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殺人遊戲之結局

桓宇預感到事情開始朝無法預計的方向演變,這才迫不及待地找來鏡台想要先知一二。

倘若真的是一敗塗地在等著他們,趁著現在還來得及的時候收手,一切便尚有一絲往回的餘地。

但是自己這一番苦心卻沒有得到理解,眼前這位仙尊大人完全不配合,橫著臉似是定意已決。

“你保證?”無克挑眉,語氣輕佻著諷刺道,“真是有力的保障啊。”

聞言,桓宇大怒,“你!無克你什麼意思?!”

無克卻非常平靜,朝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沒什麼意思,就是請桓宇神上打道回府的意思。”

這麼直白的攆人讓桓宇始料未及,一下子語竭了,“你......”

正當雙方爭執不下之際,隻聽得院子傳來一聲,“誒?誰在門口啊?!”

聞言,桓宇一喜,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蕭見萸。

那丫頭對自己抱著怎樣的心思,桓宇是清楚的,眼下她一來,事情便變得容易許多。

“見萸!見萸是我啊!”

桓宇趕忙朝她擺手,笑容滿麵地打招呼。

可是,他的熱情相迎卻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應,見萸看向這邊,認出門口之人是桓宇後,冷冷地瞟了一眼便走開了。

這都什麼情況啊?!!

貳佰壹拾貳章

桓宇雖然早在一開始便是鏡台修煉通未之術的幕後黑手,但他之前從未想過要現在動手。本來,他還打算著先通過玉帝之手削弱蓮在一方的勢力,再做總體布局。

可蓮在這麼一鬧,完全和仙界劃清界限,就算可以說得動玉帝,也找不到懲罰的理由。更何況,玉帝那個狡猾的老兒,本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和事佬兒,一切事情以息事寧人為主,才不會主動配合了他們的行動。

桓宇預感到事情開始朝無法預計的方向演變,這才迫不及待地找來鏡台想要先知一二。倘若真的是一敗塗地在等著他們,趁著現在還來得及的時候收手,一切便尚有一絲往回的餘地。

但是自己這一番苦心卻沒有得到理解,眼前這位仙尊大人完全不配合,橫著臉似是定意已決。

“你保證?”無克挑眉,語氣輕佻著諷刺道,“真是有力的保障啊。”

這話的敵意太露骨,桓宇一聽,大怒,“你!無克你什麼意思?!”

無克卻非常平靜,朝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沒什麼意思,就是請桓宇神上打道回府的意思。”

桓宇氣得幹瞪眼,“你......”

正當雙方爭執不下之際,隻聽得院子傳來一聲問詢,“誒?誰在門口啊?!”

聞言,桓宇一喜,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蕭見萸。

那丫頭對自己抱著怎樣的心思,桓宇是清楚的,所以他十分篤定,見萸定會幫他一把,如此,事情變得容易許多。

“見萸!見萸是我啊!”

桓宇趕忙朝她擺手,笑容滿麵地打招呼。

可是,他的熱情相迎卻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應,見萸看向這邊,認出門口之人是桓宇後,冷冷地瞟了一眼便走開了,似是根本不認識這人一般。

可是,他的熱情相迎卻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應,見萸看向這邊,認出門口之人是桓宇後,冷冷地瞟了一眼便走開了,似是根本不認識這人一般。

桓宇愣住了,受到見萸這樣的待遇可是始料未及的,他本還以為這丫頭見了自己會很高興來著。

無克見他一副吃癟的樣子,沉默了片刻,不知道為何又善心大開,側了側身,“進來吧。”

桓宇驚訝地看著他,不知這人為何開了竅,愣了一番才反應過來,“哦......哦哦。”

他一腳踏入房門,卻被無克一把抓住了胳膊,回頭一望,那人依舊是冰封著一張臉,警告意味十足地說了一句,“不許去找鏡台。”

桓宇剛要張嘴反駁,無克沒給他機會,又非常肯定地補充了一句,“更何況,她肯定不會答應你。”

桓宇麵色不善,“那你讓我進來幹嘛?”

無克挑眉,雙手環胸,一句話點了點他,“有些賬,你不打算清一清嗎?”

聽了這話,桓宇有如被定住了一般,愣住了。直到無克已經走遠了,他才反應過來那人所說是何事,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桓宇有些懊惱,心裏麵埋怨著無克,提這事兒幹嘛,他來這兒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這茬兒事情啊......但是經無克這麼一提醒,他方才想起那個小丫頭,一直晾在一邊,這樣拖了很久了。

好像自己真的挺對不起蕭見萸的,桓宇輕微歎了口氣,她的心思自己明明看得一清二楚,可卻遲遲沒有做出回應。

剛剛她那舉動,想必也是因為受了傷吧。桓宇低頭,臉上表情陰晴難測,感情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擅長,走到如今這一步,也是悔不當初。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無克這小子還真是有一手,竟然看得出自己與蕭見萸之間的淵源,如此城府,不可小覷。幸好,這人目前是友非敵,不然得多耗多少心力。

桓宇想得太專注,絲毫沒有發現,在庭院轉角處的大樹後麵,一直藏著沒有離開的女孩,已然偷偷濕潤了眼角。

不應該還心存期待的,見萸緊緊咬著下唇,在心裏麵大聲告誡著自己。可是,任憑這心中的聲音多大多重,她的身體就是不聽勸告,仍然死死地紮在大樹後麵,一步也沒法挪開。

無克對桓宇說的話,她都聽到了,冰雪聰明如蕭見萸,自然也品得出無克的話裏有話。她知道,無克口中那一筆帳,是要桓宇跟她算清。

他們之間有未完的了斷嗎?粉拳緊緊抓在一起,就算有,他又真的願意來跟她劃清關係嗎?

