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七皇姐,在和兩個姐夫逛街呢?”鳳玥瑾走來,對我滿臉堆笑。
她怎麼不在皇宮裏?
鳳玥瑾湊到我的麵前:“我最近又發明了幾件爆好的性感睡衣,你什麼時候要?”
什麼“爆好的性感睡衣”?我什麼時候說要了?
意識到身旁還有兩個男人,我趕緊閃,拉著九天和修離開:“皇妹還是另找他人吧。”
“唉,你不是挺喜歡的嗎?今天怎麼了?”她叫住了我。
這個思想帶著顏色的孩子,真怕她娶不到男人。
“呃……改天,改天再說。”我說著,逃似的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真怕她下一句會說出什麼話來。
走了一段路,我們便來到皇都最大的湖。
“我們去那邊!”九天指著望月湖說道。
“去那裏做什麼?”雖然說著,但還是跟上了他的腳步。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怎麼了?不相信這是真的麼?”修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淡淡地問道。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有怪物啊!”前麵的人都往這邊跑來,我趕緊拉著九天和修避開,站到旁邊的屋簷下。
接著,一隻龐然大物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它長得像一隻變異的野豬,渾身通紅,身長二十餘尺,兩顆暴露在空氣中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著白光。
我愕然,皇都怎麼會有這般怪物。
我想召喚出鳳鳴刀,但卻發覺它在發抖,我不禁暗罵,竟被一隻蟲嚇到現在了。
沒辦法,隻能就地取材了。
我隨手拿起搭在牆上的一根棍子,縱身躍起打到他的頭上,它發出一聲嗷叫,一頭撞到了牆上,沒了氣息。
我靠,這麼弱?
九天走過來,得意地說:“不愧是我妻主,一下就把它給搞定了。”
我覺得他沒事吧?這程度的魔獸,隨便一個練武的人都能打趴的好不好。
“今晚叫上百姓一起吃烤野豬!”
我看著九天露出明媚的笑容,明知道是假的,但還是那麼貪戀。
修看著我:“你好像有心事。”
我回頭看他:“那你猜的出來麼?”
他笑笑:“其實,你都知道了吧。”
見我點頭,他開門見山地說:“願意留下來麼?我和他都是你的,你想要的,都會是你的,在這裏,你可以主宰一切。”
“聽著很誘人,不過,我不需要主宰任何人的命運。”我說著,拔出腰間的匕首朝他胸口刺去。
綠色血液從他胸口湧出,周圍的空間像碎掉的鏡子一樣砰然瓦解。
我睜開眼,便看見修坐在我的麵前,痛苦地捂著胸口。
我有些不知所措,緊張地扶住他:“你沒事吧?”
他苦笑:“幻境而已,緩緩就好。”
我疑惑:“我們是在同一個幻境裏?”
“不是,是我強行進入你的空間的,但還是隻能看著一切,身體被一股力量操控著。”他有些無奈。
“對不起……”雖然知道那個不是他,但還是有些難過,自己親手做過,怎能當無事發生。
“沒事。”他放開捂著胸口的手,臉色恢複了一絲紅潤,看起來已經好些了。
“像幻境裏一樣的生活,你會喜歡麼?”沉默了一陣,他突然問道。
“不會。”那麼虛假,怎麼喜歡得了。
他的眼神暗淡下來,有些失落地低著頭,我猛地抱住他:“因為我有喜歡你啊,隻像幻境裏怎麼行。”自然還要生一打孩子,一個怎麼夠!
“唉,顧著和你說話,倒忘了九天了。”我說著,放開了修,拉他起身,朝九天所在的方向過去。
我拍了拍九天的臉:“九天!快起來了。”
但任憑我怎麼叫,他還是沒反應。
“起床了,再不起我們就丟下你咯!”
還是沒反應。
看來得下猛藥了,我對著他的耳朵喊道:“你再不起我就要娶一百個側妃了!”
九天猛地睜眼,我看著他:“舍得醒了麼?”
他朝四處張望,眼神有些躲閃,臉頰綻放出兩團可疑的紅暈。
我伸出手,用食指勾住他的下巴,定住他的頭讓他看著我:“你看到了什麼?”
他伸手把我的手拉開:“沒什麼。”
他的手有些汗濕,我了然,暗罵這隻思想不健康的狐狸。
“天亮了,沒什麼事就啟程吧。”我起身,忽略了他的無措。
“王爺,宇琉他叫不醒。”疾風皺著眉說道。
我走過去蹲下,便聞到淡淡的蘭花香味,雜糅著若有若無的異香,我皺起眉,起身:“可能打疼了就會醒了。”
疾風有些猶豫:“這……”
“那你扛著他好了。”我說道,便走過去收拾東西準備上路。
九天湊過來:“你……不會也打了我吧?”
