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殺人遊戲之逼近

沒錯,對於你來說,愛情在夢想麵前算不得什麼。而於我而言,這份感情與忠誠孝義相比也是一文不值。

所以,桓宇神上,今天就讓我們劃清界限,以後陽關楚道,互不相幹。

桓宇見她說得肯定,似是真要與自己訣別一般,不知為何心裏突然發慌,“我沒有這個意思啊,”他趕忙解釋著,雙手搭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不想讓她逃開,“你不必......”

“我知道,”見萸不動聲色地移開肩膀,臉上不帶一絲笑意,“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來找我的。”

桓宇一頓,看著她鐵青的臉色,嘴裏發苦,“見萸,我沒有這個意思,你怎麼總是曲解我的話。”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有人說,愛情沒有重量,沒有溫度,沒有任何破壞的力量,可是卻總能紮得人渾身都痛,莫名其妙地,輕易便能讓人失去呼吸的欲望。

見萸看著眼前這男人,算是深刻地體驗了一回。

側顏棱角分明如刀削刻,割得他渾身都痛。眼眶發熱,但是她得忍住看,深吸一口氣,不能哭。

見萸沒有回避他的眸子,定定地與他對視,絲毫沒有畏懼。

眼光所及,將這個男人的容顏盡數描繪了一遍。依舊是她愛上時的模樣,冷峻卻耀眼,陰狠卻帥氣,此時此刻正目泛憂傷。

“好了,不是要清帳嗎?”

見萸聽到自己幹涉地說出這句話,像是缺水了許久的幹渴之人,絕望透頂。

若他定是要完成一番宏圖大業,自己和這份卑微的愛情,隻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無足輕重,更別談什麼為了她放棄所有。

小小女子緊緊咬著下唇,嫣紅如櫻花的嘴唇已經被蹂躪得有些蒼白。她努力調整情緒,不允許自己掉一滴眼淚,即便自己那低矮的愛情讓她悲哀。

可是若真是傷了心,又怎麼能瞞得過人。桓宇見她這般淒淒然然的神色,皺著眉頭,眸色憂傷,“見萸,我,我沒有要......”

“桓宇神上,我想,在昨日場上對峙之時,你與我們師徒三人就已經站在了對立麵上。”見萸沒有一絲不舍,打斷了他的話,鈴蘭一樣純淨的眸子定定地看著眼前人,“我以為,再次相見,即便不是仇敵,卻也做不成朋友。”

沒錯,對於你來說,愛情在夢想麵前算不得什麼。而於我而言,這份感情與忠誠孝義相比也是一文不值。

所以,桓宇神上,今天就讓我們劃清界限,以後陽關楚道,互不相幹。

桓宇見她說得肯定,似是真要與自己訣別一般,不知為何,這樣的決然讓他心裏突然發慌,“我沒有這個意思啊,”他趕忙解釋著,雙手搭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不想讓她逃開,“你不必......”

“我知道,”見萸不動聲色地移開肩膀,臉上不帶一絲笑意,“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來找我的。”

桓宇一頓,看著她鐵青的臉色,嘴裏發苦,“見萸,我沒有這個意思,你怎麼總是曲解我的話。”

見萸眼色一閃,然後又不動聲色的平靜下來,不再看向他,似是心意已決。

薄唇輕啟,一字一句吐露得沉重,“桓宇神上,之前你給我的任務,恐怕我沒法完成了。”

桓宇皺眉,女人的心思果然無法揣測,怎麼突然又跳到了這件事情上?

“怎麼又突然說起這個啊,我們現在不是在......”

可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毫不留情地打斷,“說起哪個都不重要,”見萸搖搖頭,抬起頭看向他,炯炯視線目光如炬,“桓宇神上,蕭見萸不是以前的蕭見萸了。”

以前的蕭見萸,心裏同時揣著天平的兩端,善惡共存,一麵幫著心上人,一麵護著自己的恩師。

可是現在的蕭見萸,已經看清了許多事,情也好愛也罷,緣深緣淺都是命定的東西。

不屬於她便是不屬於她,強求不來,何必苦苦掙紮。

與其去苦惱些枉然的東西,不如珍惜現在,珍惜身邊人。

桓宇眸色越發深沉,“你這話什麼意思?”

見萸堅定的開口,“就如仙尊大人所說的,我們清一清帳,然後......”

“不,我不同意!”桓宇突然出聲打斷她,眉眼犀利。

見萸那般心如死灰的模樣,化作一根尖銳的針,一下刺入桓宇的心髒。

不會致命,卻疼得那般深刻。

桓宇一直以為,在他的感情世界裏,見萸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她愛他,念他,隻在他一人麵前展露所有柔情。但是這樣的她,卻沒法吸引他。

毫無道理的,卻是無法預料的發生了。在今天之前,桓宇一直堅信著,自己的心上人,是那個白白傻傻的鳶尾花靈。

論相貌,蘇鏡台的孩童身沒法與蕭見萸的婀娜少女相比;論才智,那人癡傻呆的腦子更是不能與蕭見萸的老練多謀相提並論。

但就是那一份沒被沾染的純真,死命地吸引著桓宇,讓他無法抵抗。

可即便是如此,他卻還是可以毫不猶豫地將蘇鏡台推上修煉通未之術的不歸路上。沒有絲毫的顧慮,他想要的東西,一切事物都必須為之讓路。

就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竟然在眼前這人提出要兩不相欠時,心裏發慌。

他知道,見萸不是玩笑不是胡鬧,這一次,她是認認真真地想要退出他的生命。那個曾經對自己如此癡迷的少女,終究是失了望,斷了念想。

而這一份認真,讓桓宇從心底往外的害怕。

他一把抓住見萸的手,力道之大讓見萸不自覺皺起眉頭。

這人想幹嘛?惱羞成怒了所以要用武力解決嗎?

