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輕輕敲了敲門,便垮進了門檻。走到靈床前,見死去的老太太周身一直散發著黑氣,隱隱出現了些許屍斑。
“道長道長,你且看看我母親是不是被妖物所害啊。”
十四皺著眉答道:“是被屍魔所害。”
“什麼?”
十四詢問道:“你母親今日去過哪?”
“去給小柔媳婦送藥的,回來路上就……”
十四心想道:“屍魔怎麼會盯上這種老太太。”
王婆的兒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母親被發現時手裏還拿著藥。”
“那藥是治什麼的?”
“給小柔媳婦調理身子的,她和她夫君成婚多年還沒給子嗣。”
“是家裏沒人嗎?”
他搖搖頭:“家裏一直都是有人的。”
白澤歎口氣道:“十四你怎麼那麼笨呢?”白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能生氣,要慢慢教導他,他還是個孩子。”
“那戶人家在何處?”
他給十四指了個方向:“在那邊。”
“多謝。”
十四帶上白澤禦劍往所指的方向去了,來到那戶人家門口,不出所料,果然有問題。
舉著火符看了下四周,密密麻麻的蟲子正往院子裏爬,走近捉了一隻,靠近火光細看,臉色驟變,趕緊扔掉了蟲子,一腳踩了上去,蟲子流出了綠色腐臭的汁液。
“大耗子,怎麼辦?”
“怎麼辦?叫人啊!”
一陣陰風吹過,十四手中的火符滅了:“這火符是吹不滅的,這是風……大耗子我們被發現了。”
回頭早已不見白澤,白澤早以變成小小一隻,鑽進了他靴子裏了:“跑啊!等著被抓啊?”
十四迅速禦劍飛起,與院中女人對上了眼,不由得冒起了冷汗,那眼神如同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怕什麼,她現在心思全在那個男人身上。”
十四沉默了會道:“究竟是誰怕了?”將白澤從靴子裏捉了出來,捏在手上:“怎麼好端端變那麼小還跑我靴子裏來了?”
將手鬆開,白澤落到了劍麵上,恢複了人身,故作鎮定清了清嗓子道:“趕緊與他們彙合去。”
院子裏的蘇錦錦捧起軒眀朗爛了半邊臉的頭顱:“哎呀,被一個小老鼠發現了呢。”
軒眀朗身子在地上被啃食的沒幾兩肉掛在骨頭上了,蘇錦錦捉走他臉上的屍蟲,沒爛的那半張臉,眼珠轉了轉:“哎呀,你這幅模樣還真是讓人心疼呢!”
蘇錦錦眼睛變成腥紅色,隻見那半張臉像冰融化了一邊,化成血水滴在地麵上。軒眀朗的靈魂站在了蘇錦錦麵前,身子成半透明狀,身後更是沒有影子:“我死了?”
“死?哪有那麼容易。”
蘇錦錦將他按跪於地上:“看看,這就是你肮髒的賤骨頭!”蘇錦錦掰過他的腦袋:“你看你兒子手裏拿的是什麼?”
那鬼嬰手裏拿了把比自己還大的鋸子,小柔抗拒著求饒著,奈何動不了,哭不了,喊不了。鬼嬰將她頭發抓在手裏,一點一點將頭發拔去。
“蘇錦錦蘇錦錦!他要做什麼!他要做什麼!”
“你怎麼不擔心你兒子會不會被鋸子傷到呢?”
“你這個毒婦!魔鬼!”
蘇錦錦抓著他的頭發,軒眀朗覺著頭皮要被扯了下來,但一絲痛覺都沒有:“你說我惡毒?你怎麼不說她惡毒呢?一次次處心積慮陷害於我。你怕是還不知道吧,是她!毒殺了你的父母!”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
“哈哈哈哈哈,軒哥哥你怎麼那麼天真呢?怎麼要我把你父母的魂魄從地府拉出來嗎?”
軒眀朗咆哮道:“你敢!”
“怎麼,是害怕知道真相,不敢麵對你心愛的小柔嗎?”
鬼嬰拍了拍小柔沒有頭發的腦袋,發出詭異的笑聲,鋸齒深深嵌入她的頭皮,鬼嬰賣力的鋸著,很快便將頭骨鋸開,露出裏麵粉紅色的腦子。
“毒婦!毒婦!毒婦!”
“你說她還是說我?哦對了,你還沒死所以你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鬼嬰許是累了,停了下來,向蘇錦錦爬了過來。蘇錦錦將他抱在懷裏:“他剩下的交給你了。”
軒眀朗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握著鋸子,一下一下鋸了起來:“快停下!停下!”軒眀朗眼睜睜看著自己將小柔的頭顱鋸成了兩半,接著一路向下,慢慢鋸開脖子。軒眀朗全是抗拒著,但是自己反抗不了那力量。
蘇錦錦抱著鬼嬰坐在長廊上看他著這一幕:“看,父親正在懲治那個壞女人。”
“哇啊啊啊”不知道在說什麼,但蘇錦錦聽懂了,摸著他的小腦袋道:“十八層地獄,十八種刑法我們都讓她受過變入何。”
“啊啊哇啊。”
蘇錦錦戳了戳他圓滾滾的小肚子:“乖,寶貝。”
不出一個時辰,軒眀朗已經順著脊柱鋸到了盆骨,手上的動作突然變快了,力量也大了起來,小柔就那麼被自己鋸成了兩半。
軒眀朗丟掉了鋸子,癱軟的坐到了地上:“小柔!小柔!小柔對不起,對不起,我是被控製了的,對不起小柔。”
鬼嬰拿著一團線,線團上紮了根針,鬼嬰將線團扔了過去:“啊哇啊哇!”
“你兒子讓你把她縫起來!縫起來繼續玩!”
軒眀朗顫抖著手撿起地上的線團,用力的將針拔了下來,穿線。一針一針的將她縫起來,好不容易將頭縫好,小柔的表情讓自己心痛不已:“對不起小柔,對不起,早知當初就該將她挫骨揚灰的。”
“軒!眀!朗!”
此刻蘇錦錦異常憤怒,瞬間來到了軒眀朗麵前,掐住他的脖子:“你竟半點悔意都沒有!軒眀朗啊軒眀朗,你當真是善惡不分呢。”
“我才不會信你!你這個毒婦!惡魔!遲早你會被修仙之人給除了的!”
蘇錦錦一巴掌響亮的抽在軒眀朗的臉上,明明感覺不到疼痛此刻卻感到臉火辣辣的疼痛。
“軒眀朗,你真行!”
鬼嬰一口咬在他的腿上,一大塊肉被咬了下來吐到了花圃中:“哎呀,這一嘴下去,到天明,你腿可就缺一塊肉了。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