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炎熱,善心大發,今天起有了午休。
屋外的太陽炙熱的如同中夏時的太陽,烤的屋簷下的月季有些萎靡不振。
辦公室的窗邊的空調散熱片有氣無力的轉動著時不時滴下水來表示它還在努力工作,門打開灑出一條水線,落在地上的水被滾燙的石灰地麵吸收,轉瞬消失。
後院的茂密枝椏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一隻知了,它也變本加厲的起著哄,唯恐天下不亂一般。
小屋裏有點像蒸籠的感覺,一把小小的風扇不厭煩的搖著頭試圖降低這個空間裏的溫度,卻隻是徒增了嗡嗡的響聲,溫度仍舊保持如故。
原本依淩是沒有午睡習慣的,今天不知怎麼了,或許與上午的長談有關吧,反常的竟然有些困倦。
其實,不隻是情感得到舒緩,還有這些天的沒人提醒的熬夜,鐵人也熬不住。
這樣的天氣原本也就睡的不踏實,將即使在這樣的天氣裏仍是微涼的手放在腦門上睡著了,看來,手的特別也是有用的,睡著前,她想的是這個,不再是放棄的高考。
恍惚中,有人喚著她的名字。
意猶未盡的睜開眼,頓時睡意全消。一把將麵前的人抱住,“梅子,你可回來了,都想死我了。你不知道,這些天都是我一個人在上班,真的可以用淒涼無比來形容了。”
梅子微怔,她知道這些天依淩應該很需要自己但是卻沒有想到一向都是淡淡的沒有任何激烈表示的依淩竟然有這樣率直的表達,接著便是感動的緊緊抱住這個人,“我當然知道啊,因為我也想死你了,恨不得早點飛回來,可是總是有些事讓我脫不了身。”
一切行為都是以自己的喜好,隻是依淩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表達可是觸犯了她一向謹慎不能形成的習慣——那就是對別人的依賴,她不對人熱情,不對人表示出多於基本交流的任何感情,這都是怕自己形成“依賴”這種習慣。
正是由於這種懼怕,加上天性使然,便形成了這樣對任何事都是淡淡的習慣。
鬆開手,撫了下依淩頭上的頭發,這一秒她的動作竟然成熟的像是姐姐對待妹妹一樣。“起來,我給你介紹個朋友。告訴你,他可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你可一定像對我一樣對他!”她的語氣鄭重,卻隱隱的帶有顫音,似乎在期待,又似乎在害怕。
“什麼朋友?你有這麼好的朋友啊,那我一定像對你似的對他。”這個時候的依淩竟然是百依百順的,竟然忘了自己麵對陌生人時是拘束的,是不知該去怎麼相處的,直到被拉著來到門口她才意識到這一點。
“呶,就是他。”說著拉著依淩站在門口指向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