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公主府出來之後,夏侯翊站在這府外,隻是看著那偌大的門,在回想著剛剛在裏麵的事情,心裏麵的那些都是無從驅散的,完全就是不知道自己還能用怎樣的心思來看待,難道自己真的要選擇沉默下去,什麼都不再去計較了嗎?
身側的淩霄看著跟前沉凝的人,也沒有要著急離開的樣子,便輕聲的說道:“王爺,剛剛長公主說的那一番話,其實是沒有錯的,現在這個時候,實在是太過於敏感了,王爺應該選擇回避才是正經。”
聽到身側的人這樣說,好像這些事情再一次推向了一個頂點,夏侯翊看向淩霄,“你也這樣覺得?覺得本王和皇兄之間,所有的,都會因為這一份心思而變成另外的存在?”
淩霄默然低下頭,“屬下並非是那樣說,隻是屬下以前在皇上跟前的時候,皇上對於這樣的事情一旦有了決斷,就會很難消除,正是因為王爺您是皇上的親弟弟,屬下才會這樣說的,長公主說的沒錯,要是想讓皇上的心中沒有那些,就得選擇退一步,不再去計較,徹底的收斂起來。”
“如果本王不呢?你說皇兄會怎樣對本王?”夏侯翊也不知道為何,此刻的心中多出來幾分偏執,看著跟前的人,明明他也是不知道的,可是卻還是會想要去了解。
淩霄對於這樣的問題,是不知道去怎麼回答的,整個人都是選擇在哪裏沉默著。
夏侯翊見他這樣,輕笑一聲,“算了,走吧,回府!”
隨即,兩人直接上了馬車,徐徐之間,已經往榮王府的方向而去。
……
定王府。
葉傾城自打有了身孕,便整日都是小心翼翼,而且雲歌每日來把脈,確保都是無語,才能夠完全放下心的。
如常的,在院子裏稍稍走動一下,見容楚回來了,她還沒有走過去,容楚便加快了步子,直接朝著她走過來,站在她跟前,溫聲說道:“愛妃站著就好,隔著愛妃的距離,永遠都讓我走過來就好了。”
在旁邊的許月和墨玉兩人聽著,簡直就是羨煞,隨之,容楚扶著葉傾城在這王府內院之中走著,她們便隻是遠遠的在後麵隨著,並沒有靠的太近。
兩人行至那涼亭之下,要坐下來,那邊許月和墨玉便將軟墊在那裏墊著,然後又將暖爐給葉傾城遞過去。
他們剛坐下來,那邊洛風便也過來了。
葉傾城見狀,隨口一句,“看來,是又有什麼別的進展了?難不成今天皇宮之中還有什麼新鮮的事情不成?”
容楚笑了笑,“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昭陽長公主親自到了禦書房,隻是她去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皇上的心思已經定下來,如果真的要改變的話,那就隻能是讓夏侯翊自己做改變了。”
“改變?改變什麼?”
“當然,將那些心思都收起來,全部都隱匿起來,或者說,全然當做沒有過這一回事,這些時日一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聯係在一起,夏侯翊他雖然是皇上的親弟弟,但是親弟弟的存在,可能也是威脅,當然,這隻是潛在的。”
“他要是不能再進一步的話,他妄想的東西就隻能是真的成了妄想了,所以,很大的可能是不可能的,再說了,楊方旭那邊,秦國公府那邊,還有荀家那邊雖然是暫且按耐住了,可是荀皇後怎麼可能會一直那樣萎靡不振,柳貴妃是有些手腕,可是荀家又怎麼會是吃素的呢?”
洛風走過來,上前見了禮,“回稟王爺,王妃,榮王已經從長公主府回去了,現在到了榮王府。”
容楚冷聲一句,“繼續監視著就好了,至於他要做什麼,便讓他做,完全不用理會,咱們隻需要作為一個旁觀者就行了。”
葉傾城有些詫異,“隻是旁觀者?難道這些事情,咱們不需要在繼續往下?”
“繼續往下?愛妃是想讓事情進展的更快一點?”容楚問道。
“有些人注定會有一些心思不能按耐住,那麼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不如,我們就順勢推他們一把,盡快的將這些都結束就好了。”
容楚勾唇一笑,回應著說道:“愛妃是想讓咱們收集到夏侯清私下裏與地方官員往來的信箋送到皇上的手中?”
“既然他夏侯清有了這樣的心思,當然也就不應該畏懼他父皇知道啊,更何況在夏侯清的身邊,不是還有一個丞相,一個秦國公,還有他那頗有勢力的舅舅荀家,皇上知道了,說不定能碰撞出更有意思的東西呢!”
“也好,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現在夏侯清的府邸已經被監視了,不妨,直接讓皇上下令監管,這樣會更精彩呢。”容楚順著葉傾城的話笑著說道。
洛風站在那裏,應聲一句,“王爺,王妃,那屬下現在就去辦?”
容楚看著洛風,說道,“辦事的時候謹慎一些,不要讓人覺察出來背後有定王府的支撐,知道嗎?”
洛風點頭應著。
隨即,洛風要離開的時候,葉傾城直接叫住了他,“有些消息不用說的太死,傳遞出去的時候,多一些風聲,讓人多一分捕風捉影的機會,比如說,順帶攀扯一下榮王府,皇上不是希望看到榮王的變化嗎?既然這樣的話,咱們就多給出一些風聲,夾帶其中,讓皇上好好感受一下他這個親弟弟給他帶來的刺激。”
洛風整個人都是驚住,沉凝之間,一時忘記了回答,葉傾城看著他,便道:“怎麼?覺得我說的有些繁瑣,不知道如何來處理了?”
“不是,王妃所言屬下明白,屬下知道如何處理的,這件事保證辦好,不會讓王妃失望的。”
等到洛風離開之後,葉傾城衝容楚笑了笑,容楚也沒有多言,轉而,葉傾城隻道:“坐著有些累了,起來走動走動吧!”
容楚點頭,然後扶著葉傾城站起來,繼續在這庭院之中緩緩走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