見萸想甩開桓宇的桎梏,卻被他緊緊抓著,動彈不得。

一下兩下,那人卻莫名其妙地堅持不放。見萸憤怒,朝桓宇怒斥一聲,“神上你放手!”

桓宇也怒,臉色肅殺,一個字一個字開口說話,咬牙切齒的模樣是帶著不容人忤逆的意思,“蕭見萸,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想跟我劃清界限嗎?告訴你,想都別想!”

不管我喜不喜歡你,都不許你先離開我!

這唯一抓得住的暖源,誰會傻到就這麼放手?

恨我愛我都可以,但是退出彼此的生命,不可以!

桓宇狠狠地盯著她,似乎要將她吞食入肚,說出的話與那凶狠的表情格格不入,“你若是想,我們便在一起。”

見萸聞言,如遭當頭一棒,一下子沒法緩過神來。

他說什麼?如果想,便在一起?

嗬,在一起......這句話她日日都在想,夜夜都在盼,可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他才將它說出口。

桓宇神上啊,明明是不愛的,為什麼卻這樣偏執呢?

見萸苦笑,另外一隻手開始掰開桓宇抓著自己的手指,“神上大人,你這又是何必呢?!”

愛上你,是我錯了。我認錯,還不行嗎?

不過是討個救贖,要個自由,當真有這麼難?

可是,不論她怎麼用力,還是無法與那隻固執的大手抗衡。桓宇不言不語,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就這樣與她僵持了許久。

半晌,見萸那隻手都有些酸了,隻得無奈道,“你先冷靜冷靜,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

見她終於鬆口,桓宇臉色稍霽,這才鬆手,放過了她那可憐的小細手腕兒。

兩人一時間相顧無言,男人目色冷蕭,女子麵帶埋怨。

早知道一秒變鬼畜,她定是不會那樣激他的。揉著微微發紫的手腕兒,見萸在心裏麵嘟囔。

桓宇見她臉上已經掛上埋怨,心下明了這丫頭已經不再別扭,遂寬了一口氣,胸口不再發緊。

這事兒以自己的告白而暫時告一段落,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她,但是話已出口,他並不介意見萸是否真的將這一句求愛當真。

他珍惜的,隻是那一雙讓人看了覺得心窩裏發暖的眼神。那種晶瑩剔透的眸色隻有蕭見萸才有,所以,他才會死命地抓在手裏,說什麼都不能放她走。

“怎麼樣,要考慮嗎?”

桓宇輕聲開口,見萸聽了,沒懂他再說什麼,“考慮?考慮什麼?”

“在一起啊,”桓宇雲淡風輕,似是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跟他們這一方作對,怕她沒有聽得完全,又重複了一句,“我們在一起吧。”

直到見萸像是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向他時,桓宇的頭腦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這樣的進展,確實速度太快了一些......

桓宇清了清嗓子,俊顏微紅,有點尷尬,“那個,你先慢慢考慮,我不急。”

冷峻無雙的刑罰之神也有這樣窘迫的時候,見萸微不可聞地勾起嘴角,心中冰封了許久的冰山融化了小小的一角。

可是那男人的手足無措也就持續了三秒的時間,角落裏閃過的一抹身影,讓桓宇想起了此行前來的真正目的。

“我......找鏡台有些事情要談。”

他曾經對鏡台起過什麼心思,見萸並非完全沒有察覺,隻是她一直覺得自己沒有立場,遂才選擇默默難過。可如今,這男人剛剛還問了自己是否要考慮在一起,轉眼便又提了鏡台。

不論個中是何緣由,都讓見萸平生一股被利用的煩躁感。

“我不知道她在哪。”

見萸說得冷冰冰,轉身就要走。

桓宇趕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解釋道,“我沒有要問你她在哪,我可以自己去找。”

說完,見萸依舊背對著他,沒有應話。桓宇看不到她的表情,隻感到她的手心發燙,以為見萸還在生氣,趕忙又解釋了一句,“我隻是,我隻是告訴你一聲。”

言下之意,怕你誤會才特意知會的,在乎你才多說了一句,你可不準生氣。

“告訴我?為什麼要告訴我,我又不關心你跟誰說了話。”

“見萸,不要賭氣。”“你該知道的,我很在乎你的感受。”

“那見萸謝過桓宇神上了。”

“你看你又......”

“見萸還有事,先退下了。”

“好吧,那你先去忙。”