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公主怎麼回事?怎麼隻剩五天的時間了?慕容雪甩開了她們的手,顯然很不喜歡她們的這個動作。
“啊?你不知道嗎?”春榮首先發問道。
“我當時昏了過去!”慕容雪淡淡的說道。
“哦,事情是這樣的……”兩人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哼!自食惡果!慕容雪麵露鄙夷之色。
兩人見了,也不敢說什麼,誰叫這是她們公主辦出來的事呢。
“你們出去吧。我會想辦法的,至於能不能救活她我不敢保證了。”慕容雪說道。
“謝謝你慕容雪,隻要你肯救她,我們就已經很感激不盡了”兩人聽後感覺不可思議,她這麼輕易地答應了,本來她們隻是抱著試試的心裏來的。“以前都是我們不對……”看到慕容雪的善良,她們羞愧的低下了頭。
“停!”慕容雪抬手示意她們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你們的懺悔,以前的事,就讓她過去吧!隻是我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這樣!”
“好!”兩人重重的點了頭。
“你們先出去吧!”慕容雪淡聲道。
“好!”兩人諾諾地應了,恭敬地垂著頭退了出去,連一點腳步聲都沒發出。
慕容雪看著她們的身影冷笑了一聲。
不過短短一日,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慕容雪挑了挑眉,隨手解開衣襟係帶,絲綢滑落,她扶著桶沿身子隻輕盈一躍,已落了水。溫熱的水漫過身子,這具嬌弱的身子酸疼之感立馬又消散了不少,她舒服的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興許是身子還是比較虛弱,這會子溫水一泡,慕容雪登時便暈暈沉沉地又淺眠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一聲輕響傳來,她猛然睜開眼睛,才瞧見竟是風打在窗欞上,窗欞輕撞了下。
感受到桶中水已微涼,她起身扯了屏風上的大毛巾擦過身子,往身上加衣,不由地瞧向一旁的落地穿衣鏡,銅鏡中顯出一個身姿纖嫋玲瓏有致的身影,她挑下了唇,目光在落到那身影右肩時驀然凝住。
鏡中,她的右肩分明有一隻藍顏青龍的圖案落在上麵,青龍的頭棲息在她肩頭,美麗的龍身卻沿著優美的肩部線條盤旋,那圖案,雖是藍色,但卻有著流光四溢的色澤,就像是大海上那一抹最冰藍的色澤。那青龍的也是精美絕倫,龍尾蹁躚,栩栩如生,像是隨時都會騰飛一般。
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慕容雪有些好奇,她盯著鏡子愣了一下,便緩緩地挑起衣衫,一件件穿在了身上,然後離開了。
那邊蔣皓卿和司徒鎮一出門就來到了河邊,溫暖的陽光灑在了河麵上,晶晶灑灑的。
蔣皓卿負手在後,筆直站立在岸邊,清澈的水瀲灩出他的雙眸,更顯出他滿麵微笑之後所潛藏的狡黠:“先生此次突然造訪,不知究竟是所為何事而來?”。
司徒鎮隨即懶洋洋地開口,那話語中帶著恬淡的笑意與毫不掩飾的意圖。“我此次主要為人而來。”
蔣皓卿像是因司徒鎮毫不拐彎抹角的回答而略微怔了一怔,微微側臉相對,幽暗的黑眸裏燃燒著兩把火炬,有著複雜難解的光亮,與司徒鎮悠閑的表情形成了強烈對比:“卻不知,先生為人,為的是哪一個人?”
司徒鎮幾近透明的清澈中帶著難以琢磨的深邃,神色始終保持著閑適悠然,輕淺得如同月落霜河,不著痕跡。他直視著遠方慢條斯理的說道:“皇上,你是個精明的人,為哪個人,還需要我親自告訴你嗎?”
蔣皓卿的黑眸瞬間倏冷,灑脫的眉宇不由自主地緊縮。他慢慢垂下眼睫,濃長修密的長睫掩飾著他的情緒:“你怎麼認識她的?”
“此事說來話長,她自從與你分別後,我就在一家客棧遇見了她,後來陪著她一路力經艱險,才把她送到雲霧山。”司徒鎮哉遊哉地微笑,滿臉的笑容若冬日陽光一般慵懶。
蔣皓卿那深邃黑眸瞬間轉為冷冽噬人,視線銳利得猶如刀刃,四周的空氣在一瞬間冷凝。沉默了片刻,他微微眯眼,俊容充滿來危險的神色,語氣沉著道“原來如此,不過朕實話告訴你,朕也是為一人而來,朕休想讓你帶走她。”
麵對他的慍怒,司徒鎮卻直接忽視了“她是誰也不能夠帶走的,要能帶走,兩年前,我就帶走她了!”司徒鎮若有所思的說道,原本鎮定的聲音帶著些微低啞,顯得有些落寞。
蔣皓卿聞言略略頷首,劍眉逐漸聚擰起來,黑眸深處閃過一簇的戾氣,手也不自覺得握緊了,緩緩垂下微卷的黑色眼睫,他唇畔浮起極冷的笑花,醇厚的嗓音不怒自威,“幸虧你沒帶走她,要不然你司徒家可就完了!”
