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關押室的一群,顧文一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晃著步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瞧見一旁冷汗涔涔的小警察嘴角不由得玩味一笑,然後若有所思的走到他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顧先生,我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你放過我吧。”
不等顧文一開口,小警察先一步顫抖著哀求的看著顧文一,白家在雁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大戶,跨越黑白兩道。
就算是沾了個白家親戚的光,出去不管到哪看在白家的麵子上,大家也均是尊敬有加的,更別說是得罪了白穆修的妻子。
那可真的是死路一條,跟白家對著幹的人,在雁城算是走投無路了。
畢竟誰也不想做那個出頭鳥,惹得一身騷不是?
聽到小警察的話,顧文一目光一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所以說,人啊,目光得放的長遠一點,做事情也不要做得那麼絕,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您說的對,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白夫人,顧先生給我次機會,我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聽著顧文一的話,小警察臉上一喜,以為顧文一是放過他了,不打算追究了,可是顧文一的下一句話就把他的幻想給打破了。
“聽說,白夫人的關押室是你親自挑的?”
顧文一笑容滿麵的看著小警察,可是在小警察的眼裏,這樣的笑容要比狠厲來的更讓人膽戰心驚。
“你好自為之吧。”
體貼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顧文一便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警察局。
而關押室以及整個警局在白穆修一行人離開之後,變得死一樣的寂靜。
不久,一個新來的實習警察見著一室麵如土灰的前輩們,詫異的詢問了一句。
“為什麼大家都是這樣一種表情,剛剛來的那兩個人是誰啊?”
聽著實習警察這樣單純的問題,一個前輩扯出唇角給他了一個苦笑,並且衝著他擺了擺手。
“是我們惹不起的人,明天你就知道了。”
顧文一出了警察局,看著等在一旁的小助理,上前一步詢問道。
“先生呢?”
“已經帶著夫人先回家了。我在這裏等您。”
小助理恭敬道。
“好,走吧。”
顧文一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先一步的上了車。
白穆修帶著馮西棱出了警察局之後,便開車往馮西棱住的地方駛去。
一路上,馮西棱都緊緊的把自己蜷縮在一起,額頭綿綿的細汗,整個人也有些驚恐過後的恍惚。
看著馮西棱的這個樣子,白穆修心裏十分的惱怒,隻不過一天不見,這女人竟把自己搞成了這幅狼狽的模樣。
若不是奶奶打電話來,說給她打電話打不通,懷疑是出什麼事情了,吵著鬧著非要白穆修去找,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被人羞辱成這般模樣。
白穆修有些惱怒,也不知惱怒的原因是因為馮西棱丟了白家夫人的臉,還是惱她出了這樣的事情居然不通知他一聲。
或許,在她的眼裏,他這個丈夫,也就隻是一個擺設吧。
雖然,事實上倆人相處情況就如同擺設差不多,可是想到這個白穆修心裏還是微微有些不自在。
“先生,到了。”
車子停在一棟別墅的門前,司機看著陷入思緒之中的白穆修提醒道。
“嗯。”
白穆修應了一聲,先一步下了車。
他環顧了別墅一圈,不由得感到十分的陌生,雖然說這是他跟馮西棱的家,可兩年了這個家他也如同一個外人一樣,第一次來。
目光投向車裏狼狽的女人,白穆修的心裏竟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或許,自己的不管不問是間接的給這個女人帶來了一定的傷害,不然,秦寥黎也不會那麼肆無忌憚的把白家夫人給送到局子裏。
他是料定了,自己對馮西棱沒有什麼感情,這才有恃無恐的麼?
這樣的認知讓白穆修的內心一凜,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到家了,下來吧。”
他打開車門,看著在後排蜷縮著的女人,輕聲提醒道。
可是馮西棱此刻全然把自己保護在了自我的世界裏,外界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更別說白穆修說幾句話她就能夠清醒的下車。
之前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心裏壓力。
白穆修等了一下,卻不見馮西棱有什麼動靜,低頭一看,這人仍舊一副自我封閉的模樣,把自己緊緊的環在一起。
白穆修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俯下身子把馮西棱從後車座裏麵抱了出來。
他的手碰到小女人的時候,馮西棱整個身子不由得顫了顫,害怕的往後瑟縮了一下。
“別怕。我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