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她體內含有兩種毒,一種是毒,應該是昨日才中的,不過幸虧被解了,現在她體內,隻存有少量的這種毒。但另一種毒,就是禁器上的毒。我已經替她放血解過了,隻是她心脈損失太嚴重了,而且身上多處骨折,恐一時難以恢複。”司徒鎮替慕容雪把脈說道,臉上顯得很沉重。
墨鑫一聽,更加愧疚了,原來昨天就中毒了!他長歎了一口氣,但麵上卻不顯任何的情緒,轉眼岔開了話題,“毒聖的徒弟,果然名不虛傳啊!”
墨鑫雖也是一代醫聖,但針對毒這一方麵卻不如毒聖,更何況是千奇百怪的毒,再加上司徒鎮承得毒聖的親傳,醫撥,所以對他的診斷那是深信不疑。
“師尊的大名,我也是久仰之致。”司徒鎮恭敬地說道。
“哈哈!對了,你師父怎樣了?”墨鑫擺弄著藥材問道。
司徒鎮聽到墨鑫的話,深深地歎一口氣,“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不在了”,聲音沉重而沙啞,顯得很傷感。
聽到此話墨鑫也是相當的失落,“哎!沒想到啊!”
“聽師尊的口氣,好像認識我家師?”司徒鎮看墨鑫是真傷感,便忍不住問道。
“是啊!當時我年少,喜歡找對手挑戰,五百年前無意中遇到了毒聖,便和他成為了好朋友。後來我修了仙,便與他失去了聯係。卻不想,幾百年沒見,唉……”墨鑫說道。
“師父他老人家,一生致力於救人解毒,卻不想最後被魔教中人給暗殺了,唉。”氣的司徒鎮一拳砸向了自己的大腿。
墨鑫聽了也是滿臉憤怒之色,“原來是魔族幹的好事,他們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哼!真是氣煞我也!日後我一定要替你師父報仇!”
“謝師尊好意,”司徒鎮誠懇的施了一禮,“這幾年,我一直在外遊蕩斬妖除魔,為的就是替師父出這口惡氣!”
看著司徒鎮憤恨的樣子,墨鑫忍不住讚歎毒聖收了個好徒弟,“好樣的!九泉之下,你師父知道了,定會替你感到高興!”
“希望吧!”墨鑫看向躺在床上的慕容雪說道。
隻見她仍是一臉的慘白,司徒鎮很是懊惱,這次我來晚了,容雪。
慕容雪的身上紮滿了銀針,司徒鎮則在一旁為她療傷,而且旁邊還放著剛才釋放出來的兩大碗血,不過是黑色的,看來毒性很大!
不一會,司徒鎮就將銀針拔掉,將慕容雪連衣帶人放到了藥桶裏。
忙好後,司徒鎮將房門打開了。
“怎麼樣了?慕容雪怎麼樣了?”蔣皓卿迫不及待的就想往裏衝。
“無大礙了,隻是她需要休息幾天才能醒,皇上你現在不方便進去。”司徒鎮用手擋住了往裏闖的蔣皓卿。見他如此著急擔心,便沒把真實情況說出來,以防他擔心則亂,給自己填麻煩。隻不過想想慕容雪的心脈都已經受損了而且肋骨都段了好幾根,那能好哪去。
蔣皓卿完全不知道司徒鎮的意圖,隻是很不滿他的舉動,於是很不客氣的說道,“讓開!”聲音陰沉而令人發寒。
可司徒鎮卻依舊沒動,而是眼神犀利的看向他,原來這個蔣皓卿對慕容雪很在意,這可就不好了。於是也很不客氣的說道,“墨鑫師尊正在裏麵配藥,如果你信不過我的話,那我可以請墨鑫師尊來告訴你”
“皇上,司徒鎮說的對,慕容雪現在不方便見你,等過幾天吧,等她醒來我就讓你們見麵,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皇上你也應該回去休息了,這有我和司徒鎮兩人看著,不會有什麼事的。”不等司徒鎮喊他,墨鑫就緩緩的從屋裏走來了。
“那好吧!既然師尊發話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蔣皓卿恭敬的說道,然後瞪了司徒鎮一眼,便很不滿的離開了。
見蔣皓卿走了,墨鑫也暫時離開了,去向首尊彙報情況去了。
司徒鎮回到房內,呆呆的看著她,眼神變得很幽邃,喃喃自語道“跟你說過,在雲霧山修仙,對你來說不是很容易的,唉,”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掩飾了自己內心裏的情緒。片刻又張開了眼,眼裏滿是懊悔之色,“如果當日我自私點,不把你送入雲霧山,而是帶你離開,那你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了……“
一連幾日慕容雪都在昏迷狀態,而司徒鎮則在一旁照顧她,每天替她配好草藥,然後讓慕容雪進行藥浴。
第五天,慕容雪感覺渾身疼痛,緩緩睜開了,發現自己在一間房子裏,是一間藥房,低頭,發現自己在泡藥浴。這是誰?怎麼趴在這?慕容雪好奇的打量著他,他的側顏很美,線條凝濃分明,臉龐白皙,烏黑的發慵懶地垂在耳後,一根竹簪簡單地將腦後的一撩烏發束起,顯得瀟灑不羈。
慕容雪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是被劍氣震飛出去的……對,是林妙熙,當時自己聽到了林妙熙的聲音,說要殺了我,可惡,到現在都不肯放過我。慕容雪氣的在藥浴中將手攥緊了拳頭,仰麵朝天,緩緩閉上了眼睛,無聲的將仇恨掩埋在自己的心中。
恰巧這時,司徒鎮醒了,看到慕容雪醒來,很是激動,可是看到她緊皺的眉頭,便知道她心裏定不好受,肯定會很氣憤,所以司徒鎮便沒有打攪她,隻是靜靜的等她將心中的怒火熄滅掉。
片刻,慕容雪穩定了心神,臉上的陰霾也隨之消散了,眉頭也舒展開了,她睜開眼,卻看見對麵的人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她一愣,然後非常開心的攔住了他的脖子,”司徒哥哥,你終於來看我了!太好了!太好了!“說著慕容雪是淚如雨下,她感覺好像是見到了最親的人一樣。
“傻孩子,”司徒鎮溺愛的撫摸著她的頭。
慕容雪胡亂的朝臉上擦了兩把,便放開了他。笑著問他“我是不是睡了很久?還有是你救得我嗎?”
