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謙視線落定在容楚的身上,凝聲一句,“緣分嗎?還真是有意思的很呢。”
容楚如常的回應,“皇上說的可不是,的確是很有意思,或許,從一開始,誰都不會想到臣和傾城之間會有到如今這一步的程度吧!”
皇貴妃站在旁邊,忽的開口說一句,“的確是這樣的一回事,想想,當初的那些事情,定王妃那也是沒有一個具體的方向,猛然之間就與定王有了那一份瓜葛,好像這些事情都是沒有被牽扯在一起的,隻是現如今,這一步步走過來,全部都擺在眼前了。”
容楚點頭應著,“皇貴妃娘娘所言甚是,這些事情,一步步的走過來,才將那些都慢慢的掌控住了,兩個人之間的那些,才慢慢的累積在一起了。”
夏侯謙看著他,“這到底還是你們夫妻兩人彼此篤定這一份情感才會如此,若是換做其他,又怎麼可能有那些呢?”
容楚很明顯這話裏麵暗指的意思,便輕聲的說道:“皇上,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會有一份轉機,也許不能一概而定,或許有些時候,那些事情都會有不同的結果出現呢?”
“不同的結果?”夏侯謙沉沉的聲音反問一句,心裏麵並沒有那樣的確定,畢竟這些事情,走到如今,所有的種種,可不再是當初的模樣,再怎樣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該要解決的,該要到來的,是不可能回避的。“也許吧,可是誰又能準確的拿捏,或許我們想象的是這樣子,但是實際上,結果總會讓人失望吧!”
“皇上,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蓋棺定論還是有點為時過早,當然,臣並沒有辦法左右這些。”容楚緩聲說著,其實他不能確定,像荀皇後到底是怎樣的心思,畢竟當初成為皇後的她,可是花費了很多的功夫,對皇上的用心程度,在中妃嬪之中那沒有人可以和皇後比擬,或許這件事所存在的,全部都是包括在其中,現如今夏侯翊和夏侯清兩人謀劃的那件事,荀皇後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隻能被動,一邊是兒子,一邊是丈夫,而且夏侯翊已經給出最後的結斷,那麼……
這時候,皇貴妃在旁邊,和緩的聲音對著夏侯謙說道:“皇上,這件事咱們也不能想的過於悲觀,皇上您是聖上,您應該要思慮的是後續,而不是一味的沉湎在其中,那樣不合適。”
夏侯謙看著旁邊的人,露出淺淺的笑容,轉而問著容楚,“容楚,你說,皇後會怎樣?如果皇後邀請朕去鳳鸞宮,說要求見朕一麵,你覺得應該怎樣?”
“皇上並沒有禁足皇後娘娘,對外也隻是希望皇後娘娘好好的修養而已,既然是皇後娘娘身體不適,皇後娘娘希望能讓皇上去看看也在情理之中啊!”這話是從皇貴妃的口中出來,說完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有些過了,立馬就道:“皇上,臣妾是不是多嘴了?”
容楚聽到這話的時候,隨之一笑,“皇上,臣以為皇貴妃娘娘所言甚是,想必皇貴妃娘娘這話是從後宮的處境來言說的,既然如此都是合情合理的,如果皇後娘娘提議,臣覺得,皇上不妨去看看呢?”
夏侯謙看向容楚,然後順勢往下說道:“朕覺得,你好像將所有的事情都看的非常明白,完全就是沒有什麼事情能逃脫得了你的掌控一樣,你從一開始就將這些都掌握在其中,隻不過是在選擇等待一個結果而已。”
容楚依舊不過是麵容十分平淡,回應著,“皇上,臣何以能掌控這些事情呢,應該說,這天下的掌控都是在皇上您的拿捏之中,臣不過是皇上您的臣子,一切都是跟隨在您的身後,當時定王府深陷囫圇之中,可是皇上並沒有多怪罪,所有的等待,都是看清一個結果罷了,其實任何事情,任何人,每一處都是被皇上看的明明白白的,又何必旁人來提及,或者言說呢?”
當這些話都說的非常清楚之後,夏侯謙似乎是被點明了一樣,當這些都放在一塊了之後,又有誰可以計較呢,總歸隻能是選擇往前而已。
夏侯謙緩聲回應著跟前的人說道:“你說的很是,這件事的確應該如此而行之,朕與皇後之間的那些都應該確定下來,不能再有去糾結的所在,所有的,全部都是要把控下去。”
容楚緩緩指間回應著說道:“皇上現在想這麼多,或許如果真的有那個時候的話,皇後娘娘也會有不一樣的結果給到皇上也是未必啊!”
對於這一點,容楚也不能完全確定,現在荀皇後的心思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況,終歸還是要等到事情落定了,才會有一個結果出現,現在所有的都是臆測而已。
就在這瞬間的沉默之下,外頭一個小太監進來了,將事情告知了高公公,而這會子高公公也是不好直接進來言明,在那裏站著。
夏侯翊原本走神的視線直接被移過去了,然後直接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高公公連忙走了進來,直接朝著夏侯謙行了禮,“啟稟皇上,是鳳鸞宮的宮女來稟報,說皇後娘娘不好,說皇後娘娘一直念著皇上,希望皇上能過去看看!”
當這話傳出來的時候,那些話都像是被證實了一樣,全部都是籠罩在其中了,整個都是纏綿包裹。
容楚直接就說道:“皇上,那臣先行告退了。”
皇貴妃見狀,也直接說道:“皇上,那臣妾也先回去重華宮了。”
這時候端坐在那龍案前麵的夏侯謙直接站起身來,他能想到的是昨天暗衛告訴他的消息,關於鳳鸞宮的所有,他需要一個答案,既然皇後已經來了,那就將這些進行到底,不要再有任何糾結的地方。
在皇貴妃和容楚離開禦書房之後,夏侯謙直接從禦書房出來,命人擺駕,他便直接朝著鳳鸞宮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