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妃心中雖然對於這些是十分確信的,但是自然也不應該將這些都過於直接的拿到台麵上來說,便道:“現在說這些還有點早,還有,不要過分的張揚,本宮在皇上的心中,可是從來不涉及這些事情的,明白嗎?”
心兒應聲說道:“是,貴妃娘娘放心,奴婢都明白,不會讓娘娘所想的事情都出現任何的弊端的。”
“你能明白就好,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自然有的是時間去言說這一份欣喜,現在什麼都不要過分的去攀扯,順其自然,等待皇上將那些人都料理了,那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柳貴妃認真的說著。
心兒點了點頭,徑直一路回到了重華宮。
約摸小半個時辰過去,心兒進來,輕聲的說道:“娘娘,剛剛奴婢去探聽了一下,在咱們離開禦書房之後,皇上吩咐高公公悄悄地去請了一人過來,好像是故意低調的在做這件事一樣。”
“請了一人?誰?”柳貴妃現在最好奇的就是這一層了。
心兒緩緩說道,“奴婢也是萬萬沒想到的,但是皇上確實就是請了他來,兵部尚書——李現!”
這話說出來之後,心兒繼續言說道:“娘娘,奴婢很不明白,這個時候,皇上怎麼是找兵部尚書呢?難道不應該是暗中將……”
“暗中?你覺得皇上做事需要暗中進行嗎?”柳貴妃端起跟前的那一盞茶,輕輕品了一口,然後冷笑一聲。
“那兵部尚書掌管的不是對軍隊的……娘娘,皇上難道是打算直接動用這一層了嗎?”心兒驚訝,“今日禦書房中,皇上生氣,所導致的是怎樣的一層事情,怎麼會如此的可怕!”
“可怕?事情遠遠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至於可怕不可怕,等到結束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聽到柳貴妃的這一句話,心兒是不好繼續往下言說的,似乎這裏麵所存在的,纏繞的,全部都是讓人揮之不散的,這一步步而來的,好像全部都是變得十分奇特,當初原本是皇後娘娘他們占據著優勢的地位,可現在呢,就好像在某一個轉折點,一切都朝著另外的方向而去,你根本就是無從去言說,這裏麵的種種,全部都已經揮散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這些事情根本就是已經無從去計較的,心兒想到的是,既然已經動用到兵部了,那麼肯定不是什麼小事,這樣一來的話,肯定會有大事發生了。
柳貴妃看著跟前的人,見她那般尋思的樣子,笑著說道:“怎麼?你對這些事情有些別的想法?”
心兒立馬就道:“不是,奴婢隻是有幾分緊張而已,這樣的事情,未免還是有幾分可怕的,奴婢是擔憂,是害怕這裏麵的事情會折騰出來一些讓人無法輕易疏散的存在。”
“你呀,就是杞人憂天,本宮都沒有著急,再說了,這些事情,與你又沒有直接的關係,再者就算是天塌下來,本宮還在你頭上呢,你何必就如此焦慮呢,真是自己給自己不自在。”柳貴妃笑著說道。
聽完這一番話之後,心兒慢慢的也就將這些都壓製下去,緩緩之間,都是在一點點平靜下去。
……
禦書房。
夏侯謙,在收到那一份情報之後,怒氣自然是不可能消散,就算是柳貴妃來勸說過一番,可是壓抑在底下的怒氣,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消散,想想都覺得可怕。
一個是自己的嫡子,一個是自己的親弟弟,竟然早就已經有了這一份的拿捏,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牽扯到這樣密切的一個程度,而他完全是不知情的,想想作為皇帝,竟然像是個傻子一樣。
高公公緩緩走進來,輕聲的說道:“皇上,李大人來了。”
夏侯謙沉凝之間,將那一份思緒拉回來,然後看向跟前的人直接說道:“既然來了,那就讓他進來吧!”
高公公立馬就引著兵部尚書李現走了進來。
李現走進來,第一眼先是打量跟前的人,其實自己原本在兵部處理一些瑣事,可是忽然間皇上便要召見他,其實現在的局麵,很多都是擺在明麵上,從楊方旭那邊開始,牽引散開的一係列,皇上會想到兵部這邊,已然就是足以證明,皇上肯定是得知了更多的消息,而必須在這個時候將兵部給單獨劃出來了。
“微臣參見皇上。”
夏侯謙看著他,“不用多禮。”
李現還是一應禮數周全,這才緩緩站起來。
夏侯謙並不含糊,直接就問道:“最近這段時間,楊丞相和六部的人可是有……”
李現知曉皇上的疑慮,這話說的是半推半掩的樣子,更是能想的明白,便道:“自從那一次在朝堂之上,丞相大人提出那些建議的時候,沒有達成一致,後續六部也隻是各自分工明確,與丞相大人那邊是有保持距離的。”其實他們六部的人,哪一個對於楊方旭是真正的服氣的,當初的楊方旭或許他們還會忌憚,隻是沒有了葉家作為支撐的楊家,什麼都不算,他們的資曆未必就比不上楊方旭?
夏侯謙聽到這一句,也就放心了很多,緩而便又問道:“你現在掌管兵部,到底還是朝堂之上的二品尚書,想來,很多的局麵之上的事情,你也是看的非常清楚,朕讓你來,就是想看看你這裏是如何想的?說實話!”
李現掌管兵部,自然不會同其他那樣,雖然說六部都是一脈,可是這裏麵的區別還是要有所分開的,皇上現如今所指,他也是清楚的,緩聲說道,“皇上放心,兵部永遠都是站在皇上這邊,為皇上支撐的,而且六部尚書,都是忠心耿耿的朝臣,隻效忠皇上一人。”
夏侯謙知道他有意避開一些,但是卻將那一份態度直接顯露出來,對與這一層,夏侯謙格外認真詢問一句,“如有意外,愛卿可否能保證事情是萬無一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