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那次心頭血事件後,淩就永遠的住在了焰的殿裏,精靈池到成了他們偶爾一遊的別院。
那隻幼狐自然是跟隨在淩身邊,不願意看到它的焰也不得不整日對著那隻白色的家夥。
事實上,幼狐從沒有給焰添過麻煩,相反的除了焰和夢很討其他人喜歡,自然它是人界白狐是公開的秘密,既然天帝無任何異議,別人也就允許了這個特例。
倒是淩,整日麻煩不斷的同時死盯著夢,因為她一直認為夢會對幼狐不利。這一點夢從不反駁,他確實是想找機會殺掉幼狐,主意自然是焰的。
聰明如淩,自然是知道夢隻聽命並忠心於焰一個人。
所以,討好是必要的。
一個人來到精靈池,臂彎裏趴著不離她身邊的幼狐,懶懶的樣子著實招人喜歡。
提著幼狐兩隻前爪,認真的吩咐著,“小狐,焰哥哥對你還是心存芥蒂,為了讓焰哥哥徹底接受你,我們要努力了。”
幼狐睜著天真的眸子,疑惑的望著她,它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瞧,”說著掏出一塊三色琉璃,“這個是天界最好的琉璃,我打算用這個做一個麒麟送給焰哥哥,你說好不好?”
幼狐吱吱叫著,興奮的晃著尾巴,似乎是在讚同。
琉璃在淩的手心發著淡淡的光暈,三色過渡自然,不似普通單色琉璃單調乏味,恰到好處的將每處顏色盡善盡美的連接著,天界也隻有這麼一塊三色琉璃了。
至於它的出處,雖然來的有那麼一點不光彩。
細細的剝下一層有一層粉末,細細的雕琢,合理的利用著琉璃上的三色。
淩是有靈力的,也是可以用來雕琢麒麟的,隻是那樣就少了些情意,這是淩自己認為的。
劃傷不可避免,自然愈合傷口的能力雖強,但是經不住接二連三的不小心,手指上出現傷口的速度遠快於愈合的速度,血就這樣滴入精靈池的池水中,瞬間被淡化,吸收。
浸入水中光裸的雙腳有不可見的光絲搖曳,輕輕纏繞上腳趾,層層能力滲入她的體內,補充著失血的能量。
這裏畢竟是她的生身之處,這裏的一切就像是母親一樣的角色,雖然不能補充她所失去的血液,有著身後發著淡淡光華的小小妝鏡,這一次可以讓她不必發生危險。
如果說上一次也將她放到精靈池,結局便隻有一個,這一次,是特例。
因為她的用情,以及落入水中的三色琉璃粉末。
並不是簡單的工程,手中的三色琉璃漸漸成形,像是剛被開發的瑰寶,它開始散發它特有的流光。
滿意的望著手裏的麒麟,扯了幾根發絲,細細的係在麒麟的首尾,編製,打結完成後,發絲變成了金色的絲線,層層纏繞,如情意癡纏。
“小狐,你說焰哥哥會喜歡嗎?”將手指泡入池水中,加速著傷口的愈合。
自上次,她便知道她自己的與眾不同,可是她更知道,她還有一個別人無法知道的與眾不同,就是同凝心一樣,從不會流淚。
幼狐沒有最先的興奮,但仍舊默默的點了點頭,雙眼望著淩的手指,垂下了眼瞼。
烙上一吻,臉上洋溢的便是幸福的笑容。
討好,是借口吧。
取出妝鏡,整理著發絲,觀察著是否與之前的臉色有否不同,細細的抿了抿嘴唇,鬆了口氣。
突然,一陣頭暈目眩,手中的妝鏡落入水中。
幼狐張嘴咬住了她的衣服,以防她也落入水中。
短暫的眩暈,恢複後才發覺妝鏡已經沉入池底,猶豫良久,抿唇一笑,放棄了打撈。
撫著幼狐的頭叮囑著,“小狐,不要告訴焰哥哥今天發生的一切,否則,焰哥哥又該擔心了。”
隻是,她並不知道,頭暈,並不是因為她劃破的傷口。
躺在岸邊,光裸的雙足挑弄著池水,將幼狐抱在懷裏,“小狐,雖然你能留在天界,但是你始終是妖,雖然你是最為靈通的白狐一族,但是在天界來說你始終是不入流的小妖,不要去招惹些無聊的人,他們真的會將你重新打回人界,我不希望你不在我的身邊。”
幼狐疑惑的望著她,這些天,凡是接觸過它的人都是極喜歡的,怎麼?
“那些人是看在焰哥哥的麵子上,才不會對你如何,若沒有焰哥哥,你的處境並不安全,天界並不是表麵上的那樣聖潔,這裏的人也會嫉妒,也會爭鬥,隻是他們在營造一種天界高於人界的假象罷了。”細細撫摸著幼狐的皮毛。
在焰的羽翼之下,並不代表她對天界一無所知,她隻是單純的做了那個單純的精靈,將自己的聰明用在了天真上。
能夠守在焰的身邊,便是她的幸福。
幼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舔了下淩的臉。
咯咯笑著,擁緊了幼狐,“小狐,過兩天,我們去人界如何?”
幼狐身子一凜,有些僵硬。
“放心好了,這麼久了,人界早就忘了斬妖這件事。上次出去,見到了你,這一次,我真的很期待呢。”嘻嘻笑著,捉住幼狐的兩隻耳朵,蹂躪著。
幼狐發出不滿的吱吱聲,窩在淩的懷裏一陣亂動。
雙足挑起的水珠弄濕了衣服,發絲纏繞,嫵媚之極。
池中,一朵朵蓮花以人眼看得見的速度盛開,瞬間綻放滿池。
絲絲蓮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