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長公主聽到跟前的人說的這些話,隻是冷笑了一聲,“親弟弟?相信?這樣的話,也是你應該隨意的來言說的,不要忘了,我們自己的身份是什麼,身在皇室之中,別說是親弟弟,就算是親生兒子,有時候都是沒有可以後退的,至於相信,這兩個字,放在別的地方或許還是有些意思,但是放在皇室之中,那就是錯誤的。”
夏侯翊聽完這話,整個人都是懵了,“難道以前皇兄對我們都是裝的?難道皇兄對皇姐之間的那些都是沒有的?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當然不是,從前的你是什麼狀態?別忘了,當初皇上是要拿你來和葉家做牽扯,原本葉傾城是第一的選擇,可是最後葉傾城成為了容楚的定王妃,當然,葉萱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後續的事情,每一件都是令人失望的,皇上的心中當然也就不可能繼續像從前那樣單純的相信了。”
“我……”夏侯翊回想著這一路走過來,“可是,這些我都是希望我能幫到皇兄,能站到皇兄的跟前去,定王府的存在實在是過於礙眼,所以我想要做點什麼,才能幫襯皇兄,我的用心都是最簡單的!”
“或許,如果你一如既往,皇上的信任會一如既往,可是你選擇了改變,但是,你的改變卻沒有得到恰到好處的結果,最後隻能是讓這些事情都變了性質,你想幫到皇上,殊不知,皇上根本不需要,你覺得定王府礙眼,可是在皇上的心中或許,他也隻是在利用定王府,當然,你那時候信誓旦旦借著葉家的事情,以為可以將定王府扳倒,可最後並沒有,反而因為容楚的一條牽引,將這裏麵隱匿的種種全部翻出來。”
昭陽長公主繼續往下說道:“皇上最忌諱的就是像你這樣身份的王爺和皇子之間有過於密切的往來,尤其,你的榮王妃和皇後之間關係更是過好,這一點就是成為致命的存在。”
“我……”夏侯翊一時間都是無能的,“這都是因為容楚的原因。”
“是,那又能怎樣呢。”昭陽長公主勸告的說道:“現在,你最好是什麼都不做,別怪做姐姐的沒有告訴你,伴君如伴虎,是親兄弟沒有錯,但是做過了,那就僭越了,因為在皇上麵前,無論是誰,都應該是先君臣,後兄弟!”
‘伴君如伴虎?’夏侯翊聽到這一句,整個人站在原地,所有的思緒全部是一團亂麻。“那皇姐呢?”
“我和你的處境是一樣的,今天入宮去,我還未開口,皇上便已經知曉我的來意,所以,這些事情決定權在我們,而不是在皇上,從今天起,你離開了長公主府,便不要再來,更不要見,除非哪天皇上召見,我們才可再見,這是做姐姐的給你最後的一點忠告。”
“皇姐,我們不見麵了?難道皇姐讓我縮在府中,什麼都不理會?”
“已經沒必要了,當然,你覺得你還能做什麼來改變所有的局麵,我也不阻止,隻是現在已經是在危險的邊緣試探了很多了,若是再多一點,隻怕是真的要回天乏術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夏侯翊沒有再多言,隻是選擇沉默著,皇兄從小對他就是極好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皇姐,皇兄是不是也不希望我去宮中見他?”
昭陽長公主聽著這話,沉沉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見與不見又有什麼呢,現在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看著,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做好你的本分才是解決這一次危及的所在。”
“皇姐,皇兄從小對我最好了,怎麼會……”
“從小,你也知道那是小時候的情分啊,你覺得老虎身邊的小老虎是不是也很和睦,等到長大了,能力更強的大老虎胡顧及較弱的小老虎,可是當小老虎有可能顯露出它的獠牙的時候,大老虎就會慢慢的將警惕心浮出來,隨時一口咬斷可能威脅他的存在。”
“皇姐,你說皇兄會殺了我?”
昭陽長公主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我這隻是一個比喻。”
夏侯翊滿臉都是無奈,可是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皇姐,這些消息都是容楚在背後巧妙的運用,利用,難道皇兄看不出來嗎?兄弟之間的這些就如此輕易的可以離間了嗎?”
“這些從來都沒有被離間,皇上也從未表態,現在需要表態的是你自己而已,更何況這件事事實是如何,誰都看得清楚,犯不著利用此事來生事,在皇上的心中早就有了一杆秤,就這麼簡單!”
昭陽長公主見他要說不完的樣子,便立馬打斷了,“好了,這些事情,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今日禦書房,我也去了,其實昨日的時候,我就說過這件事的成算,我去了也未必中用,最要緊的是你的態度,將那些都與之切除幹淨,你和皇上兄弟之間的情分才不會消散。”
夏侯翊知道自己不能多言,便隻是朝著跟前的人鞠了一躬,“多謝皇姐費心,那我便先回府了。”
昭陽長公主直接看著那邊的人,吩咐道:“送榮王出府。”
那邊便有婢女直接過來,引著夏侯胤出了這長公主府邸。
站在這正廳的昭陽長公主,扶額,有幾分頭疼。
貼身伺候她的婢女,輕聲說道:“長公主將這些攤開了和榮王殿下說明白,未嚐不是一件好事,現如今局勢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若是再有什麼風吹草動,相信皇上會毫不猶豫的將丞相府還有秦國公府給連鍋端了,至於大皇子和皇後娘娘那邊,奴婢猜的不錯的話,後宮之事,要是柳貴妃是個心機深沉不似平常所見的話,那麼皇後娘娘那邊是了無生機了。”
昭陽長公主沉然,整個人都是有些壓抑了。
“長公主,奴婢瞧著您有些累了,要不就先去休息一下吧。”婢女見狀隻說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