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翊視線定在葉傾城身上,他絕對不相信這女人說話隻會說到這兒就沒了。“你就這樣認定,本王是來做靠山的?確實,論理,楊氏很快就要成為本王的嶽母了,這樣確實不妥當。”
他話說道這兒,想必葉傾城必有後話給他。果不然如此:
“隻可惜,就算楊氏是未來榮王殿下的嶽母,可偏生昨日家宴發生的事情是葉家的家事,似乎也與榮王殿下沒有什麼相關的。”葉傾城淡聲笑道。
夏侯翊凝視著跟前的人,明豔動人的……“你知道嗎?從前的你故意做成那個樣子,而如今卻又這般,當真是隱瞞的好深。”
葉傾城冷笑著,“榮王殿下是後悔了嗎?”葉傾城看到那邊正走過來的葉萱等人,心思一動,鎮定的聲音繼續說著,“這可不是隻能怪榮王殿下堅持的不夠啊,有趣的人,總是在最後才能體現。”
“所以你就在本王麵前扮演了一個一無是處的花瓶?”
“原本以為世人對於美貌都會有很重的依賴之心,隻可惜啊,榮王殿下不是,所以就沒有被傾城的容貌所惑,最後卻錯過了現在的我!”葉傾城湊趣的說著。“不過葉萱難道不好嗎?榮王不好求了聖旨賜婚了,婚期都定下來了,榮王這樣做可不好。”
“隻要你願意,本王……”
“王爺說什麼呢,我即將成為定王妃了,難道榮王還想和定王搶女人。”
身後的葉萱已經氣急敗壞,氣衝衝的就走過來,“葉傾城,你個狐狸精,又想幹什麼?”
“我哪裏就想幹什麼呢,你也不問問你的未婚夫想幹什麼?剛剛從五姨娘的院子裏出來,就碰到了榮王,二妹總是這樣急衝衝的,看來,這人到了刺激的地方,就會不能自已啊。”
“要不是你這麼不要臉……”
“葉萱,注意你的用詞。”葉傾城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這行不要臉之事的現在誰都知道是被禁足在牡丹苑的那位,你或許應該將這話說給她聽呢。”
旁邊的許月和墨玉順勢倒笑起來了,許月便學舌的對著葉傾城說道:“大小姐,您這話說的一點沒錯,昨兒個奴婢和幾個下人說話的時候,聽她們說,昨天那事兒也做得出來,真是不配做當家主母,到底都是伺候老爺的女人,再怎樣也要顧著老爺的麵子,結果就……”
葉萱氣急,“哪裏來的賤婢,母親從未做過那樣的事情。”
“做沒做過,那不都是大家親眼所見,有能耐做,卻沒本事認,還不準別人說,這當家主母真是不配。”墨玉也附和著,反正現在府中上下都是如此說楊氏的,她可不在意這些。
葉傾城攤了攤手,“他們底下人怎麼說,我一概不知,不過如今看來,這事實還真是不能擺脫呢,不過好在是二妹就要嫁到榮王府了,這麼大一座靠山,還不是隨便就支撐柱了。”
葉萱看向夏侯翊,“榮王殿下,您不會相信的是嗎?”
夏侯翊看向葉傾城,“剛剛你大姐說的沒錯,這到底是葉家的家事,與本王無關,就算是皇兄來了,也不能左右,事實如何,不都已經有你父親決定了嗎?”
就在這時,“榮王殿下能這樣覺得,那是最好不過了,葉府的家事,不宜與外頭有過多的牽扯。”
葉傾城葉萱等人都直接上前朝著葉秉德見了禮。
葉秉德看向葉萱,冷沉說道:“此事已經定下,你若是再敢多說一句,可是仔細,就你母親那些手段,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葉傾城不欲聽這些,立馬就道:“父親,既然您過來了,那傾城的解釋也就顯得蒼白無力了,不如就先回去了。”
葉薔和葉薇兩人見狀,直接上前拉住葉萱,輕聲說道:“二姐,此時不合適,就不要再多說了,不然父親會生氣的。”
葉傾城從葉萱她們身邊擦身而過,想想曾經的葉傾城有多麼的委屈,多麼的難受,堂堂嫡女卻被她們踐踏至此,現如今,她就要讓他們都體會體會,這種滋味是怎樣的。
被人踩在腳下,沒有翻身的機會,又是何種體驗。
此刻這兒,隻剩下夏侯翊和葉秉德,“剛剛榮王殿下能……”
夏侯翊回頭之間,看著葉傾城的背影遠離,這個女人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的存在,全然都是讓人難以置信的,從前,為何她卻是那個樣子呢,想想當初,她被葉萱她們針對到了何等地步啊, 如今卻都反過來了,而且更甚,壓得葉萱他們連氣都喘不過來。
“本王這點還是清楚,萱兒那邊本王且過去瞧瞧。”
葉秉德沒有說話,可有些事情,亦非是他能左右,現在他所想隻是二十六那日的出嫁大事能順利過去。
這邊,夏侯翊追了上去,抓住葉萱的手,葉薔和葉薇見狀,自覺的走開了。
夏侯翊笑道:“怎麼?覺得本王剛剛不應該如此?”
“葉傾城那個賤人,做了那麼多,難道王爺沒有感覺嗎?還這樣子?”
“昨天的事情本王已經清楚,確實全部的不是都在你們這邊,怎麼辯駁,怎麼解釋?”
葉萱越想越氣,“那個趙氏忽然出事,而且之前趙氏和葉傾城那個賤人就沆瀣一氣,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與葉傾城脫不了幹係。”
“話可不能亂說,沒有證據更不能妄語。”
夏侯翊說著便將葉萱摟入懷中,寬慰著。
……
這處,假山之上,葉傾城遠遠的看到那一幕,冷笑一聲。
許月輕聲問道:“小姐為何發笑?”
“沒什麼,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夏侯翊這人,說來,還挺好奇,到時候葉萱和他能走到怎樣的一步。”
墨玉看向眼前之人,“小姐,榮王對小姐似乎也別有用心,小姐難道不用提防著一些嗎?”
“他是對我別有用心,但是到如今,你覺得夏侯翊還會對我有好心嗎?這樣的人,就是太假,太渣。”
許月和墨玉兩人齊齊怔住,不知道當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