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人沉靜了好一會兒,許月繼而開口問道:“小姐,照您這個意思,是想說榮王殿下他不會輕易就將這件事放過去,必然要對小姐動手是嗎?”
葉傾城聽她這一句,饒有所思的說道:“那按你的想法來,你覺得夏侯翊會做什麼事?”
“這個奴婢不知,小姐既然有這份猜度,那咱們還是小心為好。”許月輕聲說著。
“這小心自然是要的,別的都不用理會,現在先回去吧!”
……
牡丹苑。
朱氏和韓氏陪坐在旁邊,這兩日,楊氏雖然在禁足之中,但她們還是每日都前來。
楊氏掃了一眼跟前的人,“難為你們到每日都來了。”
韓氏氣憤的說道:“夫人,咱們來是咱們,可是現如今府中大小事宜都是呂氏在那裏照管這,咱們倒是小瞧了她,平日裏看著她不爭不搶,做個局外人,現在竟然倒是不聲不響的就就將這些都奪過去了。”
楊氏眉頭一皺,“她不爭是因為葉楓沒有長大,如今葉楓已經長大,她這個做生母的,當然要為自己的兒子考慮了,不然她怎麼會和葉傾城有了勾搭呢。”
朱氏思忖之間,緩而說著,“夫人,當時那件事情,趙氏的情況發生的蹊蹺,就好像有人事先安排好了一般,夫人您說,這些會不會就是與葉傾城有關係呢?”
“趙氏雖然受了苦,但是最後得意的是呂氏和趙氏,她們兩人早先就私下裏和葉傾城有了往來,足見其中心思,到底還是我們疏於防範,沒想到她們竟然會以性命為局,來構陷我!”楊氏越想越氣,可也是無可奈何的。
韓氏順著立馬就道:“好在是二小姐便要出嫁,夫人是二小姐的親生母親,這出嫁之日,必然身上的禁足也就解了,夫人且先忍耐一番,既然她們已經聯起手來,咱們也不用再像從前那般,必是要好好籌謀了。”
楊氏並不覺得韓氏所言有錯,這些事情,就是要好好計劃起來,這葉家所有的家業將來隻能落在自己和自己的兒子手中,豈能讓別人半路截胡?
朱氏注意到楊氏神色之間的變化,她素來都是寄身在楊氏之下,很多事情她應該為自己考慮的,都必須要放進來,絕對不能輕易的就出了偏差,將來可沒有人能幫她撐腰,她務必要看清狀況。
“夫人,三姨娘說的沒錯,咱們務必要好好地計劃一番,絕對不能再出現差錯,如若真有什麼不該的,那可就著實不妥的很!”朱氏認真的對著跟前的人說道。
楊氏心中是有萬般的無賴,可現在畢竟還在禁足之中,任何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這……“你們說的都是沒錯,隻要有葉傾城在,她們都會有所倚仗,將來如果葉府的所有全部都落到葉楓手中,自是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可現我為何禁足,這種種事情,都是容不得我們亂來了。”
朱氏和韓氏相視看了一眼,又想到她們並非沒有做些什麼,可到最後還不是徒勞無功,反而現在她們才是被擺布的對象,這可真是糟糕到了極點。
楊氏沉沉的吐了一口氣,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隻有先保證萱兒順利成為榮王妃,到時候才能有後話。”
可是,她們都明白,葉傾城很快也要成為定王妃了,同樣是王妃,這隻怕同樣不好料理。
楊氏注意到她們兩人的樣子,心中也若有所思,隻道:“好了,難為你們每日都過來問安,今日就到這兒吧,各自回去歇著便是。”
朱氏和韓氏隨即起身,然後離開了牡丹苑。
剛走出來,就看到站在這廊下的葉萱,兩人微微福了福身。
葉萱各自喚了一聲,然後說了一句,“三妹和四妹已經回去了。”便也隻轉身到了這牡丹苑裏屋。
楊氏看到走進來的人,便問道:“你剛剛和她們兩人說話了?”
葉萱應聲一句,“不過就是閑話一句而已,母親不用擔心。”
楊氏看向葉萱,“適才聽外頭的人說起,你剛剛和榮王殿下在一塊?”
“母親,我正有一事要與你說。”葉萱遂走到楊氏的身前,附耳說道。
聽著這話說完,楊氏猛然抬眼看著眼前之人,“榮王殿下為何會……”
葉萱忖度著說道:“母親,葉傾城這個賤人太討厭,明明和榮王已經解除婚約,可還是牽扯不清,我知道榮王是因為失去了葉傾城,得不到她,所以才生氣,但是我不在乎,隻要能毀了葉傾城,我都無所謂,將來等我嫁入榮王府,我再做打算才是要緊。”
“你能如此想,母親也就放心了,既然咱們一時失策,那就要審時度勢,適當的後退一步,才能保證往後能更好的進一步。”楊氏凝聲說著,“你可比你那位哥哥讓我放心多了,他……”
葉萱見眼前人搖了搖頭,想也知道是怎樣,“母親,就葉楓也想和大哥爭,現在是大哥沒有看清楚而已,等到時候有了明白的趨勢,大哥就會曉得是怎麼回事的,這一時父親如此,難免不讓大哥心裏麵不自在。”
楊氏拉著葉萱的手,輕輕拍了拍,“你真是我的好女兒,就是這出嫁的事情,太委屈你了。”
“母親,女兒會將今日所受的委屈,將來全部都還回去的。”葉萱言辭狠厲。
……
好像,從那件事情之後,葉府上下都是安靜下來了,一應的大小事宜都是四姨娘呂氏在處理,而五姨娘趙氏將養了七八日,也見好了,能幫襯呂氏所做的事情,也是搭把手在一同料理。
這世間不過恍惚間,轉眼隻剩三日就要到了二十六出嫁之日。
這夜。
玉笙軒。
許月滿是欣慰的說道:“小姐,這大後天就要出嫁了,真是太……”
“太什麼?怎麼,你就這麼著急的盼著我要嫁出去嗎?是覺得你們家小姐我天生就是愁嫁的人?”
墨玉連忙解釋,“小姐,哪能啊,許月可不是這個意思,再說了,都能嫁給定王,誰還敢亂說那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