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報複(2)

“梅子,我知道,我的做過分了。不過,這件事,和素素沒有關係,你放過她。”林總有著那麼一絲愧疚,都是他在得寸進尺,是他一直對不起她,他的錯不能讓她來承擔。

冷冷的瞥了眼林總,重新返回,坐在沙發上,“您有什麼錯,不過是玩個女人而已!”梅子微笑,像是依淩那樣的笑著,讓人產生一種依淩坐在那裏的錯覺,“隻不過是你利用了一個女子對你的信任,你知道淩子她是怎樣尊重你嗎?知道你和茜茜糾纏不清,知道你是一無是處的人,但仍舊是念著你是她的老師,敬重你如長輩,從來都不會對你有什麼不敬。可是,你卻用這種方法來傷害她,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這樣的殘忍的愛,誰受的起?!”

林總呆愣著,對自己的行為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錯了嗎?後悔嗎?不後悔吧!想起依淩那自殺式的反抗,他突然有些後怕,死,不是他要的結果,他隻要她知道他的愛!不是,那個不是他的想法!!

思維開始混亂起來,遺忘了還在地上翻滾著的韋素素。

“林總,我真的想這樣一下子讓你去地獄,但是,不行,你死了,依淩更沒有重獲幸福的可能,我隻能由著你。但是她不同,這點傷算是她自己行為的報應!”說著,上前欲要將韋素素扔回床上。

門口突然暴漲的喧嘩聲阻止了梅子的動作,她開了門,卻有些好笑的看著氣勢洶洶的幾人,那摸樣哪裏還是什麼咖啡服務員,根本就是打手,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咖啡館還真的是小看了它,她忘了,韋素素的父親可是不一般的人物。

抱著肩膀,看著夢和青麟一個個把那些人輕鬆的打到在地,抬手一下一下的鼓著掌,“不錯,在這裏待久了,全都學會這種功夫,看來有空我也要學學了。”

三個人懶散的樣子氣壞了一直站在遠處的人,他個子不高,五官因為臉上的肉的關係顯得擁擠不堪,頭頂顯然是中央不長的,卻為了掩飾這個缺點,將鬢旁的發絲蓄長梳到頭頂,掩蓋著光亮的頭頂,他的身後,跟隨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人,看那身材,絕對是身懷絕技的。

他幾步來到三人麵前,擺手讓這幾個服務員下去,“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怎麼跑到這裏來鬧事!”語氣強硬,哪裏有什麼詢問的意思。

“鬧事?!哈,鬧事!我今天就是來鬧事了!如果是我鬧事,你怎麼樣?殺了我?可是,據我所知,這裏殺人可是犯法的!”夢檢查著自己的手掌,仿佛是擔心剛剛的劇烈運動會傷了他似的。

他似乎想要摸自己的頭頂般又覺不妥的收手,一副訓導下屬的姿態,指著三個人的鼻尖,“你們這樣在這裏鬧事就不犯法嗎?!”

房間裏的韋素素聽到了聲音,艱難的呼喊著,“爸爸……”

聽到聲音,男人一驚,側身進了房間,看到屋裏的情形後,臉陰沉了下來,“來人!”

“別喊了,我們在這裏,直接說吧,想怎樣?”梅子尾隨著進來,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一臉的不耐。

男人語滯,惹了這樣的麻煩這個人竟然不走,還是頗有些膽量的,“為什麼你別逃走?!”

梅子嗤笑,“為什麼我要逃走,感到羞愧的應該是你的寶貝女兒和你的寶貝女婿,好好管教管教他們吧。”

“你!”男人轉身欲上前,卻被韋素素虛弱的聲音叫住,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男人皺了皺眉頭掃了眼躺在床上的林總,厭惡之色一閃即逝,“就算是我女兒有些錯,但是你這樣明目張膽的把他們傷到如此地步,難道就不怕我報警嗎?”

“你可以讓警察來看看究竟是不是我弄傷的她。”梅子吹著額上的劉海兒,玩的不亦樂乎。

保鏢在男人的耳旁低語著,男人一驚,“什麼?不是刀痕?是……”

“爪痕是不是?狐狸的爪痕是不是?”梅子輕笑,不作任何掩飾。

男人上下打量著梅子,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

“她是被狐狸爪子所傷,我不過是個人,警察會相信你說的還是會相信現實。”說著又吹了一口氣,發覺這個吹劉海兒的遊戲還是挺能消磨時間的。

狠狠瞪了眼自己的女兒,男人壓下怒火,抬手身後的保鏢遞過來一疊百元大鈔,“明人不說暗話,這些錢買你們守口如瓶,也算是給你那個朋友的一點補償。”說著遞到梅子麵前。

三人對看了一眼,冷笑,這有錢人還真的是認為什麼事情都能用錢來解決的。梅子伸手接過那疊錢,在手裏抖了抖,“您家裏可是真有錢。”說完這句話拿出了手機,“你是想用這些錢給自己買副棺材嗎?哦,對了,我忘了這裏不用棺材,用骨灰盒,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你定個?”

一番話把那個男人氣的一口氣幾乎沒有上來,臉色煞白,“你,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梅子諷刺一笑,“您自己的女兒不過分嗎?您認為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能用錢買嗎?如果是別人我不需要理會,但是若是依淩,不行!韋素素身上的傷算是簡單的警告,如果依淩有什麼意外,哪怕我拚了這條命也會要了傷害依淩的人的命!這話,絕不是危言聳聽,不信您就試試!”

說完將那疊鈔票甩到了男人身上,轉身三人離開了房間,留下呆愣的眾人。

男人狠狠的瞪了眼兩人,心痛的同時又痛恨兩人的不知進退。他隻有這一個女兒,凡事總是溺愛縱容,對於女兒的以往的做法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曾經出麵解決過一些類似於今天這樣的意外,當然處理手段也是用錢來打發。

隻是,今天卻遇到了另類,手法另類,錢的誘惑力也失去效用。

他歎了口氣,抬手讓人將韋素素和林總送去了醫院,看來他需要讓女兒做些決斷了,雖然他一直都是縱容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