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找不到。”
那三個字,他說得很輕很輕,可是卻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再抬頭時,他已經走了,走進了絲語的大堂。
看著他的背影,耳朵裏不住的回響著他才說過的那無奈的三個字:找不到。
用了多少的心去找了。
可是孩子們,就是這樣的不見了。
心底裏的那份痛讓她的臉色煞白一片,若不是手扶著桌子,她連站都站不穩。
“曉曉,他跟你說什麼了?為什麼你臉色這麼不好?”身前一道影子閃來,木少離終於擺脫了兩個纏著他的人閃了過來。
抿抿唇,心還是痛,“他說找不到孩子們。”
木少離的臉色也一黯,“曉曉,也許他們沒事。”他也查過了,那兩個孩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仿佛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合T市兩個王牌男人的力量都無法找到薇薇和強強,她還能說什麼,搖了搖頭,“走吧,開席了。”
收起了哀傷的心緒,笑對所有到場的人,她突的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戲子一樣的遊走在人群間。
司皓禦真的沒走,居然撿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了。
顧雪竹正要走到自己的主桌前,突的,看到一個記者走向了司皓禦,“司先生,聽聞你在上次的土地招標會上以天價標到了一塊地,對手就是這絲語酒店的顧總,是嗎?”
記者就是這樣的,無孔不入,見縫插針。
記者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卻一下子吸引了他周遭眾多人的目光,所有人再一次把視線落在司皓禦的身上,這絕對是一個讓他難堪至及的問題,誰都在暗猜他會怎麼回答,就連顧雪竹也不由得把視線落在了那個男人身上,隻等,他的回答。
說好聽了,他會有麵子,說不好聽了,他會讓她沒麵子。
司皓禦麵不改色,依然還是落坐時的那份輕鬆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先是啜飲了一口,這才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司先生,如果是的話,那就證明司先生與顧總是對手了,不是嗎?如果不是,可我聽說……”
“是,不過,我們是對手,也是朋友。”司皓禦慢條斯理的回答,一杯酒不知不覺間就全喝入了口中,微啟著唇,露出他一截白色的牙齒,看著他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的樣子,居然帶著數不盡的性感,讓顧雪竹暗自想起那天晚上還有電梯裏他對她做過的一切,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司皓禦,她恨他。
徐徐的走過去,顧雪竹一點也不避諱的停在他麵前,“司廳長,我們是朋友嗎?”她不是他的朋友,他是她的敵人,或者,確切一點說是仇人。
“怎麼?不是嗎?”男人的臉色微曬,有些沒想到她會當著人前給他如此的難堪。
有些話,她覺得她真的該說了,輕輕的一笑,她忽而俯身唇貼向了男人的耳,然後壓低了聲音的對他道,“我想司先生應該記得一個姓許的女子吧,她是我媽媽,她死了,墜樓而死,而原因是因為一個姓顧的人先於她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