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謙見身旁之人有意回避的樣子,便道:“愛妃是覺得當初朕懷疑過,所以……”
“臣妾不敢,隻是既然已經有過嫌疑,臣妾還是回避好了,畢竟這樣的事情,臣妾理應要錯開才對。”
“不用,是朕特意讓他前來,定王府自那之後,他便將所有的都保持原樣,朕本就應該要將那些做重新的考量,朕心裏明白,所以愛妃也不用再覺得有什麼不適。”
“皇上當真這樣覺得?”皇貴妃凝視著跟前的人。
夏侯謙點著頭,“這是當然,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偏差,所以愛妃完全不用覺得有什麼不妥,這整件事下來,關於定王府處在的位置,朕都是應該要理清楚的,索性這裏麵所存在的種種情況,朕也不應該一概而論。”
“皇上這樣說,那臣妾就放心了。”
外頭,小太監引著容楚走了進來。
容楚朝著龍案前麵坐著的人,行了禮,原本他都已經出宮,要上馬車,結果卻被叫住,重新回到了禦書房,“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並沒有示意讓臣來禦書房,臣以為皇上沒有吩咐,所以就出宮了,倒是臣疏忽了。”
“朕到沒有覺得有什麼,你不用多想,朕讓你前來,就是有一件事意欲與你言說。”夏侯謙沉聲說著。
“皇上要和臣說?現在這局勢之下,隻怕臣的嫌疑都還沒有洗清吧,臣特意的有事與臣說,好像會讓人覺得有些……”
“朕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很清楚,身居高位,就應該要有這樣被猜疑的時候,朕不可能事事都洞悉明白,但是事情發展下來,該看清楚的,明白的,自然都是會清晰,絕對不會是個傻子一樣。”
容楚立馬就道:“皇上,臣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好,那朕現在問你,現如今的局麵,你怎麼看?你不要和朕說,你不知道,你沒參與,所以你什麼都不明的話,朕要聽到實話。”
容楚淺然一笑,“皇上找臣過來就是為了說這話嗎?現在的局勢,不都是在皇上的掌控之中嗎?難不成皇上還覺得有人能顛覆這一切嗎?”
“你覺得朕應該怎麼做?”
“皇上,事情會發展到什麼程度呢?皇上不也是在等待嗎?任何事情都是有國法規矩在那裏,屆時是怎樣,一概都按照規矩來辦不就好了嗎?大局都是掌控在皇上的手中,該結束的時候,自然都結束了。”容楚輕飄飄的將這番話說出來。
皇貴妃站在旁邊聽著,覺得這容楚言說的話還真是隨意的很,隻是這樣簡潔的話,都是那樣的獨到,將一切都說的非常的巧妙,但是有不會顯得很突兀,因為最後決斷的都是皇上,一切都在皇上的手中把控著,也沒有覺得他有什麼僭越的地方。
果不然,這定王府就是定王府,定王就是定王,絕對不是尋常之人可以比擬的所在。
想到這裏,皇貴妃就更加確定,當初的那一份選擇是多麼的明確,與定王妃之間的接洽,是相對於其他任何事情而言,最明智的一處。
這時候,夏侯謙繼續說道:“昨天晚上,有一件事在進一步發酵,今晨朕已經聽說了。”
容楚當然清楚,因為像那樣深夜隱晦的事情,尋常的暗衛根本就搜尋不到消息,若非定王府早就安排,將消息滲透出去,怎麼會留意到呢,隻是他可沒必要糾結那些,隻是問道:“不知道皇上所指是什麼事情呢?”
夏侯謙看著容楚,“你當真不知?憑借定王府的……”
容楚淡聲回應道:“皇上,這件事似乎是不能夠的,臣已經很久沒有去搜集那些了,再加上傾城她身懷有孕,所以需要更多的照料,不如皇上告知,臣再做分析?”
“昨天有人秘密潛入皇後的宮中,而那人的目的是……”
“是皇上您?”容楚略帶疑惑的說道,“是要讓皇後娘娘出手的意思嗎?”
皇貴妃這時候在旁邊驚訝了一番,“皇上,這不能夠吧!是不是定王揣測錯了?”
夏侯謙徑直說道,“沒有說錯,的確是這樣的一回事。”
皇貴妃驚恐,“隻是皇上,這段時間,皇後娘娘一直都待在鳳鸞宮養著,也沒有要有什麼的意思,難道皇後娘娘還能忽然就出來,然後對皇上下手做什麼不應該的事情嗎?”
“根據回稟的探子說,那人給了皇後一瓶東西。”
“毒藥?”容楚緩緩吐出來兩個字。
“也許吧!”
“所以皇上是驚訝,皇後娘娘會答應這些,畢竟皇後娘娘是您的發妻。”
夏侯謙沒有否認,容楚繼續說道:“隻不過,事情現在都是在皇上的知曉範圍之內,所有的事情皆是皇上的掌控,這樣的結果雖然是有些悲涼的,但是也隻能如常進行往下了。”
“你的意思是,讓朕廢後?”
“那就要看最後皇後娘娘的決斷了,皇上您說呢,您不也是在等待著嗎?其實這件事的結果會怎樣誰都不能料定,隻是外麵朝局之上的那些猶疑,已經有些風波起來,臣很篤定,皇上已經掌控的極好,根本就不會讓那些人有機會做到什麼。”
想到這裏的時候,夏侯謙看著跟前的人,“你現在還真是回避的很精準呢,很多事情都不再像從前那樣說的直白了。”
“臣隻是覺得,在傾城有孕之後,仿佛很多事情都應該看淡一點,更何況現在皇上您君臨天下,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主見,臣隻是臣子,再多的心思,也隻是臣子,不應該過多的幹涉,這是為臣者應該有的拿捏。”
夏侯謙看著他,沒有再去多言這些,隻道,“早朝結束之後,你便如此匆匆的出宮,看來是府中那個人已經牢牢地將你拴住了,當初一切的變數都是那樣的匆忙,可是沒想到,卻成就了一番不一樣的結果呢。”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容楚看著跟前的人,露出淺淡的一份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