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看著跟前沉默的人,不過淺淺一笑,然後順勢往下說道:“父親何必給自己設限這麼多呢,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可以計較的,隻需要父親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把葉家的拿捏穩妥了,也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畢竟葉家的根基是擺在那裏的,誰又會那樣不識趣的去摻和進來呢。”
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葉秉德好像是讓人恍然大悟的,“確實,如你所言,隻要葉家一切都是無話可說的,那就是不能被挑剔的存在,你妹妹已經是榮王妃了,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掌控。”
“父親放心好了,榮王府是榮王府,隻要父親沒有幫襯,沒有站在他們那一邊,這抉擇做好了,皇上豈有不知,更何況葉家這些年與皇室之中的往來,那可是巨大的金錢往來,父親您說呢?”葉傾城一臉淡然的對著跟前的人說道。
關於這裏頭的事情,所有的點滴,都是不用細思的,無論是否會牽扯,對於葉家這樣身份的存在,那是不能輕易被撼動的所在,立場,決定了後續的所有。
葉秉德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跟前的人說道:“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是沒有什麼,可是對於榮王府那邊呢?”
葉傾城看著跟前的人,徑直的說道:“看來,在父親的心中對於二妹還是很淡西你的,可惜,二妹是不能體會到父親的想法了,這裏頭的種種,已經觸及其中的時候,就沒有誰還可以去改變,畢竟她已經走在那一條路上了。”
“走在路上?”葉秉德輕聲一笑,“傾城現如今是愈發的能說到關鍵所在了,這些事情全部都是被拿捏的非常之精準的,好像這裏麵的種種,都是被環繞其中的。”
葉傾城也隻是笑了笑,“父親,您說,如果傾城還是像從前一樣,又怎麼能有現在定王妃的位置,又怎麼可能有今天這站在陽光下的機會呢?”
“你說的很對,這些都是屬於你自己應得的,也是你贏得的。”葉秉德回應道。
“說這些都是沒有什麼太多的意義的,後續的路依舊會往前走,隻是,女兒還是那一句話,這樣的事情就不要涉及其中了,隻管將那些都摒棄推開,簡單的做一個旁觀者,就很好,父親您說呢。”
“定王府……”
葉傾城篤定的說道:“對,這就是定王府的態度,做一個什麼都不摻和的旁觀者。”
葉秉德有些不敢置信,其實這裏頭的事情,或多或少,從宮中的那些變化,還有那些音樂傳遞出來的消息來看,絕對不是那樣的簡單,從前皇上更側重的是懷疑定王府,現在這些輕重有了偏移,而定王府一直保持沉默,什麼都是不去幹預,也不參與,忽然在某一天,皇上的疑心就已經傾向另一邊的榮王府。
雖然,他很清楚,榮王府之所以會被皇上忌憚和懷疑的緣故是因為榮王府做出來的那些事情,完全就是背離皇上所想的,更何況皇上從來都是忌憚結黨營私,私下裏謀劃這些事情的,所以猜疑就會愈發的洶湧澎湃。
後續,又因為皇後娘娘那邊的事情確定出來,現如今在宮中,柳貴妃已經冊封為皇貴妃了,而當初傳出身為貴妃的柳氏與定王府有牽扯,可最終也是不了了之,而更嚴重的一麵是直接導向了皇後和榮王府那邊……
想到這裏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有些奇怪,葉秉德也不知道這裏麵所涉及的還能到達怎樣的程度,隻是將這些都放在一塊,揉成一團的時候,又要用怎樣的眼界去看呢?
葉傾城見眼前之人,疑雲密布,不過輕聲一笑,“父親還真是深思熟慮呢,其實這件事的結果誰都是能看得到的,定王府是不參與其中,將來定王府也會慢慢的撇開這些,隻是父親應該確定的一點就是,皇權就是皇權,妄圖想要顛覆的,如果不是走的正途,那就是會被唾棄的存在。”
葉秉德被跟前之人的話點醒,其實一開始,他就明白,的的確確,不能將這些混為一談,而且榮王府那邊,並不那麼可靠,就算是他們有精準的拿捏又能如何,這些都不可能成為既定,等到那時候,這些就會成為過去……
葉傾城轉而又道:“當然,選擇我不能替父親做,隻是葉家掌控在父親的手中,做個旁觀者,什麼都不管,等著將來結果出來再來表明態度,還是現在父親要顧及榮王府那邊,我也沒有什麼意見,隻是到時候結果不盡如人意的時候,父親是顧及了父女之情,那就是要背上整個葉家作為代價了。”
“如果我是這樣想的話,今天就不是來找你了,隻是葉萱到底是你的親妹妹,這件事可以中途阻斷嗎?”
“也對,父親能來找我,自然就不會往那邊而去,至於所謂的阻斷,父親也明白,她已經走上這條路了,這路可是沒有回頭路可以走的,所以結果,父親應該比我更清楚,比我更明白,說阻斷這樣的話,就是稍顯有些幼稚了,父親不會覺得女兒這樣說,有些不同吧。”葉傾城緩聲一句。
葉秉德搖了搖頭,“怎麼會,你說的很對,是我太幼稚了,明明清楚,卻還要有那樣的想法,葉府會隨在定王府的腳步之後,這件事都不會摻和進來的。”
“父親要選擇跟隨我沒意見,但是我更希望的還是父親在這個時候,讓皇上看到葉家對於皇上的那一份心思,讓皇上永遠不要生疑,此番之後,皇後和大皇子那邊根本沒有可能,皇上信得過葉家,也就信得過葉楓,將來新帝登基,經過這邊變數,葉家還是一如既往,那麼代表著後續,葉家也會如此下去。”
“傾城如今真是越來越精煉了,什麼都能說的如此的精辟。”
“說的都是事實而已,並沒有所謂的精辟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