司徒鎮是司徒世家的第五子,司徒世家久居京城,他的家族裏有很多人在朝中當官。
乍一聽見如此毫不拖泥帶水的應對,司徒鎮的臉上浮起一抹狡黠的笑,隨即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這算不算威脅?”
“威脅與否,見仁見智吧。”蔣皓卿眼眸幽深,仿佛蘊涵著無窮盡的深邃,任誰也無從窺伺,更遑論洞悉。
“若我執意不肯呢!”此時司徒鎮的神色異常平靜,眼底卻瀲灩除了一片冷漠的幽藍。
“希望你好好為你的家族考慮考慮!”司徒鎮微微挑起劍眉,薄唇彎成了微笑的弧度,雙眸深邃閃亮,銳利的神色自期間一閃而逝,殘餘的明亮令人深感不安:“但倘若朕日後有個什麼不測,恐怕你司徒家的人,日子也絕不會好過。”僅僅借由輕輕慢慢的幾句話,他那俊雅外表下掩藏的桀驁與帝王霸氣更是展露無疑。
“陛下,人人傳言你愛民如子,你怎忍心對自己的臣子下手呢?難道你想做個昏君?”司徒鎮並不慌,隻是略略擰眉,狹長的丹鳳眼瞥向蔣皓卿時,平添了一份如冰的冷凝。
聽罷司徒鎮義正言辭的說辭,蔣皓卿仍舊是一派不慌不忙。他悠然一笑,“這你就無須操心了。”
“陛下,既然你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為了她,我也不惜舍棄整個司徒家!”司徒鎮眉尾斜斜地往上一挑,薄唇微揚,露出看似和善的笑,況且在他的心裏,司徒家跟他也沒多大的感情,他隻不過擁有這個姓氏罷了。
“相傳毒王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虛傳!”蔣皓卿清俊儒雅的臉上噙著一絲淺淺的冷笑,同時也包含著一絲譏諷。
“彼此,彼此,”司徒鎮也冷笑道,蔣皓卿能坐上皇位不也是踩著自己兄弟的屍體上的嘛!
這時慕容雪尋了過來,他們互相收斂了自己不善的氣勢。
“容雪,你來了!”蔣皓卿上前迎去,“怎麼樣?身體好點沒?”
“放心我沒事!”慕容雪彎唇淺笑道,然後看向司徒鎮“謝謝你救了我!”
“謝什麼?我們是朋友嘛!”司徒鎮勾起薄唇,滿臉含笑的看著她。
蔣皓卿表麵平靜的看著這一幕,可深黝的雙眼卻危險地眯著,瞳光犀利地看著他們之間近乎眉目傳情的交流。
“對了,看你們聊這麼投入?看樣子你們應該熟悉了,也不需要我做介紹了吧!”慕容雪看剛才他們倆聊的比較投機,所以認為也就不用互相介紹了。
“是呀,我們都已經認識了!”說著蔣皓卿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一眼司徒鎮。
而司徒鎮則直接給了個白眼給他。
見此,慕容雪微微皺了皺眉。這是怎麼了?看樣子情況不太對呀!不過不管了,慕容雪現在也沒心情管他們倆了,當下還是解決林妙熙的事情比較重要。
“對了,林妙熙服了萬妙化骨丹,五日之內必死無疑,那司徒鎮,你有沒有辦法救救她?”
“什麼?救林妙熙?容雪,你是不是傷傻了?林妙熙她差點殺了你,你還救她?換了我,我不親手殺她就不錯了。”蔣皓卿顯得很激動,要不是因為林妙熙的身份特殊,他早一掌拍死林妙熙了
“我又沒問你!”慕容雪對蔣皓卿漠然地眨眨眼,然後轉頭看向司徒鎮“司徒鎮你有辦法救她嗎?”
“這個……”司徒鎮搖了搖頭,“萬妙化骨丹,藥性太霸道了,世間幾乎無人能解。”
“那怎麼辦?我還答應了春榮,夏慧要救林妙熙呢!”慕容雪哀嚎道。
“春榮,夏慧是誰?”司徒鎮問道。
“是林妙熙身邊的人。”
“你何時見過她們的?”司徒鎮劍眉微蹙,看著慕容雪。
“不是你安排她們帶我去浴房的嗎?”慕容雪反問道。
“我安排的不是她們,哼!林妙熙身邊的人不簡單啊”
“他們也是救主心切,那現在怎麼辦啊?”慕容雪轉頭看向前方的河麵。
“你為什麼想要救林妙熙”司徒鎮沉聲道,漆黑的眼中蓄著波瀾不興的深沉。
“她傷了我,我固然恨她,但她畢竟是公主,你們也知道,她父皇手裏掌握著天下近半的經濟命脈,而且雖然現在在大戰,但他烏魂國的實力也不可小覷,”說著慕容雪還瞥了一眼蔣皓卿,畢竟他是當朝皇帝,在他麵前提起他的對手,肯定會不開心,隻見蔣皓卿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這才往下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