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不情願啊。”
蘇錦錦微微一笑,掌心出現一團灰色的東西,扔到地上,是小柔的靈魂!“蘇錦錦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
蘇錦錦扯下一根發絲,不經意的一揮,小柔如同挨了一鞭子,軒眀朗蹲下身想去扶她,發現自己根本觸碰不到小柔。
“蘇錦錦!你別太過分!”
“過分?”蘇錦錦起身,一腳踩在他的頭上:“過分?軒眀朗你知道過分這兩個字怎麼寫嗎?”
蘇錦錦眼神變的凶狠起來,小柔痛苦的在地上掙紮著:“我求你放過我。”
抓住軒眀朗的發髻,軒眀朗上半身就怎麼被提了起來:“軒眀朗你看這個女人隻想著自己,她有什麼好的?”
見著軒眀朗眼眶裏似有眼淚在打轉,蘇錦錦掐住他的下巴:“怎麼傷心了?我告訴你這還沒完呢,你們對我的傷害,我要一點一點的還回去!”
蘇錦錦撬開小柔的嘴,將她的舌頭扯了出來。
“蘇錦錦你要做什麼!”
“你猜猜。”
蘇錦錦用力一拔,將她整條舌頭拔了下來:“這才隻是拔舌,我可比拔舌獄的鬼差溫柔多了。”
蘇錦錦重新坐了回去,對著銅鏡道:“軒眀朗,該怎麼做,你可明白?”
軒眀朗拿起梳子,重新給她梳起了頭,剜了一個她生前最愛的一個發髻,挑了隻簪子別上。
“難為你這麼久了還記得。”
這時傳來敲門聲,軒眀朗自覺的去開門。敲門的是個老婦人:“眀朗啊,這是你娘子托我給她開的一副藥調理身子的,你們這都成婚好幾年了,沒個孩子是不行的。”
蘇錦錦起身,走了出來:“軒哥哥,這是誰啊?”
“是王婆。”
王婆眼睛都看直了:“姑娘你生的比小柔娘子還美呢,老婆子我還沒見過這麼美的人呢。”
蘇錦錦羞澀一笑,走上前來:“這是何物啊?”
“這個是給小柔娘子調理身子的,他們成婚這麼久還沒給孩子,小柔娘子就來找我了。”
王婆前刻還樂嗬嗬的,對上蘇錦錦那雙眼,臉上的笑容凝住了:“眀朗啊,這位是?”
“我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門的結發妻子蘇錦錦。”
“姑娘你別說笑了,明朗都和小柔成婚幾年了,小柔才是他的結發妻子。”
蘇錦錦眼裏帶著瘮人的笑意,步步逼近王婆:“你說的小柔不過就是個爬床的,誘的軒哥哥撇下懷有身孕的我跟她私奔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們,軒哥哥覺著對不起我便袒護我,她倒好,氣的跑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王婆不敢爭辯,她有種預感,若是繼續爭辯下去自己便會血濺當場。
“既然我們重歸於好,孩子都那麼大了,就沒必要給她那副湯藥了。”
“是是是。”
王婆轉身要走,背後蘇錦錦冷不丁的又來了一句:“王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知道。”說完麻利的跑了,仿佛多待一刻,自己小命不保。
一道寒風將院門重重合上,“蘇錦錦你又想做什麼?”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當年捅我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可憐我的孩兒盡有一個如此惡毒的父親。”
軒眀朗肩上像壓了坐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知道為什麼你們之間一直生不出孩子嗎?那是慘死我腹中孩子對你的詛咒,你看,他正和你的小柔在玩呢。”
軒眀朗回頭隻見一個鬼嬰騎在小柔頭上,扯著她的頭發。
“你幹嘛露出那麼驚悚的表情,那可是你的兒子你的親骨肉。”
“你懷孕了?”
蘇錦錦歎口氣道:“可惜啊,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便下手了。”
那鬼嬰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把剪刀,小柔一動不能動的躺在地上,鬼嬰將她的十字,一根一根的剪去。“靈魂感到痛苦是肉體的十幾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鬼嬰氣憤的將剪刀刺入她的喉嚨,嗓子被破壞了,小柔痛苦的叫也叫不出來。
鬼嬰拾起指頭,將其向花圃中扔去,“靈魂可是這些花最好的養料。”
王婆跑了一陣子停了下來,眼裏閃過絲黑氣,整個人栽在了地上,手腳抽搐,口吐白沫,眼睛一翻,人就沒了。
軒眀朗走進廚房,發現灶裏燒著火,灶台上蒸籠正在蒸什麼。欲靠近,發現熱的根本近不了身,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扯自己的褲腳,低頭一看,是鬼嬰:“啊啊啊啊。”
軒眀朗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有個預感,蒸籠裏蒸的東西是小柔。蒸籠突然倒塌,被切成十幾塊的小柔從蒸籠裏滾了出來。鬼嬰爬了過去,像玩泥巴一樣將小柔的身體重新塑了起來。
鬼嬰拍著手,發出明亮的笑聲,像是十分滿足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小柔向他投來求助的目光,鬼嬰止住了笑,將她眼珠子扣了下來,扔了出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軒眀朗發現自己的皮膚慢慢變黑,肉在一點點的腐爛,一陣陣的風像刀割一樣,鑽心的疼。
“是不是很痛苦啊?”
蘇錦錦擦去軒眀朗額上的汗珠,這一擦,額頭也開始腐爛了起來,蘇錦錦將銅鏡擺在他麵前,軒眀朗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的在腐爛,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白骨。
“我跟你說,你接下來每晚都會如此,天明血肉又會重新長出來,不過你不用擔心,你死不掉的。”
身旁的鬼嬰正在用自己鋒利的爪子,撕扯著她的皮。軒眀朗向小柔伸過手去,蘇錦錦一腳踩住了他的手:“怎麼害怕你兒子把玩具玩壞嗎?”
“蘇錦錦……”喊出這三個字,軒眀朗都是咬著牙喊出來的,自己的手已經變成了白骨,刀割的疼痛隻增不減。
“都是你欠我的!”
屍蟲向軒眀朗爬了過來,有的覆於表麵啃食著,有的則鑽入體內,化成白骨的速度加快了。
跟著白澤尋了一天的屍魔,什麼也沒尋到,放棄之時,羅盤轉動了起來:“你看!”
白澤歎口氣:“這小子終於是尋到線索了。”
照著羅盤指的方向,走到一戶人家門口,隻聽到裏麵哭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