牙切齒的否認,她就知道馮靜雅是來看她的笑話的,要不然馮靜雅連她的電話號碼都拉黑了,又怎麼可能會來找她玩?
“要不……我們賭一把?”馮靜雅說著,掏出了手機。
馮靜雅當然不想打過去,剛才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付千臣那裏很安靜很安靜,一猜就知道是在醫院,可她現在也是騎虎難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硬著頭皮也得上。
“我自己打。”她說完掏出了手機再次撥通了付千臣的電話。
她這次打過去的時候,病房裏剛好出來了一個護士,她是剛才全程參與了喬語蒙的搶救工作的,現在喬語蒙看起來情況似乎穩定了不少,院長讓不是那麼重要的醫生和護士先離開病房。
付千臣想也不想的直接按下了掛斷,拉著喬予希的手急匆匆的走過去問:“護士,請問病人怎麼樣了?”
“我出來的時候她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付千臣鬆了一口氣以後,腿一軟,差點就摔倒在了地上,可恰好此時,手機又響了,他不耐煩的拿出來想掛斷,看到來電顯示是高佳怡以後,又選擇了接通:“佳怡。”
“哥,你在哪呢?”
“我在醫院。”
“醫院?你生病了?”高佳怡開著擴音得意的看著馮靜雅,看著馮靜雅的臉色難看的和吃了蒼蠅似的,高佳怡就覺得開心。
“不是。”付千臣哪裏知道電話那頭的小女人們在鬥氣,歎了口氣牽著喬予希的手回到了長椅上坐下才說:“喬語蒙染上了鉤體病這事,你知道吧?”
“是聽到了一點風聲,但我還以為是謠傳。”
“不,是真的。”付千臣的語氣都難掩沉重,“她染上重型鉤體病到現在已經第十七天了,我這段時間連工作都交給了助理處理,就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