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依偎在容楚的懷中,兩人緩緩在這院中走著,好像任何事情都是沒有要去理會的存在,隻是不經意之間,葉傾城看向容楚,還是開口詢問了一句,“對於這件事,王爺可有想過後續的結果?”
“結果?”容楚有些訝異,然後笑著說道:“愛妃是想問,當皇上看到那些往來的信箋,看到夏侯清私下裏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是這樣用心的想法,會有怎樣的一番考慮是嗎?”
葉傾城沒有否認容楚的提問,點頭之間,“對,這樣的事情想想都是十分刺激的,想想原本一個帝王已經對他的皇子有了猜疑,而恰巧在這個時候,這個皇子還爆出來,私下裏與各方官員有往來,更何況這個皇子的母親,當今的皇後娘娘還與朝堂之上,像丞相大人,秦國公這樣的大臣有密切的牽扯,想想都是非常讓人無法輕易去觸及的。”
對於葉傾城的這一番話說出來,容楚笑著說道:“愛妃現在不是已經將這些都擺出來了嗎?既然都已經是現狀,已經沒有什麼可去猶豫計較的了,自然也就不會有太多的想法,更沒有必要去糾結不是嗎?”
葉傾城緩緩之間,隨之一笑,“好像還真是如此,隻不過,就想問問你,你不是在皇上身邊許久嗎?有點想知道,當一個帝王知曉這些之後,最直接的反應是怎樣呢?”
容楚也不含糊,隻是凝視著葉傾城回應著說道:“這沒有什麼好多想的,更沒有可以計較的存在,隻是將這些都包括在裏麵就好了,反正最不用多想的就是生氣。”
“隻是生氣?”
“原來愛妃想問的是這方麵啊?”
“那也完全是不用多想的,因為帝王一般對於這樣的事情有兩種做法。”
“兩種?”葉傾城還是有些驚訝的,因為在她看來,這樣的事情一旦出來的話,那就是隻剩下唯一的一種解決方法了,那就是讓這些人一個個全部淪為階下囚,或者為了一勞永逸,徹底解決麻煩,直接處死。
容楚對著葉傾城解釋的說道:“對,還有兩種情況,因為生氣歸生氣,皇帝還是會根據這些有自己的打算,會將這些都計劃的非常好,畢竟需要考慮的不隻是一個人的開心與否,如果夏侯清是有能力的,或許皇帝會重新審視,即算是夏侯清有那方麵的打算,因為對於皇子們來說,這些是無可厚非,但是第一種是好的,很顯然,曆朝曆代,這樣想法的帝王都不會有,就隻有第二種,那便是在愛妃腦子裏的那一種。”
“所以,夏侯清和皇後他們這一係是直接的沒有可能了?”
“愛妃不是還讓將榮王的那一層風一塊摻雜在一起放出去嗎?這無疑是雪上加霜,更加沒有扭轉的餘地,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機會再去改變了。”容楚笑了笑。
葉傾城不解,既然隻有這一層,那為什麼還要說出第一種呢?“第一種為何王爺還要提起?難道在王爺的心中覺得夏侯清是有可能勝任的?”
“也沒有,帝王這樣的事情,一個人根本就算不得,要成就帝業,那是需要很多人都來付出心力的,如果真的僅僅隻是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撐起來一個國家的所有,那不是太簡單了?那樣根本就算不得是一個國家!”容楚搖了搖頭。
葉傾城淺然一笑,“王爺還真是想的透徹,這裏麵的事情全部都是在王爺的心中有自己的一份權衡,難怪,有些聲音裏麵,都是會傾向去王爺你呢?”
“我根本就不需要,現在之所以還在這東陵國完全就是因為我們需要待在這,若是連這一份需要我們都不在要了,那就真的可以離開了,至於東陵國會有怎樣的變數,那都是與我們無關的。”容楚笑著說道。
葉傾城看著跟前的人,凝聲一句,“關於這裏麵的事情,想必經過這一輪之後,就會徹底的湮滅,沒有再去計較的餘地了,是嗎?”
“對,隻要後續柳貴妃他們跟進的剛剛好,皇上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夏侯儀身上,那無異於,夏侯儀直接就能拿下這太子之位,而夏侯清和皇後他們根本就沒有回旋的餘地,完全就是隻能幹瞪眼的看著而已了……”
葉傾城看向跟前的人,緩緩一笑,好像所有的種種全部都已經凝注在一起,想都是不用想,就會有一個結果出來,所有的種種,全部都會隨之而揮散。
“柳貴妃那人聰明,她能將所有的存在全部都把控好,或許皇帝還以為柳貴妃隻是一個一心一意在他身上的後妃,殊不知這樣的後妃,很是擅長利用這一份心思,很會將這些轉化成為這裏麵最重要的,對自己最有利的,即算柳貴妃不能取代荀皇後坐上這皇後之位,但是隻要她的兒子成為太子,將來成為新一代帝王,她便是太後之尊,這些便足夠了。”
“愛妃看的很透徹啊!”容楚笑了笑。
葉傾城回應,“這都是事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可去否認的,隻是將這些都包括其中了,柳貴妃完全能做好這些,也能做到,而荀皇後已經失了先機,再也不能有回天的機會。”
容楚緩而一笑,“或許,是柳貴妃恰到好處,能在最關鍵的時候,選擇了愛妃你,讓定王府的出麵更是合理的吧一切都變成現實。”
“王爺的謀算更好,所有的消息全部都掌控其中,完完全全是讓人措手不及,那些人以為可以拿住定王府,殊不知,定王府的眼睛,眼線,還有各方麵的注意力全部將每一個角落都改變,根本就輪不到那些人多說一句。”葉傾城開口緩聲說道。
“愛妃如此誇獎,倒是讓我心裏麵有些……”
葉傾城露出淺淺的笑容,“怎麼?難道在王爺的心中對於這一份的誇獎都是覺得承受不起的嗎?這樣可不符合王爺的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