我回頭看著他,柔聲說道:“我怎麼舍得,是你定力好,我一叫就醒了。”
貌似他忘了我說什麼了,這樣更好。
修看著我,眼裏盡是壞笑,我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是麼?”九天有些不相信,但還是沒問什麼。
天已大亮,我抬頭看著明朗的天空,估計中午也該到第三層的邊緣了,內心不由得沉重起來。
“今天早上怎麼不說實話?”趕了一早上的路,我們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修趁著九天和疾風去找食物,走過來問我。
我白了他一眼,他還不知道九天的脾氣麼?
“警告你不要說出去!”我威脅道,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這個需要賄賂,不然我不保證說。”他無恥地和我討價還價。
他什麼時候那麼計較了?“等離開這裏,回到無常殿再說。”
“別忘了你說過的話啊。”他說著,起身去點火。
疾風並沒有去打宇琉,真的帶著他騎了一早上的馬。我走過去,蹲下身,那淡淡的蘭花香再次撲鼻而來。
我在他身上摸索著,不一會兒便找到一個紋著蘭花的黃色香囊,我皺眉,這是皇家用的香囊,他怎麼會有?
打開香囊,我取出一顆桃仁大小、散發著奇異香味的香料,我把香囊綁好,放回原來的位置,然後拿著取出的香料往另一端走去。
等離開得足夠遠了,我才停下腳步,蹲下身把它埋入土壤中,真是禍害不淺迭失香。
我剛想離開,眼前傳來一陣騷動,便有若幹條藤蔓向我爬來,我用鳳鳴刀切斷了它們的觸手,暗罵這迭失香果然害人。
它們被我切斷後,傷口迅速地愈合,然後繼續向我蔓延過來,企圖纏住我。
我一躍而起,跳到了樹上,才看見它們的主人竟在不遠處的前麵。
“老人家,不知您這是什麼意思?”我跳到他的麵前,看著那顆蒼老的大樹質問,它有著人類的五官,胡子從鼻子下一直拖到了地麵。
“姑娘別誤會,老朽以為是敵人罷了。”他說著,收回了張牙舞爪的藤蔓。
貌似我還沒攻擊他吧,他怎麼就把我歸為“敵人”一類了。
“有很多人找你麻煩?”我問道,他怎麼那麼敏感。
“唉,老朽活了幾百年,吸收著天地靈氣,那些被貪念蒙蔽的人,企圖要吸收老朽的靈氣,以增長他們的功力。”他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吸收一些魔獸的靈氣來增長自己功力的人我倒是聽過一些,這也是一種修為方式,但這些不是正道,存在一定風險,在鳳天國是被明令禁止的。
“沒想到鳳天國會有些這人!”我怒道,握緊了拳頭。
“老人家,我一定會幫你出頭的!”說著,我趕緊告辭離開。
救母皇要緊,我不想和他糾纏太久。
“唉!慢著!”他叫住了我,藤蔓在眼前編織成一張網,擋住了我的去路。
“你不信我麼?”我問道,有些不悅。
“並非老朽不信,實在是人心險惡不得不防。”他慢悠悠地說著,身後的藤蔓在張牙舞爪。
靠,他還真以為我打不過他?
“說吧,有什麼條件?”我說道,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老朽最近無聊得緊,姑娘就留下來和老朽說說話吧。”
“做夢!”我召喚出鳳鳴刀,朝他砍去。
“我念你修行不易,誰知你偏不珍惜!”他被我砍中了主幹,綠色的汁液湧出,浸濕了泥土。
“沒用的。”他說著,傷口慢慢愈合。
“是麼?”我邪笑,雙手抓緊鳳鳴刀往泥土裏刺去。
“嗷!”眼前的藤蔓縮回他的身體,我收回鳳鳴刀,離開了。
能否活下去,就看他自己了。
回去後,九天和疾風已經回來了,宇琉也醒了。
“醒了?”我坐在來,拿著處理好的的野兔用棍子串號,放在火上烤著,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啊?嗯。多虧了疾風。”他說著,聲音漸漸模糊。
“知道他好就好好對他。”我說著,突然想到幻境裏的一幕,解釋道:“我是說好好做他的兄弟。”
修在一旁忍不住笑起來,我罵道:“好笑麼?嚴肅點!”
“嗯。”他忍住了笑意,臉漲得微紅,最後還是笑了出來。
我們都鄙視地看著他,他才停了下來。
修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阿常,你實在太可愛了。”
我拍開他的手,黑著臉怒道:“不準用這個詞形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