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捂著脖子向門口爬去:“明朗救我!救我!”
看見她指縫間滲出了血,撕下衣角捂住她的傷口:“叫大夫!”
小柔含著淚道:“為什麼?我隻是來看望姐姐,姐姐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你別激動,會出更多血的!來人將她帶下去!”
屋內就剩軒明朗與蘇錦錦,軒明朗拾起蘇錦錦腳步的瓷片質問道:“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嗎?”
“是啊,很失望吧。”
軒明朗將瓷片摔到一邊:“與我同床共枕幾年的女人,盡然不配為人!”
“不配為人?是我不配,還是她不配!”
“啪”,軒明朗的手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你不就是怨我把她帶進了府嗎?你有什麼衝我來啊!為什麼要怎麼做!啊?”
“蘇錦錦我告訴你,殺人是要償命的!”
蘇錦錦擦去嘴角的血跡:“來啊,盡管拿去啊。”
軒明朗撿起地上的果刀,捅進了她的腹部,再狠狠的拔出。
“你…會後…悔的……”
“殺了你這個毒婦,我不後悔!”
第二刀狠狠的插進了她的心窩,拔出匕首扔在地上,蘇錦錦自嘲的笑著,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的盯著前方。
夜,一卷草席扔到了一片荒地上,草席內的屍體滾了出來,軒明朗啐了口口水吐到地上:“下地獄吧,毒婦!”
“我蘇錦錦一生做的最錯的事就是太軟糯太善良,就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我好恨!要這善有何用?歹毒之人依舊活的瀟灑自在。我愛之人不信我,我信之人殺害我。軒明朗你是我的丈夫,我最愛之人,最信之人,此刻你我的情分……就此恩斷義絕!”
這片荒地上開出了一朵白色的花兒,花兒周身籠罩著團團黑氣。
“夜裏的風很裏,直刺入骨,月光是把鋒利的匕首,一點一點剜去我的血肉,無數的小蟲子鑽進了我的身體,啃食著我已經腐敗的身體,泥土將我掩埋於地下,漆黑的可怕。”
軒府自那晚便沒落了,世人都說軒府少夫人畏罪潛逃,隻有軒明朗心裏明白,蘇錦錦究竟為何而失蹤。
馬麵歎口氣道:“現在你明白了嗎?”
軒明朗搖著頭:“不,你們根本不是什麼鬼差!你們也不是我的父母,這一切都是你!”軒明朗怒瞪著蘇錦錦:“都是你!你別以為找些鬼怪變成這樣我就會信你!”
“簡直無可救藥!”十四氣憤的想拿劍砍死這個是非不分的畜生!
馬麵冷笑一聲,取下腰間的骨鞭,一鞭子抽向了小柔,這鞭子抽下來,疼到感覺魂魄散開:“秦小柔!事到如今我勸你還是如實招來!或許還能減刑。”
一番折磨後的小柔已經禁不住任何刑法了:“是我,是我在羊肉上抹了毒,是我將裝有砒霜的紙包放在她身上,是我自己劃破了脖子誣陷是她要殺我。”
馬麵將一張紙一盤印泥擺在她麵前:“那就按個手印!”
小柔照做,將自己手印按了上去。馬麵拿出一道冥旨:“秦小柔!生前作惡多端,著打入十八層地獄一萬年!投入畜生道!”
“不!你不說減刑嗎?你騙我!”
馬麵將那道旨意扔在她麵前:“逗你的呢還真信,帶走!”
地裏冒出兩隻鬼爪子將她拉了下去,軒明朗衝著她消失的地麵大喊著:“小柔!”
“別喊了,她現在已經到了第一層拔舌獄了,她受過拔舌,有經驗的。”
馬麵使了個眼色,牛頭會意,一把鬼火將軒明朗的白骨給燒了此刻的軒明朗已是一個死魂。
“軒明朗!殺人性命,且一屍兩命!著打入十八層地獄!一萬年!打人畜生道!”
軒父軒母聽到這一旨意慌了神,馬麵道:“都是冥王的旨意,你們兩個出來太久了帶回去!”
又一雙鬼手將軒明朗拉了進去,此刻就剩蘇錦錦和那鬼嬰了。
“蘇姑娘,冥王說你吸了亂葬崗的怨氣算有功,抵了那三條人命,許你去往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你就能重新投胎轉世了。”
馬麵謹言輕語著,生怕得罪了這位冥王都頭疼的女人,從牛頭懷裏抱回鬼嬰交與她:“冥王說了,這孩子還未出生,便成了鬼,許他七生都投入富貴好人家,你就放心吧。”
蘇錦錦抱著鬼嬰,眼角劃過滴淚,那淚落在地麵上,地上開出了朵曼珠沙華,陰兵前麵引著路,蘇錦錦每走一步,身後變會開出朵朵曼珠沙華。蘇錦錦停了下來,回頭道:“我再也不要做個善良的人。”
說完便消失了,馬麵舒口氣:“可算把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白澤從蘇子燁的靴子裏鑽了出來:“這人界的事該如何處理?”
“大人放心,已經安排妥了。我們便去抓魂了,告辭。”
馬麵拉著牛頭匆匆離開,眼前這院子變成一所破舊的院子,蒙上了厚厚一層灰。
“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去吧,那倆指不定在破廟裏做什麼呢。”
蘇子燁厲聲道:“白澤!不可胡說!”
燕一文被白澤這翻話點醒:“十四師兄帶我回去!快!”
“不是,你著什麼急?他們是有了婚約的人,你想做第二個小柔啊?”
燕一文咬著嘴唇,氣衝衝的離開,十四追了上去:“行了!我這就帶你走。”燕一文跳到了劍上,催促道:“快點!快點!”
穆寒熙與蘇子燁相視一笑,便也離開了。沒錯,偉大的白澤神獸又被扔下了。白澤站在原地,絲毫沒有一絲氣憤,地上的曼珠沙華逐漸凋謝,化成了塵土,而院子正中央開出了朵純白色的花,不沾染任何汙穢。
“已經做了回壞人,過過癮就好,下輩子還是做個善良的人,不過可別再讓人鑽了空子了……還有,下輩子長長心眼再嫁人,否則有你哭的……一路走好……”
白澤手指輕觸了那朵花,花兒消散在空中。白澤起身歎了口氣:“這群人,可真沒良心的,撂下我一個人,又得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