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在關押室裏響起,正欲對馮西棱做些什麼的男人們動作均是一愣。
隨後一陣強烈的白熾光打在了眾人的身上,適應了黑暗的人,猛地被這樣的強光打在臉上,刺眼的難受,讓他們不由得眼角印出了淚水。
“*...”
“誰啊?”
“媽的不知道懷了我們的好事兒麼?”
男人們罵罵咧咧的,雖然看不見來人是誰,卻也是毫無畏懼的開口。
白穆修的目光從一進門,就落到了緊緊蜷縮在牆角的那抹脆弱的身影上。
一直以來,他見到的馮西棱都是強大的,知性成熟,甚至讓人覺得十分恪守不會逾越的一個女人。
可是,現在的她整個人卻像是獨自在角落裏舔舐著自己傷口的小貓咪,那麼的脆弱,那麼的惹人憐惜。
第一次,白穆修心裏微微一顫,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就跨步走上前,在馮西棱的身邊蹲了下來。
手指尖尖輕輕拂過女人滿臉的淚痕,僅是這樣微微的動作,也引得小女人渾身驚恐的一陣瑟縮。
她緊閉著雙眼,以一種絕對防禦的姿勢麵對著所有的人。
“別怕,是我,白穆修。”
見她恐懼,白穆修壓低了聲音,哄道。
或許是因為白穆修的這個名字,又或許馮西棱已經到了崩潰的極致,她也沒有再多過於反抗。
男人輕柔的攬上她的身子,把那小小的一坨整個都打橫抱了起來,然後起身淩厲的目光掃視了整個關押室。
被強力手電照射過的男人們,好不容易難受的睜開眼睛,就聽到那句白穆修。
本來還是罵罵咧咧的樣子,卻是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異常的安靜了下來,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媽的,怎麼這麼晦氣,踢到鐵板了。
白穆修是個什麼人物,雁城的人大概心裏都有個數吧。
這次可是完蛋了。
這是眾人心頭唯一的想法。
“白先生,我們不知道這個女人跟您有關係,不知者無罪,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一番思索,之前那些猖獗的男人在掂量了自身的能力之後都紛紛選擇低下了頭,朝著白穆修的方向道著歉。
希望,這樣的道歉能夠讓自己少受點折磨。
“是啊,是啊,白先生,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
身後一陣附和,誠惶誠恐的看著餘光中的某一個方向。
由於手電的強光是直直照射在他們臉上的,所以白穆修是什麼表情他們也無法看清,一顆心隻得撲通撲通的狂跳著等待著他的發落。
黑暗中,隻聽到男人一陣輕笑,有意思的咀嚼著他們的話。
“大人有大量?嗬,怎麼辦,我好想真的沒有這一點容人之量。”
話語落地,白穆修對著一旁拿著手電筒的男人冷冷的開口。
“文一。”
“是的,先生。”
顧文一恭敬的開口,並且朝著白穆修地下了頭。
“交給你了。”
丟下一句話,白穆修便抱著懷裏瑟瑟發抖的小女人,離開了這個黑暗到暗無天際的地方。
“好的,先生。”
接收到任務,顧文一嘴角勾起了一個邪笑。
“拿著。”
他隨手一丟,把手裏的手電筒拋到一旁的警察手裏。
“呃...好。”
這個警察就是之前對馮西棱不屑一顧的那個男人,此刻的他卻是冷汗涔涔,小心的在顧文一身邊伺候著。
生怕他一個不開心殃及到自己的身上了,他獨自暗暗心驚,要是知道這個女人這麼有來頭,就算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像之前那樣對待她啊。
可是,現在說什麼好像都晚了,連局長都幸免不了的災難,自己一個小小的警員又有何方法躲過呢。
自求多福吧!他輕歎一聲。
“拿穩了,或者我不介意換個人幫你拿。”
見他哆嗦的模樣,顧文一哪能不明白,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麼,冷笑一聲,朝著警察活動了一下手腕。
“是...是。”
聞言,警察的冷汗都從腦袋上麵溜了下來,卻也是動也不敢動,穩穩當當的拿著手裏的手電筒。
“剛好小爺我也好久沒有活動過了,你們剛好陪我練練手。”
話音剛落,顧文一臉色一凜,朝著被關押的男人們一拳揮了過去。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淒厲的叫聲,緊接著就是一群男人痛苦求饒的聲音。
拿著手電筒站在一旁的警察見到這樣一幅場麵,也忍不住渾身顫了顫,不由得慶幸自己幸好沒有在裏麵。
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場,顧文一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舒爽了許多,平常都是被白穆修虐,現在也終於有機會去虐虐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