“你可是足足睡了五天五夜!真是擔心死我了!”他停了一下又說道“是我和你墨鑫師叔救得你,哦,當然首尊也給你輸了些真氣,護住了你的命脈,要不然在晚一步,我也救不了你。”司徒鎮沉重的歎了口氣,真是有驚無險。
“這樣啊,怎麼這麼巧,在我出事的時候,你才回來看我?”慕容雪埋怨的看向他,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自己受傷的時候出現。
看著慕容雪埋怨的樣子,徒鎮臉也顯得很有愧色,“這兩年我一直在外麵雲遊四海,斬妖除魔,所以一直未得空,這次來也主要是路過,又聽聞你參加了仙山爭霸賽,這才上山來看你,卻不想你遭受了如此重創,想來也是我的錯,這麼晚才來看你!”
聽了他的解釋,慕容雪倒不生氣了,“算了,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大方的原諒你了,對了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渾身上下都是藥味,我都泡的快發黴了,我得好好洗洗。”說著,皺起了眉頭,一臉的嫌棄。
“當然,我這就叫人去準備”說完,司徒鎮轉身走了幾步,就將門打開了。
可是一開門卻是蔣皓卿直接坐著跌倒在了屋裏,看來已經等很久了,他摔在地上,感覺一陣疼痛,這才睜開眼,發現慕容雪醒來了,當下也顧不得別的,便朝慕容雪跑來,上前一把就將慕容雪抱住,“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顯得很是激動。
司徒鎮看見蔣皓卿抱著慕容雪,當下臉色十分難看,這丫的,竟敢敢抱慕容雪,我是下藥毒死他,還是下藥毒死他呢……
“對啊!我已經好多了,多虧了司徒鎮救得我!”慕容雪一臉感激的看向司徒鎮,卻發現他的情緒似乎不對勁,慕容雪微微皺眉,這是怎麼了嗎?
“慕容雪需要沐浴更衣,我們還是過會再來吧!”說著司徒鎮一把將蔣皓卿給拽走了。
蔣皓卿一臉憤恨的看向他,然後轉頭一臉柔情的看向慕容雪“我待會在……”話還沒說完,司徒鎮就把蔣皓卿給拉出門外了。
但不過幾秒的時間,有一把手抓住了門框,然後探出了一個頭,是蔣皓卿!他繼續滿臉柔情的說道“待會在來看你”然後又不見了蹤影,然後就隻聽見了外麵的哀嚎聲,“你讓我把話說完都不行嗎?”
慕容雪感到好笑極了,今天都抽的什麼瘋。
之後有幾個女弟子前來把慕容雪帶到了浴室。闊大半人高的檀木浴桶放在地上,裏麵水汽蒸騰,水色氤氳,其上飄散著一些花瓣,香氣芬芳隨著熱氣蒸騰了一室。
沒想到傷了一場,待遇也好了,慕容雪不自覺得癟癟嘴。
見浴室角落站著兩個低眉順眼的女弟子,慕容雪淡聲道:“你們公主的情況如何了?”
兩個丫頭聞聲立刻跪了下來,滿臉的驚慌,“公主他活不過五日了,公主她重傷了您,實屬不該,但請您看在是同門師姐妹的情份上,請您網開一麵,救救她吧!”說著是泣不成聲。
“你們趕快起來,我沒有讓人跪的癖好!”慕容雪皺著眉頭說道。
原來這兩個丫頭,一個叫春榮,一個夏慧,原本是公主的貼身侍女,長的都比較不錯。但公主進了雲霧山修仙,是不能帶下人來的,所以這兩名侍女就以修仙的名義,當上了雲霧山的弟子,實則是伺候公主。自小她們就跟著公主,雖然公主蠻橫無禮,但對這兩個貼身侍女,卻頗為照顧,所以她們的關係比較好,那兩人對公主也比較的忠誠,這不公主一有難就來求慕容雪了。
“如果您不救我家公主,那我們是寧死也不起,”兩人聞聽,心裏到很感動,想起以前,她們還沒少過欺負慕容雪,可是公主性命垂危,她們不能不管。
“你們要願意跪,就跪,我現在就出去。”慕容雪感到很厭煩,轉身就要走。
“我們這就起來。”那兩人見狀立馬站了起來,拉住了慕容雪,懇求道“你別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