如此想著,見萸心裏冒出一絲苦澀之意。本來已然要結痂成繭的傷口,本來她以為已經在記憶中退入潮水的記憶,一下子翻湧出來,將那一道道自欺欺人的封鎖打破,在她的世界裏泛濫一片。

銀河之下的那一晚,是她永生無法忘懷的時刻,在那裏,他曾那樣柔情蜜語地對自己儂儂細語,仿佛將這世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摘來了送給她。

可是,他卻沒法承諾給她一顆真心。

本以為可以由時間衝淡的痕跡,在目光觸及那一抹身影的時候重蹈覆轍。如雕塑一般的完美的容顏,正是在睡夢中偷偷造訪過無數次的夢魘。

是夢魘,於她而言,桓宇是無法揮散的噩夢,給她帶來的隻有折磨。

她承認,自己仍舊放不下眼前那人,即便她明明知道,這個人對她沒有情。

好吧,那便索性承認好了,那便索性說開了吧,這一場自欺欺人的遊戲,真的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於是,正當庭院正中的桓宇出神沉思之時,一抹小小的身影從拐角處冒出,走到他身前站定。

桓宇回神看向她,那張臉熟悉又陌生,冷漠的眉眼寫盡疏離,不用張口便已將來意道明了一半。

“小女蕭見萸見過桓宇神上。”

女子彎了彎腰身,低垂著臉龐滿是恭敬之意,極盡禮節,卻讓桓宇心裏發堵。

上午的陽光雖不明媚,卻很溫柔,鋪撒在眼前這花季少女身上,勾勒出一圈暖意洋洋的金色輪廓。

但是這樣熠熠生輝的女子,卻刺痛了桓宇的眼睛。許久不曾這樣近距離地仔細端詳過她,再見時,他卻已經成為了她眼中的敵人。

以前的她,明明是那樣明媚而美好。

勉強將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緒壓下去,桓宇平靜地開口,喚了她一聲,“見萸啊......”

這聲音太溫柔,讓見萸一下子便如有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那個月光如水的晚上,如畫星空之下,他也曾這樣對自己講話。隻是,那時的他,在她心中比最高的神仙還要尊貴。

她愛的人,曾經擁有一雙比星光還要耀眼的雙眸。

見萸抬頭,那雙烏黑澄澈的眸子有點空洞,開口說的話卻殺傷力十足,“不知桓宇神上來府上所為何事,是想來看兩個喪家之犬有多悲慘嗎?”

她蕭見萸隻是不愛說罷了,一旦張嘴,說出的話可是能割心割肉的。

桓宇頓了一下,沒料到她的話是這般露骨,“見萸你明知我沒有此意,又何必說出這等子傷人的話來。”

他無意傷她,即便最開始時確實生過利用的心思,但卻從未算計過可以利用她些什麼。

他沒給回應,隻是因為,在他看來,愛情從來都是個渺小的東西,在現實麵前,它又算什麼?

可是癡情不過女子,硬是做不成愛人便沒法做朋友,難過了自己,愧疚了別人,又何必呢?

桓宇幽幽地望著她,眼色複雜。

而就是這樣不言不語的注視,成功地將見萸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再次慌亂地開始攪動。

有人說,愛情沒有重量,沒有溫度,沒有任何破壞的力量,可是卻總能紮得人渾身都痛,莫名其妙地,輕易便能讓人失去呼吸的欲望。

她算是體驗到了。

眼眶發熱,但是她得忍住看,不能哭。

對於桓宇的注視,見萸沒有回避,而是定定地與他對視。這個男人,依舊是她愛上時的模樣,冷峻卻耀眼,陰狠卻帥氣,此時此刻正目泛憂傷。

“好了,不是要清帳嗎?”

見萸聽到自己幹涉地說出這句話,像是缺水了許久的幹渴之人,絕望透頂。

說清楚後,他們就變成了兩個再也沒有瓜葛的人,如果硬要算上一點,那也是與彼此為敵的敵人。

若是宿命的安排,她尚且可以坦然接受,但令人心酸的是,這一切都是對麵那人的傑作。

在他的宏圖大業中,自己和這份卑微的愛情,隻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無足輕重,更別談什麼為了她放棄所有。

那樣慷慨的愛情,她從來不敢奢望。

見萸緊緊咬著下唇,不允許自己掉一滴眼淚,即便自己那低矮的愛情讓她悲哀。

“桓宇神上,我想,在昨日場上對峙之時,你與我們師徒三人就已經站在了對立麵上。”見萸沒有一絲不舍,鈴蘭一樣純淨的眸子定定地看著眼前人,“我以為,再次相見,即便不是仇敵,卻也做不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